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抹了抹唇角的血,一双野兽般暴烈的眸子,沉沉地朝我看过来。
然后冷笑了一声:“果然是婊子无情。”
打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褚泽没有再联系我,是件好事。
他还给我转了一大笔钱,意思很明白,要给我结清嫖资、两不牵扯,更是件好事。
天降横财,我自然高兴,连带着第二天去单挽的画室时,都还哼着歌。
单挽懵懵懂懂地问我有什么喜事。
我搂着他的腰,亲昵地用鼻子蹭他软软的脸,调戏他:“因为今天要见挽挽宝贝啊。”
单挽羞红了脸,却没有躲开,只是很不真挚地拒绝道:“向希哥,你别这样。”
我就用唇蹭上了他脸颊上的软肉,琼脂一样的肌肤,嫩得像是果冻一样。我觉得口感应该挺不错的,于是响亮地啵了一口。“挽挽,你好可爱啊。”
一只手按上我的肩,把我从单挽身上掰开,力道大得几乎捏碎我的骨头。
“向希。”
冷冰冰的两个字,念我的名字时,就像是地府阎罗在宣判凡人阳寿已尽,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转过头,跟他乖乖地打招呼:“单岐哥好。”
单岐道:“你刚才在对挽挽做什么?”
单挽的脸更红,却还是维护我:“哥,向希哥就是在跟我开个玩笑,你别管了。”
又嘟囔着说:“都说了让你自己待在会客厅,不要打扰我和向希哥,你怎么又出来了?”他推着单岐往门外走,单岐攥住他的手腕,仔细端详了单挽几眼,像是在揣摩什么难懂的文学修辞一般,眼里带着深思。
“你看我干什么?”单挽躲避着他的视线。
“要画就好好画。”
单岐又薄又冷的视线朝我逼过来,隐晦地警告道:“不要做多余的事。”
被单岐的眼睛盯着时,我浑身都是一凛,紧接着就色胆包天地酥了骨头。
“知道了哥,你不是还要开会吗?你快点去挣钱。你再来我要生气了啊,我画画不能有人打扰的,待会儿我就锁门。”
单岐对单挽总是纵容的,尽管知道我不怀好意,却抵不住单挽满腔天真,还是被推出了门。
我对单挽露出一个笑,单挽就靠在门边又红了脸,像是朝霞遍染,我确实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像单挽这么干净的男孩了。怪不得苏简安和褚泽都喜欢他,即使是我,也忍不住要对他好点、再好点,留住这世间难得的美玉。
幸好我及时克制住了这种冲动,与此同时,一些恶劣的念头就像浮木一样漂了起来。
我想上他。
“挽挽。”我叫着他的名字,眼尾带些漫不经心的媚意,缓缓扫过去。然后开始脱自己的上衣、裤子,直到只剩一条内裤,每脱一件,单挽脸上的绯红就多蔓延一寸。“你说今天怎么画啊?我应该穿什么衣服?还是不穿?”
“我想画向希哥的背。”提到画画,单挽终于表现出了专业的一面,刚才拼命躲避开的目光,也终于敢再次落在我身上。“你的背特别美,只要能把背露出来就可以了。”
我在单挽的柜子里挑了一块手工编织的披肩,看着像是西藏三十块一条的,不太像是单挽这里能出现的东西。“这披肩是怎么来的?”
“我出去旅游买的,三百一条,挺便宜的,就随手买了。”
我一时无语,只能说:“是挺便宜。”被人骗了还不知情呢。
把那个披肩搭在身上,半遮半掩,特地露出半片雪白的脊背。我跪坐在鸦青色的地毯上,单挽把茶几挪开了,让我趴在松软的沙发上。
我就枕着露出的一截手臂,看他带着左臂的伤辛辛苦苦地搬茶几,等着他向我求助,可他没有,汗意涔涔的,又把一只景泰蓝花瓶摆到我脚边。
我对他有些改观,这要是我,早就撒娇让身边的人帮我的忙了,而单挽显然比我被娇宠得多,却完全没有被惯坏。
他又过来把我身上的披肩调整了一下褶皱,用夹子夹住了。他离我太近,清新的柑橘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就仰起头去亲他的唇。
没亲到,被他躲开了。
躲开之后,单挽竟然还咬了咬嘴唇,有些懊恼,倒像是遗憾自己躲得太快了。
我确信了,单挽是有点喜欢我的。
他又轻轻瞪了我一眼,跑去画架后面,从身后乱糟糟的桌面摸出一个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
看起来更可爱了。
第21章
我趴在那里等他画完,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等单挽过来叫醒我时,天都快黑了,而我面前摆着一束洒着水珠的水仙花,香气静寂地浮动着——估计是单挽添的道具。
“画完了?这么快?才几个小时吧。”
“差不多了。向希哥,你要看看吗?”
