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登基后渣公公回来了》TXT全集下载_12(2 / 2)

gu903();“走起。”

二人来到一条宽五六米的河边,席地而坐,周风递给邢筝一支鱼竿。

邢筝没钓过鱼,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放竿而非抛竿,然后把鱼钩往河里头推,否则会被动触发一击必中技能,很可能让勾子直接把鱼穿死。

到时候就不是钓鱼,而是刺鱼。

“六殿下在宫中的生活可适应?”

“四年了,也该适应了。”

“六殿下同叶将军还有联系么?”

“师父他老人家每逢佳节都热情写信给我,还捎给我一大袋奇奇怪怪的蔬果,味道还行。”说罢,她偏头问他,“周将军要么,要的话我下次一定寄给你一点。”

“不,不用了,多谢殿下好意……”周风是见识过菊头蝠师父田地里那些“异形”的,他表情抽搐一下,感叹六殿下竟还敢吃。

他不知道,邢筝百毒不侵,自然敢吃。

“这钓鱼,要的是耐心,”周风悉心解释道,“六皇子不若坐到对面去,咱们比试一番?”

“行,我定赢你。”邢筝好胜心上来了,忙收拾东西过桥跑到河对岸去。

呵,六殿下还是如此小孩子心性,新手是绝不可能一下子就钓到鱼的,新手反而极易因为没耐心半途而废。周风这么想着,觉得自己赢定了。

他抛竿静坐,深吸一口气,闭目养神。

湖面平静,月光涔涔,空气中弥漫着嫩草的清新,偶尔能听见几声鱼儿跳出水面的“噗通”声。

周风眺望天上的繁星,感叹时光流逝地真快啊,六殿下转眼就快十七岁了。

坐了一会子,他又不禁感叹:岁月静好,可惜鱼少。

“我钓到了!”

周风吓了一跳,小木板凳差点坐翻:???这么快?

他只能羡慕又不失礼貌地笑笑:“六殿下运气真好……”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周风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眼睁睁看着对面的邢筝钓上来一条又一条,她的桶陆陆续续被塞满,里头的鱼大得出奇。

“周将军,我又钓到啦!你看这条,贼大,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鱼!”

对岸的人哈哈大笑,这岸的人愁云惨淡。

周风:没理由啊,他没勾鱼饵?

邢筝那一侧,上游的不远处,子清正一袋一袋地放鱼。

他隔一刻钟放一次,持续了半个时辰,刚好将最后一袋鱼放走。

侧方传来小肉包子嘻嘻哈哈的嘚瑟炫耀声,他悠悠望过去,唇角不禁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奶白色的月光反射,浅色的眸子掩映着层层涟漪。

邢筝自认为自己是隐藏的钓鱼高手,无意挖掘了非人的钓鱼天赋,这一大桶鱼,够她吹半年。

只不过那日后,周风再不邀邢筝钓鱼,自闭了似的。

经过半个月的长途跋涉,中午艳阳高照时,一行人终于穿越陇山,来到边疆新城外的驻扎地。

一两个小兵奉命将邢筝为数不多的行礼搬至帐内,周风让她先行歇息,晚上再设宴款待她。

军营中,守卫森严,为防有细作,外人不得擅自入内。

但若想要混入,也很简单。

子清用大价钱买通了厨师长,乔装打扮成随大部队自天京而来的烧饭小伙计,顺利混入其中。

午饭时间,子清闷着头,往邢筝所在的营帐给她送饭菜。

边塞的大风掀起帐帘,他斜眼一睨,发现帐内空无一人。

把饭盒递给守卫的士兵,他边走边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终在军营后的平原上瞧见她。

六皇子正兴兴儿地参观士兵们练习射箭,她双手背在身后,挺着莫须有的小肚子,一副领导视察的模样,令他忍俊不禁。

他偷偷跟上去,隐蔽在灌木丛后。

“怎么回事?箭都拿不好,要你何用?!”

不远处,有个教头正在训练新兵,那教头是个少年人,他声音洪亮,响彻整个射箭场,震得草地抖三抖,颇有一番王霸之气。

那小兵吓得连连摸头:“对不住赵副将,下次定注意。”

“还不快好好练!”那教头一脚踹到他屁股上,小兵嘿嘿一笑,赶忙重新拿起弓箭。

子清的眸光扫过那赵副将,未曾留意。他见邢筝凑热闹地走过来。

赵副将见到生面孔,狐疑地上前,像一堵墙堵住邢筝的去路。

“喂,你哪个营的?怎么到处瞎晃悠?”

子清偏头,见邢筝插着腰:“我?我新来的。”

“新来的……天京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她瘪嘴:“邢筝!”

