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铐到早上吗?谢深问。

是啊。

谢深盯着这个陌生手铐,两秒后突然觉得不对:钥匙呢?

白星河的笑容渐渐消失:不是都放在你那儿保管么。

谢深这才知道了哪里不对:我没带过来。

谁旅游会带上S/M手铐钥匙?

白星河: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手铐可能铐不止一晚上了。

然而明天万一谢父出现了呢?

多不好意思啊

谢深他爸见到他俩的手铐,会怎么想?

谢深看出来他的顾虑:不会怎么样的,我爸那个人

什么?白星河问。

老一代人都见多识广,谢深说得含蓄,别担心了,明儿我去找个锁匠吧。

白星河大受震撼。

原来几十年前S/M在乡下已经人尽皆知了?

不对。

你居然会开黄腔?他一脸震惊。

嗯?谢深心想这也算黄腔?嘴上还得宽慰这位约过炮、却没沾过黄色暗示的纯情精神病小朋友,我什么也没说,乖,睡觉吧。

白星河嘀咕着,悄悄多看了他几眼:你看上去很正经。

你也不差,星河。

也是哦。

大家都是半夜约炮的好男人,的确是半斤八两。

白星河的眼前已经渐渐变黄,赶紧打住:停,你睡觉吧!我去洗澡。

他忘了手铐的事情,于是飞快地蹦下床时把谢深也拖下去了。

谢深被他猝不及防拉下床,也开始为这个破手铐头痛了:你是打算把我一只胳膊拽飞吗?

我不是故意的。白星河脸红了。

行吧,谢深叹气,去呗,你不是要洗澡?

这样怎么洗?白星河脸上的羞耻型腮红有继续扩大的趋势。

谢深温柔一笑:你可以当我不存在。

淋浴间挤了两个男人是不太合适的,起码空间上令人窒息。

这家民宿的浴室逼仄得像一个牙签筒,白星河眼前是挂莲蓬头的墙,后面是谢深的身体,简直摩肩接踵,虽然他们是睡一张床的炮友,但精神上还是纯洁如同一张白纸,这太他妈不好意思了!

白星河脸上发烧、混乱不已地进了浴室,才发现一个更紧急的问题。

怎么脱衣服啊?

他今天穿了一件衬衫,如图所示,已经把扣子单手解开了,然后他发现,只能脱一半,另一只衣袖在手铐相连的地方卡住了,脱不下来。

谢深饶有兴趣:剪掉?

剪掉是可以,但是我也穿不上衣服啊?白星河晃晃他俩拷在一起的手。

别穿了,反正明天也不冷。

当然要穿你笑什么?白星河窘迫值直线飙升,你闭嘴!

我没笑。这样吧今天也不热,我看你身上不脏,不要洗了。

不行!

谢深:要不你只洗下半身?

这不是开往幼儿园的车!

白星河几近崩溃:你在说什么啊?

放心吧,我不看你。说着谢深把眼睛闭上了。

如果再给白星河一次重来的机会,他绝不会带这个手铐。

一切都是卷毛的错!

以衬衫+睡裤做最后装扮的白星河太字型躺在了床上。

他完成了50%的洗澡任务。

在炮友面前。

在一间小得离谱的淋浴间。

在汽车鸣笛的声响似有若无的晚上。

睡觉?谢深问。

白星河沉痛闭眼:睡觉。

谢深关了灯。

这是同枕共眠的第二个晚上。

他今天没有再出现吗?

谢深挑了个热点话题。

没有,白星河郁闷,吃樱桃的时候也没有出来。

他喜欢樱桃?

因为我喜欢。

他还喜欢什么?

因为那场灵魂对话,白星河不假思索地回答:你。

谢深反问:那你呢?

白星河不知如何回答。

卷毛的理论像是把他认为是白星河剥离的某一部分,也就是说白星河本身是不完整的。

为什么喜欢是被压抑的部分呢?恐怕卷毛也不清楚吧。

他犹豫了半天:现在我没办法告诉你。

谢深似乎还有话说,但夜深了,他还是终止话题让孕夫合眼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白星河迷迷糊糊被他拖去一起上厕所。

没睡好?

嗯。

早上就回家吧,用家里的钥匙解开手铐就行。

我还没听到二胡呢。

下次再来。

白星河睡眼惺忪,靠在他肩上发呆。

然后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

日。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掏出来的差距那么大?

谢深一无所知:你要上厕所吗?

白星河麻木地说:不了,刷牙。

由于手铐在一起开不了车,最后谢深找了个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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