“不看。”我很快拒绝了。
我不想再受一次侮辱,再经受一次努力比不上天赋的打击。
单挽有些失望:“我把你画得很好看的,唉,算了,不看就不看吧。我们去吃饭。”
我用脚去勾他的小腿:“还早着呢,我不饿,做点其他的事吧。”
他被我用足尖蹭着,像是被一条蛇缠住了,浑身僵硬起来。
单挽看了眼锁着的门,青橄榄一样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垂下眼睛,小声说:“我哥还在,向希哥,你别乱来。”
我:“……”
我原本只是随口一调情,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我非做些什么不可了。
我把他压在了地毯上,用硬起的东西在他身上乱蹭,同时用手灵活地探入他的裤子里,那沉重的分量让我眼皮不由一跳,可还是颤巍巍地帮他打飞机。单挽原本还半推拒半不推拒地跟我耗着,后来渐入佳境,干脆搂着我的肩膀,眼神迷乱起来,一声一声地喘。
我真想把他喘息的声音录下来放给褚泽听,肯定能敲诈他一笔钱。
可我还没来得及拿手机打开录音功能,就听到了“笃笃笃”三下冷淡的敲门声。
然后是单岐的声音:“挽挽,该吃饭了。”
我的手心一阵濡湿。
单挽在我手里射了。
我看着手心的白沫发呆,一时匀不出注意力去理会门外的单岐。
单挽这么大,结果这么快?
真好,以后我上他的时候他就不会嫌我快了。
单挽把我从他身上推开,拾起逶迤在地上的披肩,揪着一角擦净了我手心的黏腻。我有心想“事后”温存一下,可在黯淡的光线下,单挽的耳垂像是鸽血红的宝石,显然已经羞到了极点。我怕我再说几句他就要找地缝钻了,于是勉强安慰了一句:“你要是觉得吃亏,以后我让你摸回来,但是没你的大,你别介意昂。”
单挽把沾了脏东西的披肩丢进我怀里,又瞪了我一眼,然后站到门口,像是要防备我继续欺负他似的。等盯着我穿好了衣服,就拉开门跑了。
单岐喊了他一句:“挽挽,去哪?”
“我回家!哥,你先带向希哥吃饭,然后帮我送他回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就快速跑下了楼梯。
我一句话都没说出口,就被他明明白白地安排给了单岐。
灯被按亮,暖黄色的光线,照亮了满屋缤纷的色彩,全都像一条条彩色的鱼,晃着鱼尾游进我酸涩的眼眶里。
单岐淡淡道:“你们做了?”
“没。”我连忙卖乖:“什么都没发生。老公你就在隔壁,我哪敢啊。”
单岐站到我面前,打量了我几眼,把我屁股下面坐着的披肩抽出来,我欲言又止,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你还是别碰你侄子吧,怪脏的。”
他冷硬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滞,手里的披肩落了下来。
我飞快地把它塞进了垃圾桶里,毁尸灭迹。
单岐影沉沉的眼睛,终于积蓄起极隐晦的怒意:“没做的话,你们到哪一步了?”
“我就帮他擦了擦枪。”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许碰他?”
