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登基后渣公公回来了》TXT全集下载_14(2 / 2)

gu903();一路上,子清沉默不语,静静陪伴着她。

林丞相最终,还是鼻青脸肿地答应无条件全力辅佐邢筝上位。叶忠林听罢,挂着彩满意地翻墙,偷偷溜回叶府,看看自己的儿子们这几年都干了什么好事。

翌日,天京炸了。

无论皇宫内外,都流窜着一个令人咋舌的消息:叶将军回来了。

临空殿内,邢简坐立不安。

想当年,叶家莫名与他疏远后,他耗费无尽的人力财力,都无法激起对方一点水花,如今叶将军回来了,叶家岂不乖乖收入邢筝门下?

更令他烦忧的是,叶将军竟身强体壮,回去以后把当朝还是将军的叶家老大老二老三统统胖揍一顿,儿子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可见要刺杀叶将军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邢简:可恶,这老不死的究竟是如何做到九十岁还如此矫健。

绝不坐以待毙,他即刻行动起来。

朝中局势动荡,不乏有墙头草两边倒,不仅想讨好皇子,更想讨好皇帝。

张探花就是这样一个人。

早年他死读书,凭借优秀的理论知识高中探花后飘了,通过疏通关系等不当途径走捷径,很快做到礼部侍郎的职位,实际上在情商、处世之道上都是个任人摆布的草包。

这日,他“荣幸”成为被邢简选召的孩子,与他在醉清风喝茶。

醉清风是近几年来,开遍三国的高端酒家,幕后老板才华横溢,深通经营之道,却从不露面,神秘至极。有人说,这是“清公子”的产业。

故邢简为了见“清公子”一面,近日经常在此刷脸,费尽心机。

张探花受宠若惊,见了面就积极与邢简攀谈,聊些文人墨客的酸气话题。

酒过三巡,邢简假装醉酒,意味深长地说:“张探花,你知道么,我早年赠给六弟许多绝色美人,六弟竟将其通通转赠给五弟,说什么也不要……这么多年,他性格孤僻,房里也没个人伺候……”

“哦?”张探花八卦地伸着头问,“六殿下,竟不好女色?”

“哼,你不知道……”邢简打了个嗝,朝他神秘地勾勾手。

张探花把耳朵递过去,听他放轻声音,小心翼翼道:“六弟啊,她喜欢阉人!”

这消息太八卦了!无疑是一个深水炸弹,把张探花的脑子炸开了花。

六皇子喜欢阉人,这还得了?

三皇子后来的话说得有理有据,他不得不信服。

于是八卦的张探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身边所有的亲朋好友,不日,还在下朝后和旁边的同事小声议论。

这好巧不巧的,就传到方公公耳里。

方公公一惊,赶紧迈小碎步哆哆哆赶上难得坐着轿子出来上朝的渣爹,在他耳边滴滴咕咕一阵。

渣爹一听,这还得了?!这不是丢他皇家血脉的脸面吗!

但他不轻举妄动:“方公公,今夜把朕叫醒,咱们夜探贤宁宫!”

“是!”

但众人没想到的是,醉清风不仅是“清公子”的产业,还是“企鹅”的天京主力。

醉清风里二人的谈话内容,一早就通过阿甲传到子清的手里。

当夜,子清穿戴好起床,命阿甲易容妥当。

夜,皇宫中暗流涌动,天空乱云飞渡、阴霾漫卷。

一袭黑影略过苍翠的银杏枝头,飘入邢筝的寝宫,掀开她的被褥钻了进去。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嘈杂的说话声。

邢筝挠挠脸,翻个身,嘴里嚅嗫几下,搂住身边人,以为搂了个枕头。

贤妃大声请安:“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何故深夜前来?”

轰!

邢筝的房门被打开,刺眼的烛光纷纷往房间里钻。

“什么事儿啊……”邢筝揉揉稀松二五眼,坐起来,手忽触摸到什么软软的东西。

自己床上正躺着一个娇滴滴的美女!!

“殿下,发生了什么……”那女子害怕地撒娇,攀上她的肩膀,高耸的蒲团有她两个脑袋大,还紧贴着她的手臂,香软异常。

邢筝:我不知道啊,你哪位啊!

