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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匡九合 影山红 2236 字 2023-10-10

有高元良在身边,自己的性命相当无虞,故而张力将毒针的分量减了大半,现在针上涂抹的剂量只是麻药效果而已。

张力脸上露出人畜无害地笑容。朗声道:吴四爷来了,在下自然是要退避三舍的

一边说话,张力一边做着拱手行礼的动作。

手已经抬了起来,却只见左手和右边的袖子,并不见右手

张力脸上皮笑肉不笑地道:好嚣张的吴家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朗的声音传入张力的耳朵

咦。张力,你怎么在这里

张力的食指已经触碰到了散花天女的扳机,就差再使一丢丢的力气就能当场射杀眼前之人。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闪之间,张力的食指迅速地离开了扳机,整个右手也变戏法一样空空如也地伸出袖子。

张力一偏头,看见了吴四爷身后之人。

张孑然英国公府侍卫长,灵儿姑娘的哥哥。

吴四爷显然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险些突发晕厥之症,有些茫然地回头一看,连忙躬身作了一揖:呀,原来是国公府的孑然兄弟孑然兄弟今日怎么有雅兴来这红庙酒楼

张孑然微微点头,随口道:路过而已。

吴四爷显然也听出这是敷衍之言,不过却一点也不恼,看了张力一眼,又转头看了张孑然一眼,悻悻地道:呃,原来是孑然兄弟的熟人,那我倒是冒犯了。

店小二完全傻了眼,直勾勾地看着吴四爷,这位主儿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今儿个转了性子

吴四爷注意到了店小二的眼光,一口浓痰便唾到他脸上,狠狠地道:看你大爷

店小二刚下意识地将手抬了一半,想去擦脸上的浓痰,忽然又生生地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很快,店小二也不管脸上的浓痰,放下了手,低着头不说话。

吴四爷眼见张孑然与这张力认识,皱了皱眉,对张孑然拱手道:孑然兄弟,哥哥我改天请你吃饭,今天就不便叨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好精明的岳父

吴四爷走了之后,张力将孑然迎入了房间。

张力看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冷炙,笑着对孑然道:孑然兄弟,再来两个菜

孑然摇摇头,坐在了张力旁边的椅子上,说道:我方才在隔壁吃饭,刚结完账,便听到这边喧闹,故而才过来看看。

张力微微点头,也坐了下来,眼睛微微眯起,开口问道:孑然兄弟与那吴四爷相熟么

孑然看了张力一眼,苦笑一声,摇头道:熟个狗屁啊那吴家的几兄弟,个个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又岂会和我相熟

张力有些搞不懂了,疑惑道:刚才我见那厮对孑然兄弟颇为礼遇,不知是何缘故

孑然挠了挠头,说道:今日吴二公子备了一份大礼,来找世子,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知。

顿了一顿,孑然继续道:这吴四公子便是跟吴二公子一起来的,当时大少爷在锦衣卫衙门见的吴二公子,我和吴四公子都在衙门外面候着。也不知何故,他对我极为礼遇,顺手还带了张二百两的银票给我

张力有些吃惊,这吴二公子不就是吴三桂么,他找英国公世子张世泽干什么

张力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抬起头来,静静望着孑然,说道:孑然兄弟,那吴家四公子的身份想必想必比兄弟要高上一些,可是如此在下初来乍到,还不了解京城中的情况,若是说错立刻,还望孑然兄弟不要责怪。

孑然丝毫不以为意,点点头道:正是如此。我不过是国公府的一个侍卫长而已,吴家那辽西将门的背景,实在是京中一霸呀

说到此处,孑然似乎有些不忿,补充道:我们英国公府乃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公爵。寻常文官武将家的公子,见了我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不过这吴家却是例外,连万岁爷对他们都好吃好喝供着,生怕他们撂挑子不干了。若那山海关一丢。大明可就完了

张力点点头,表示明白。

这辽西将门自不必说,那是非常的嚣张跋扈。

崇祯都穷得叮当响了,每年数百万两的辽饷却也是一分也不敢少的。

既然手握这么大一笔军饷,恐怕吴三桂家反手便金山银海地砸向文官集团。彼此沆瀣一气,地位坚不可摧。

崇祯皇帝,遇到这辽西将门与文官勾结,也真是到了八辈子霉,凭他那点小智商,愣是到死都没破这个局。

张力轻轻叹息了一声,对孑然道:那吴三桂不是什么好人。

孑然有些吃惊,眉头皱了起来:张举人,若说吴四公子是个纨绔子弟,京城中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吴二公子却不然。他天资过人,文韬武略一时天下无二,俨然已经是辽西将门冉冉升起的一颗巨星。

孑然想起一事,脸上露出艳羡之色:那吴二公子连皇上都夸其为人中龙凤,结果有不醒眼的御史说龙字不妥,皇上却说他是军中之龙无妨这等赞誉之词,可是国朝三百年绝无仅有的呵

张力微微点头,想起了白居易的那首名诗,不由得轻轻吟道: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自己穿越而来,自然知道以后吴三桂是个什么货色,不过眼下离他投降满清鞑子还有十余年,说什么肯定也没人会信。

孑然听了张力念的这诗。隐约感到张力恐怕意有所指,不过到底指什么却也说不上来。

孑然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起身对张力一拱手道:张举人,在下还有要是在身,不便久陪,改日在与阁下痛饮一番。可好

张力点点头,也拱手一礼:孑然兄弟请便。

张孑然走后,张力和高元良也很快结账离开了红庙酒楼。

英国公府别院,若晨坐在母亲的床前,怔怔的一个人发着呆。

在回京师的路上,若晨偶染了风寒,由于不是很严重,故而也就一直硬撑着,也没有告诉张力。

今日若晨从国公府来别院之前,特意打扮了一番乌云般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到顶上用金环束住,向左右两侧挽成了一个飞仙髻,髻边插了一组经过精心选择的昆仑玉珠翠首饰。

若晨有些苍白的脸色,被敷得很匀净的脂粉巧妙地补救过来;淡淡地描出的眉毛,则相得益彰地衬托出她的那双迷人的大眼睛。

若晨本来还在为自己的精心打扮沾沾自喜,终于还是呈现出了自己最美丽的一面给张力。

女为悦己者容,古人诚不我欺。

不过静坐的时间越久,若晨心里越发有些失望起来,到了最后,甚至有些心烦意乱。

若晨幽幽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唉,他果然还是没有看出来我生病了呢。

若晨有些不甘心,掏出随身携带的胭脂盒,拿出一个小铜镜来,对着镜中人看了半天:也不怪他,是自己妆画得好,掩饰了住了病容。

若晨将小铜镜收入胭脂盒,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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