“但是他喜欢我。”
单岐和单挽同住一个屋檐下二十几年,单挽未必看得穿单岐,但单岐一定把单挽心里的弯弯绕绕摸得一清二楚。
他也看出来了。
于是沉默起来。
我把他扑倒到沙发上,然后压上去,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唇峰的弧度很清冽,应该是甜的,可真的一口啜上去时,却是冰凉、缺失温度的。
单岐睨了我一眼把我从他身上掀下来,我摔在松软的沙发里,逆光看着他轮廓深刻的脸,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他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我说的话,看来你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老公,你管我还不如管你弟弟。”我又凑上去吻他,这次吻得深了,唇舌厮磨,他没有推开我,并且搂住了我的腰,默认了我的放肆。他本来也不是多么道德高尚的人,送到嘴边的点心,只要合他心意,他也不会抗拒尝上一口。
我吻够了,就缩在他怀里撒娇:“他要是想跟我发生点什么,我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敢不从啊。”
手指抚过他的裤裆:“你硬了。”
单岐又对我禽兽了一回。
画室里用来人体彩绘的油彩,被他一道一道、一团一团地抹在我赤裸的身体上,窗外的夜越来越黑,楼下的草木全都模糊起来,透出阴冷冷的、泛着葱茏绿意的轮廓。
我的手臂无力地支在茶几上,被他的动作带着,在玻璃上蹭来蹭去,汗意慢慢地发出来,蒸红了脸。
等到我终于受不住之后,才小声求饶:“够了老公,真的不行了……”
他就逼我答应:“以后不许勾引挽挽。”
“那他勾引我怎么办?”
“挽挽跟你不一样,他懂得矜持。”
是了,单挽从小众星拱月,什么没见过?他当然跟我不一样。
我只遇到一个好男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还被他给抢了;若是有意抢的,我怄一阵子也就算了,偏偏他并不把我喜欢的人放在心上。等于一种无声的嘲讽。
“不过确实应该给挽挽提个醒。”单岐的声音很冷漠,像是在公司宣读条例一般:“他年纪也到了,该去相亲了。”
“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我跟单挽的事情,才做出这种决定的。”
“不然呢?”
我无奈地把脸埋进臂弯里:“那你千万别告诉苏简安和褚泽,他们两个会搞死我的。”
单岐没有说话,沾着油彩的手指,涂到了我的脸颊,飞鸟翅膀似的一抹胭红,混着眼角湿润的水汽。单岐低头望着我,眼神又暗了许多,我以为他是怜惜,没想到他的动作却更重了,往很深的地方顶着,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他额角的汗都落到了我的身上,晕开了颜色鲜艳的油彩。
我的呼吸更乱了,喘息和哭腔汇成一股细细的线,拔高了、拔尖了,像是随时要扯断一般。只能絮絮地求着饶,老公哥哥的乱喊一通,就差叫爸爸了。
事后,单岐把衣服整好——一场情事,他只是拉开了裤链而已。
然后他乜了我一眼。
“你很奇怪。”
“什么?”
“你分明喜欢苏简安,做梦都在叫他的名字,却还和这么多男人上床。昨天褚泽和他朋友因为你打起来了,被打的那个人一直声称是你勾引他,现在圈子里的人都把褚泽当笑话看。”
“他活该,又不是我让他跟别人打架的。”
单岐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褚泽也够可怜的。”
那我呢?
褚泽对我日复一日的侮辱,根本没人能知道。
我四肢都缠上了单岐的身体,用唇在他的侧脸反复流连,细细啄吻着:“老公,再来一次吧。”
第22章
虽然没睡到小宝贝,但我又睡了男神一次,他还给了我一个翡翠扳指,绿汪汪的,我虽然不懂玉石,但还是能看出来这是好货色。
“昨天在拍卖会上随手买的,抵你的嫖资。以后不要再纠缠挽挽,更不要纠缠我。”
我把翡翠扳指攥在手里,对他狡黠地笑。
“我现在当然可以答应,但是老公你知道的,我不守信用呀。”
见单岐又要一记眼刀剜过来,我立刻怂了:“好的我知道了,这样吧,一个星期,你让我睡一次我就一个星期不跟单挽见面,行不行?你只要够勤快,我这辈子都能见不到单挽。我给你算算,今天两次,就是两个星期,要不你跟我回家,再睡两次,直接搞个包月?”
单岐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对了,他说的是——
“向希,你能不能别这么贱?”
我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单挽给我发过几次信息,想再约我当模特,我也没回。
躲在家里猛打了两个星期的游戏后,等再次出门,头昏眼花。
这样不行,我想,我是要靠我这副娇嫩如花骨朵的身体赚钱的,我不能不心疼自己。
于是我又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养生,喝了无数杯枸杞茶。
因为旷工一个月,我开的画室即将面临倒闭,画室里唯一的员工给我打电话:“老板,你之前不是把你的画都给撕了吗?最近你又什么都没画,我们画室很久没进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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