那教头一梗,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邢筝脸上。

顷刻间,大家哗啦啦放下手中的弓箭,海浪般纷纷跪下:“参见六皇子!”

小兵们恭敬地低着头看不真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敢放肆,但子清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只见那教头凝固了几秒,倏抓起邢筝的肩膀,从上到下扫视她一通。

无痕已在袖中准备妥当,他觑觑眼,正要发出去。

那教头突然骇地后退几步,双腿颤栗着噗通半跪下,抓住邢筝的裤脚:“筝爸爸!”

子清:???大可不必……

邢筝竟也一惊,走上前,捧起教头的脸左瞧右瞧:“旺仔?!我的儿!你现在好帅啊!”

子清:???

深知邢筝颜狗秉性的他,眉梢一扬,忽有一股难以形容的,黑火一样烟气窜上他的胸口,心脏皱巴巴地捏成一团似的,压迫感强烈。

复杂的情绪中,还带有一丝看待敌人的警惕。

“哈哈哈哈哈!筝爸爸你一点没变!”

“我的儿你变化可真大啊!果然所有胖子都是潜力股啊,你真的变帅了!”

“哈哈哈是吗哈哈哈!”

“哈哈哈是啊哈哈哈!”

两个沙雕嘻嘻哈哈,互相抓着手腕蹦啊跳啊地转圈圈,你打量我我打量你,甚至来了个久违的拥抱。

灌木丛里,子清的脸,锅盖一样黑。

他默默收起无痕,薄唇抿成一条缝,表面波澜不惊,在他不自知的内心深处,早就翻江倒海起来。

帅?

他用审视的眼神凝望少年上将的脸,须臾,轻笑出声。

不过尔尔。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正常六点更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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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0章狗男人

邢筝坚决想不到,从前被她拎起来揍的大胖小子,如今已长成七十级的少年副将!

她手痒痒,试着拽住他的衣襟想把他拎起来,却吃力地很,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双足离地两公分。

旺仔任她摆弄,二人还一个劲儿地对视傻笑。

“嘿嘿嘿,旺仔,不错啊,长得挺结实。”

“嘿嘿嘿,我以筝爸爸为榜样,一直在努力!”

长大后的旺仔因常年在军中曝晒,皮肤变成了小麦色。他活得很恣意,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如今英俊爽朗,说话做事干净利落。

旺仔在军营里这么多年也不是白练的,褪去一身肥膘,他如今身姿矫健,身形健美,长/枪在握,披风铠甲,逼面而来的将军帅气。只是在看见邢筝时,他还会想起童年那挥之不去的阴影抖和几下,变得又怂又憨。

他微笑时,两侧有浅浅的小酒窝:“筝爸爸,我这些年一直待在军营,你看你看,我现在可厉害了!”

说罢,他还非要卷起袖子,在“老父亲”面前秀一波自己的肱不知道几头肌:“倒是你,还是又瘦又小,像个竹竿……”

语毕,旺仔看到邢筝垮下来的脸,心头咯噔一声,立马认怂:“我,我错了。”

邢筝这才知道,旺仔的原名叫赵恙,周风喊他小恙,两个人也是“叔侄情深”。

乱了乱了,辈分乱了。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回帐,子清木着脸,只好隐蔽地跟上去。

傍晚的时候,军营里简单准备了一个宴会,饭菜不咋地,军炖锅盔与咸菜居多,酒倒是不少。

奈何邢筝酒量一直很差,她本身也不爱喝酒,觉得喝酒是一种痛苦,奈何架不住大家热情啊。

一群大汉赤脚跑来跑去,又是吼又是叫的,身边人动不动就是一声“干!”,端起比脸还大的酒碗往喉咙里猛灌,喝一半漏一半,浇了满地。

邢筝尴尬地扯扯嘴角,接过一小帮厨递上来的碗,举过头顶:“额……喝!”

哎?她眉梢一扬,砸吧砸吧嘴回味起来:好像酒味很淡嘛,还有一丝甜味!

天晴了雨停了她又觉得她行了!

她又接下一碗:“干!”

当晚,邢筝在帐篷里喝了整整一个时辰,来者不拒,好似把这辈子的酒都喝完了。

酒过三巡,她浑身酒气,摇摇晃晃地拽着帐幔走出帐篷,抬眼看天空,瞧不见星星银河,连月色都迷离朦胧。

帐篷在哪来着?

她觑觑眼,左看看右瞧瞧,怎么大家的帐篷都长得一模一样,就不能有点特色吗。

凭着脑袋瓜里最后一丝清醒,她昏昏沉沉地,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挪。

怎么好像,越走,人越少了?

