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谢深顿感在劫难逃,在心中祈祷父亲不要说什么奇怪的调侃。
你不是要来乡下吗?现在是旅游的好时候啊。谢父问白星河。
他很为难且蠢蠢欲动:我也想去啊,但是
那不就得了,谢父如此说道,有什么麻烦让谢深给你解决啊。
我
就在这个时刻,白星河突然听见了久违的、自己的声音:好的,我今天就去。我一直想去那里旅游。
卷毛又出现了!
他后背一凉,惊慌地环顾四周。没有,什么也没有。
谢父:好啊,我把钥匙准备好,你们玩得开心
谢深,白星河魂不守舍地挂了电话,卷毛想去乡下,行吧,我过去看看他想干什么。
谢深在他眼中看见了类似打游戏被队友挂机时的无能狂怒,暗道不妙:你注意身体。
白星河没有注意谢深又小心翼翼标准喜当爹了,他琢磨着卷毛去乡下的意图。难道是打算抢走他的身体然后逃跑吗?
谢家在乡下有一片宅子。
谢深介绍说:本来是打算做民宿的,还没开业我爸又不想打理了,一直搁置着。你挑个房间住吧?
到达乡下已经是傍晚了,晚霞倒了一地,院子里红澄澄的。白星河坐在台阶上沉思,随口说:不挑,哪儿都行。
谢深似乎漫不经心地问:你一个人住不好吧?
那就跟你一起住呗,白星河看上去一点也不在意住在哪里,和谁住,对了,伯父呢?
他去找朋友喝酒了。其实是他不想打扰二人世界。
哦,白星河又想起来什么,樱桃呢?
谢深笑了笑:我去洗,等我一会儿。
白星河一个人留在院子里,孤寂的晚霞笼罩他,在台阶石板拖出一道很长的影子。
他知道这道影子应该被分为两道,喃喃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句话像咒语,他完全没有意料到,卷毛突然出现了。
卷发男人坐在他身边,凝视着天空,像一个旅客,疲惫、欣慰,为一道风景停留。
喂他不满地瞪着卷毛,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听到了,卷毛说,我的想法很浅显:来乡下。
我是问你打算用我的身体干什么。
我没打算做什么啊。偷婴儿?我们现在已经有自己的孩子了,怎么还需要别的小孩呢。卷毛痴痴笑起来,你这个笨蛋!
白星河气得不轻:信你才有鬼啊。而且我不想要小孩子,你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怀孕了?
所以我才说你是笨蛋啊,卷毛捧起白星河的手,他的双手是暖和的,如同一道晚霞的余温,真实且缥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的想法也是你的想法,你明白吗?只是你没有发觉而已。
他第一次看清了卷毛的脸与他自己的脸如出一辙!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发现?
白星河心中一震:什么意思?
我是你病态的一部分,被压抑的你。好好想想,驱使我的动力是你,与任何人无关,我真妒忌你啊。卷毛恶狠狠地笑着,你太讨人厌了我也是。
我不能理解。
你能理解的,卷毛说,谢深很好,你喜欢的,所以你选择了他,就像你选择乡下、二胡和樱桃。
白星河困惑:我的选择?
他和谢深只是一场意外,不是吗?
任何事情都有原因,卷毛望着天上即将消逝的夕阳,他的表情忽然淡了,比如孩子、婚姻和生病。和你说这些没有用,你是笨蛋。
卷毛消失了,就如同他没有来过那样,台阶上除了一道影子,什么也不剩下。
那些谜语一般的声音却镌刻在白星河脑海里,让他抓心挠肺。
在想什么?
谢深端着一盆樱桃向他走来。
白星河拈起一颗樱桃,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谢深:什么?
他叹气:我可能也喜欢你?
谢深一怔,手里的樱桃咕噜噜摔了遍地。
什么叫也?半晌过去,谢深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是三个人的故事,卷毛也有姓名啊。他咬下一颗樱桃。
3p?谢深有了不太健康的联想。
第81章刑警x精神病人12
刑警x精神病人12
你看上去是和一个人谈恋爱,其实是三人行。
谢深被这个诡异的3P恒定真相蒙蔽了双眼。他在浴室里经过了半个小时的深思,最后什么结论也没得出来。
罪魁祸首白星河正在床上伸懒腰。
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他早早地犯困,不过他还没忘记神出鬼没的卷毛,所以又打算锁住自己了。
谢深走到他身后,发现他正取出一副邪恶手铐。
睡在一起也需要手铐?
其实是他本来就有这种癖好吧?
收起来吧今晚我住在这里,不必担心安全。谢深含蓄地劝他克制一点。
你不懂。白星河的口吻十分深沉,虽然卷毛说的不错,他的确是我的一部分,但这不能说明他没有恶意。相反,我觉得他恶意很大。
他如此坚持,谢深也不好说什么。
性癖这种爱好,确实很难忍得住。
咔擦。
伴着卡槽闭合的轻响,手铐中的一只已经套住了他的手腕,剩下的吊儿郎当晃悠着。
白星河爬上床,仔仔细细观察了这张床,咕哝道:没有床头柱,这要套在哪儿?
谢深走神的听力敏锐地捕捉了套、柱之类的词。
三更半夜,酒店房间,炮友撅着个腚在床上嘀嘀咕咕乱七八糟的深夜话题。他喉咙一紧。
三秒后,谢深十分动心然而拒绝:你现在怀孕了,挺不方便的。
白星河随便哦了一声,没在意谢深在说什么,他还在找晚上能铐住他的地方,床只有那么大,他坐在床头,谢深坐在床边,没剩什么地方了。难道要把手铐的一端铐在谢深手上吗?也不是不行。
把手借我一晚上吧?他礼貌地提出请求。
做什么?
手铐,他勾起空荡荡的右手铐,我们可以拷在一起,这样我就跑不掉了。
为什么?
卷毛不老实。
你也很不老实。
尽管如此,谢深还是乖乖任对方握住了自己的手。
白星河的手又小又软,没什么力气,那天晚上他体验过被这双手触摸的感觉,今时今日,这只手钻进自己掌心,再度让他食髓知味起一些深夜片段。
谢深是肉食动物。
虽然他浮想联翩但也没做什么越距的事情,毕竟白星河现在疑似怀孕了,而且看上去脑子不太好用的样子。
你铐一晚上会不会不好?谢深摩挲他细皮嫩肉的手腕,晚上睡觉会硌着的。
没事儿,我之前试过了。白星河说着,把另一端的手铐拷在了谢深手上,完成了!
他小小地欢呼了一声。
至此,白星河的左手和谢深的右手被一对手铐拷在了一起。
卷毛也逃不掉了。他桀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