四个手下直接抬着渣爹的銮驾进门来,身后还跟着贵妃娘娘、贤妃娘娘。

邢筝瞟了眼跪在角落里的子清一眼,他朝她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身边的女子身上。

邢筝心照不宣,以不变应万变。

她一手搂过女子的纤腰,假装无意地扯开点领口,露出一点锁骨。演出迷迷糊糊的模样,用指腹自额头将碎发梳至脑后。

这画面,玩世不恭,散漫纨绔:“母妃,发生什么事了?”

须臾,她才晃晃悠悠下床,和女子朝渣爹恭敬行了个礼。

渣爹这一棒,打在了棉花上,连个回声都没有。

他怀疑自己被骗了,心里头极埋汰。

出头的椽子先烂,近日小六又是大胜归来又是被叶将军力捧的,定动了不少人的香饽饽。

掂量一番,渣爹想到自己还没死呢,这些乖儿子们就开始兄弟阋墙,觊觎他的皇皇帝业了,顿觉膈应。

渣爹差人连夜喊来张探花,却得知张探花暴毙家中,再审不出个子丑寅卯。

邢筝此时已穿戴妥当,她扫过在场众人,明明是添油加醋,却还假装漫不经心道:“贵妃娘娘怎的也没睡?”

贵妃朝她勾唇笑了:“本宫正在天云殿伺候陛下,陛下忽然摆驾贤宁宫,本宫便跟来了。”

渣爹投过去一个怀疑的目光,却看不出贵妃的破绽。

但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他现在只知道,有人要陷害老六。

罪魁祸首不是老三,就是老大。

毕竟是上一届夺嫡的胜者,渣爹虽被病魔缠身,只需动动脑子,便勘破这其中奥妙。

后宫女人的事儿,他糊涂,可一旦牵扯到权利,渣爹清明地很。

据此,渣爹对邢简和贵妃产生了些微反感。

翌日,他坚持上朝,留林丞相一叙。

“依林爱卿看,简儿如何?”

“三殿下是个好孩子,每次来见老臣,都要带上百来个宫女侍卫,”林丞相端起天云殿桌上的茶,喝了几口,咂摸咂摸嘴,“老臣不见他,他便等上好些时辰。”

“哦?老三如此殷勤?”

“嗐,算不得什么殷勤,”林炎州压低下巴,豆豆眼无辜又单纯地望着渣爹,“许是崇敬老夫也说不定……是个值得托付的孩子。”

黑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捧杀。

接连数日,但凡渣爹提到邢简,林炎州具赞不绝口。

且他并非无脑地吹彩虹屁,这儿夸夸那儿夸夸,认认真真,引经据典地把邢简夸出花来。

他越夸,渣爹越觉得邢简在做秀,并非真的如此优秀。

世上哪有如此完美的皇子?他当年还是九皇子的时候,出过不少错处。自己的儿子什么水平,渣爹门儿清。

老三定是收买了林丞相。

如今,连林丞相都选择老三当靠山了,那老大与老六,岂不是老三的眼中钉肉中刺,老三自要设计除之。

思及此,渣爹冷哼一声,一手把手中的白玉盘掀翻在地,吓得方公公瑟瑟发抖,普通跪地。

渣爹:都是贵妃教出来的好儿子!

他小胡子颤颤,转念又想,既如此,小六和老大定会反击,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能抓住老三什么把柄。

正如渣爹所想,邢策绝不会坐以待毙。

这几年来,邢策一直手握邢简和贵妃的致命把柄。

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但他还没有绝对的把握,他需要强大的后盾做支持增加胜算才能确保搞垮邢简。

再者,他对邢筝并非绝对的信任,他有预感,这只小虾米,最后会成长成一条翻江倒海的大鱼。

调查了几年,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赶在所有人之前,联系到了后盾。

他的人找到了“企鹅”的首领和“清公子”,为掩人耳目,他们约在欲仙楼见面。

当日一早,邢筝便同子清在阿甲的帮助下成功易容,穿上一身黑衣黑斗篷。

子清说阿甲是“企鹅”这几年来培养的易容高手,当日殿内假扮女子与邢筝同床共枕的也是他。

邢筝闻后,敬佩得满眼都是星星:教练,我想学易容。

二人带上黑色的面具隐于夜色。

夜半三更,她们敲响欲仙楼某华丽隔间的大门。

邢策望见来人,欣喜地命人赐座。

二人坐下,邢筝从怀里掏出象征“企鹅”首领的令牌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毫不客气地翘起二郎腿,哑着嗓子说:“大殿下可要拿出诚意,我们只做全胜的买卖。”

邢策无视二人的无礼,耐心摊手指向子清:“这位是?”