“哎呀!”

在平坦的地面上走得好好的,她忽然脚一崴,自己把自己绊到,身子往前倾过去,眼看脸要着地。

不知从哪闪现出一个小厨子,一手捞过她,一个翻转,把她牢牢护在怀里。

邢筝晃悠两下,好不容易站定。

她拍拍身后的“救脸恩人”:“兄弟……嗝……多谢……”

吸溜吸溜鼻子,她闻到有一股熟悉的香气。

“真不知,你是如何在平地走路也能摔倒的……”身后的人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不顾她挣扎叉巴的四肢把她背起来。

“哈?你……你说我蠢?”邢筝来气了,重重拍打那人的肩膀,“你放肆……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六皇子,邢筝!”

“知道。”

“我是你爸爸!”

“嗯,知道。”

“你知道个……屁!”

“我告诉你,”她挪了下屁股,骑在他背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莫须有的前方,“我方才,在想……特别深奥的东西……我在想我的帐篷在哪里……当然就很难保证我肢体行动的……嗝……完整性!于是!本皇子尊贵的左腿和右腿,就闹不和,左腿……嗝……伏击……偷袭了一下右腿,就把右腿绊倒了!”

耐心听完她的胡言乱语,那人不气不恼:“嗯,知道,那现在左腿和右腿和好了吗?”

闻言,邢筝觉得这人脑子有病,竟然问她两只腿有没有和好?

她低下头,正儿八经地拍拍自己的左腿:“喂,你们和好了吗?”

停顿片刻,她嘿嘿憨笑,乖乖趴好,在他耳边说:“左腿告诉我,它们已经和好啦!咯咯咯!撒花撒花!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她的唇靠近他耳边,难得地温软细语:“兄弟,你好香啊……和我家的子清一样香……”

身下的人身体一僵,没有说话。

她不满地扒拉下对方的耳朵,忽然委屈起来:“我走的时候,子清都没有半点不舍……呜呜呜……他是不是不爱我了……”

子清:“……”

“呜呜呜,他不爱我了……狗男人……你说,他怎么就一点儿都没有不舍呢!他是纸片人嘛!”

她吸溜吸溜鼻子:“哎,兄弟,你头上怎么也有问号啊,真巧,我家的子清头上也有。”

子清:我心里头倒是有很多问号。

须臾,她闹够了,似乎终于没了力气,才趴在他背上酒酣耳热地睡去,嘴里头还嘚啵嘚啵:“狗男人……”

“狗男人”把她背回帐篷里,让她好好躺在榻上。

他熟稔地打了一盆水,为她擦干净脸,又为她褪下长靴与外衣,轻柔地为她掖好被角。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她呢喃着抓了抓脸翻了个身,忽一手逮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拽。

子清一惊,却挣脱不开她七十八级的力气,被狠狠一带,直接跌入床内。

不好!他自知六殿下有时候力大无穷,他被搂地死死地,一时间竟挣脱不开,若非要用蛮力挣脱反而会伤到她。

“殿下?”他轻拍她的脸,指望能稍微叫醒她。

然对方睡得像头死猪,恐怕用开水烫也烫不醒。

喝了多少啊醉成这样?子清轻按鼻梁,没来由地头疼。

宴会上,他知道邢筝不喜酒,为了避免她太过不合群,便弄来些掺了淡糖水的假酒来,没成想对方一碗接着一碗,上瘾了似的,结果还是喝得烂醉。

“殿下?”他尝试一根根掰开她合十的双指,对方一个闷哼,竟拱到他怀里。

子清:……

他的心脏没来由地快了好几拍,双手无处安放。

最后,他笨拙地搂了搂小肉包子,在她背上轻轻划拉了一下,又拍孩子一样轻拍几下她的背。

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他才发现,小肉包子原来这么瘦,轻轻一搂便能全全包住,盈了满怀。

侍奉小肉包子这么多年,她从不让下人贴身侍候,此刻他才惊觉六殿下骨骼较小,皮肤柔软细腻,腰肢纤细……

不敢再多想,饶是诡计多端如他,也不觉得这其中会有什么偷龙转凤的概念。

他垂头,目光停留在怀中人的颈脖。

邢筝戴着【以假乱真的喉结】,成功蒙混过关。

“我在想什么……”子清长叹一口气,他是个太监啊,无论对方是男是女,都叫人无法逾越心头的天堑……况且这么多年,子清看透了邢筝。

邢筝为人直来直往,最恨欺骗与背叛。

而他,却注定要欺骗与背叛她。

二人的主仆情义,迟早要断送在他手中。

不如,走之前,为她铺一个良好姻缘吧,依他所见,林家嫡女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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