“哼,”邢筝嘲讽地笑了,“大殿下连清公子是‘企鹅’的人都不知道,能力欠佳,谈何合作。”

爽!邢筝趁机机会狠狠嘲讽行策一番。

非常时刻,就是要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邢策意味深长地笑了:“我捏有三皇子的把柄。”

说罢,一份厚厚的画押证词被放在桌上。

邢筝狐疑地拿起它们,同子清一份份传阅,震惊地瞳孔都在颤抖。

邢策残废,竟是贵妃所为!

更可怕的是,邢策和皇后明明证据确凿,却隐忍不发,这几年任凭娘儿俩作威作福。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邢简!

邢筝雀跃得回头看了子清一眼:干翻老阴阳人的时候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够勤奋,我下章能立储。

如有修改,皆为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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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这个太子我来当

邢策同两个组织达成合作,满意而归。

如此一来,就算拉下邢简后邢筝反戈,他也能完美应对。

老阴比如此天真得想着。

如今局势混乱,朝堂上唇枪舌剑,渣爹身体日益消瘦肉眼可见地憔悴下来,即将到达药石罔效的恶态。再加上这几日,渣爹对邢简一改常态,不冷不热,且疑虑肆起,惹得邢简急不可耐,就连贵妃也颇受牵连。

立夏那天早上,太阳迟迟未能升起,一片阴霾笼罩着天京城。

天要下雨了,腥风血雨。

前一日晚上,贤妃连夜将邢筝喊醒,派心腹送她和子清即刻出宫。

阿甲则假扮成邢筝待在贤宁宫接受监视。

醉清风内,邢筝将天京周围所有的‘企鹅’统统召集后,接见邢策的心腹,做最后的对接。

寅时末,大梁二十几年的安宁,在震天的鼓声中摇撼。

贵妃母家的易将军领军踏绿而来,同宋罂的军队并肩在天德门与邢策的人打得火热。

叶家随后出兵,旺仔则带着周家固守各处宫门。

邢筝悠哉悠哉同子清下了一盘升官图,等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便换上一身黑袍,戴上袍子上大得能盖住整个脸的黑色兜帽,同子清手握邢策的腰牌进入皇宫。

天云殿内,龙涎香袅袅,绕梁一圈又一圈,流连在禁闭的门窗附近,久久未能散去。

渣爹坐在通体透金的皇座上,手扶着把守。

雕栏玉砌,赭墙碧瓦,一刹那,在他眼里都是虚妄。

贵妃和皇后两方暗卫控制住宫内侍卫后,一左一右玉立丹墀之上,两个昔日的枕边人,如今忽变了脸,恶鬼似的盯住他手中的笔,要他的钱,要他的权,还要他的命。

邢策和邢简这两个好儿子,则在丹墀下,冷漠围观。

渣爹叹了口气:父皇当初说的真没错,朕果然栽在了后宫女人手里头。

成也后宫,败也后宫。

“娘娘!”太监们尖细的声音自天云殿外响起,渣爹定睛一看,竟是贤妃来了。

镂空雕花的精致大门外,传来厮杀的声音,不一会儿,贤妃提着枪风风火火闯入,脸上还缀有点点血迹:“姐姐们竟敢逼宫?!”

渣爹热泪盈眶:啊,贤妃啊,朕的爱妃,快来救朕!

他忽发觉,放眼整个皇宫,危难时刻竟唯有他的贤妃能救他。

一阵金器相撞声响彻天云殿内外,猝然间,自门外射来一从未见过的暗器,直直擦过贤妃的手。

哐啷!枪/头落地,正如渣爹求救的心,啪叽一声掉在地上。

眼睁睁看着贤妃被为首的两个黑衣人牵制住,渣爹深吸一口气,彻底摊倒:完了,一切都完了。

一群黑衣人自天云殿殿门外闯入,将天云殿内殿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小蝇也难飞入。

无人通报,无人来救渣爹。

他斜着小眼睛,瞧见为首的两个人默默站到邢策身后。

完了,看来只能把皇位传给邢策了。

邢策手腕轻推轮椅,朝贵妃和邢简轻蔑一笑,问道:“六弟如今身在何处?”

“企鹅”首领答道:“已被我们的人控制在贤宁宫,正如殿下一早见到的那样,连一尺都没挪过。”

邢简面色一凛,不紧不慢摇着扇子:“大皇兄何必做这最后的挣扎呢,大梁的未来,总不能托付给一个残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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