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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一语破春风 2355 字 2023-11-05

上衣,宽松紧口的裤子,光着脚走出了这里,穿过光洁的地板,两面绘制各种人物壁画的长廊,尽头有着甲的侍卫把守着一扇拱形大门,见到着装随意的王子,连忙挺直了脊梁,其中一人将殿门推开,然后退到一侧跪下。

洁净的寝殿最中央是红纱垂下围拢的床,羽毛、皮毛缝制的被褥里,一个老人听到走动的声响,睁开了眼睛:“沃洛吉斯,我的儿子。”

“沃洛吉斯在这里,陛下。”

老人嘴角浮起了点笑容,伸手握住来到床边的儿子的手,轻轻摩挲:“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声音告诉我,需要你去神殿为我祭祀五名身体圣洁的少女大祭司巴拉耳馨会告诉你怎么做。”

“我会去做的。”沃洛吉斯反握住老人枯瘦的手,“罗马人的进攻,父亲不要放在心上,一切都会过去。”

老人转动眸子看着儿子的手,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沃洛吉斯将他手放回到被褥里,随后起身离开,几步后又停下来,目光看了一眼最左侧靠近窗台一张高桌,上面放着一顶用各类珠宝、珍珠所铸的三重冕冠,声音缓缓开口:“父亲常说自己是神明,神明也会得病吗”

“病的是凡人的躯体,快去为我祭祀”

那边停留的沃洛吉斯微笑着躬下身子,退出了这间寝殿,外面已有人等候,随他一起走到开满鲜花的露天阳台上,远方市集的轮廓映入眸子里,原本微笑的沃洛吉斯渐渐隐去笑容,摘下旁边盛开的花朵,在高挺的鼻下,闭着眼睛很温柔的闻了闻。

“我的父亲还能活多久”

名叫马格提留斯的宫殿侍卫长低声说道:“巴拉耳馨祭司说,还能活四到五年,如果接受治疗,还能更久一点。”

一片花瓣从花蕾上撕断,飘在空中,沃洛吉斯英俊的脸上睁开眼睛,轻声叹息:“真慢啊让大祭司告诉他,不要接受治疗,继续服用少女的心血,就能完全康复。”

侍卫长将这句话记下来,然后离开了这里,沃洛吉斯低垂视线看着手中残缺的花瓣,“三十岁的王子我当够了,帕提亚需要一个新皇帝,夺回被罗马人占去的泰西封,带领所有的城邦走向繁荣,而昏庸无能的您,就安心去神界,做一个好神明吧。”手轻轻用力,又撕下一片花瓣从指间滑落,飘去阳台外面。

“这样还不够时间还是太长了”他轻声呢喃,回到自己的殿室,坐在毛皮铺垫的石榻上望着荡起涟漪的池面呢喃出声,数名裸露胸脯的少女在他旁边轻柔的拿捏,不时娇嫩的指尖滑过薄薄的长袍,揉捏那慢慢发硬,凸起的某物。

沃洛吉斯嘴角勾起笑容,将自己平躺下来,仍由那些少女将他衣物除去,目光直直的看着穹顶,随着温热湿滑的身躯在他下体起伏,片刻之后,双臂的肌肉陡然绷紧,坐起来一把将身上的娇躯搂紧,有东西从身体里冲了出来。

然后,沉沉睡了过去。

夕阳落尽最后的余晖,夜晚降临又过去,东方泛起阳光时,气温再次升高,绵绵延延的丘陵、河流,一支服装与当地宽松长袍,圆尖冒的服饰不同的商队正朝赫卡东比鲁前行,不少帕提亚人远远观望,对于这样一支样貌、服饰不同的外来队伍,多少保持着好奇。

“他们的都城叫番兜城吧想不到这辈子还能有幸能见到极西之地的城邦”

摇晃的骆驼双峰中间,持着节杖的老人尽可能的望去远方隐约能看见的城墙轮廓,心中不免有些感叹一句,这里的异域风情,带给他不同以往的新鲜感受,以至于被许多帕提亚人围观,也并不放在心里。

“派人去安息人的城池通知。”老人振起精神,挺了挺胸口,语气庄重:“就说大汉的使者前来见安息皇帝。”

快马去往路途,但关于他们前来赫卡东比鲁的消息早已经被送达去皇宫,沃洛吉斯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期初还颇为诧异,汉朝人是什么国家,后来经书记官提醒,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有汉人来过这里。

浮在水池中的沃洛吉斯沉默了良久,突然想到了什么,哗的一下从水中站了起来,望着城外的天空,嘴角慢慢咧开:“机会来了。”

下午,来自东方的使者入城。

第五百九十六章他国天空,暗星流转

燥热的夜风拂过城池,火盆上面是静谧燃烧的火焰,照出一队游戈巡逻的帕提亚宫殿侍卫的影子走过一根根雕琢的殿柱,远方隐约有柔和、舒适的弦音拨响,汉朝使者公孙越站在岩石砌成的水池前,观赏着中间高约两丈,短发戴王冕的石像,听队伍中会汉话和安息话的大宛商人说这石像是阿尔撒息,这个帕提亚的开国君主。

“安息人不知尊崇,怎能将堂堂君王摆在宫外。”公孙越背负双手,昂首挺胸的注视石像说了一句,稍后,还是朝阿尔撒息的石像拱手行礼:“不管哪朝哪代的开国帝王,都是人杰,我等过来的外臣该是行上一礼,以表尊敬。”

“使者说的有道理。”那名充当翻译的商人练练点头,站到老人身后学着动作拱手行礼,片刻后,他靠近问道:“使者,帕提亚的皇帝听说卧病在床,会不会见我们”

“既然已经让我们进到这处宫殿,会见我们的,不要着急,安心等待就是。”公孙越抚着颔下花白胡须,望着四周黑暗中的宫殿轮廓,零零星星的火光中偶尔能看到走动的身影,低声地叹息一句:“可惜来的不是时候,要是白天就能看到外邦皇宫是什么样了”

说话声中,远处走动的身影从那边由岩石砌成的拱门过来,是一名官吏,通知帕提亚皇帝已经在大殿中接见他们了。公孙越点点头,带着几名侍卫和那名大宛翻译随那人一路走去,周围大多都是希腊风格,少有木料,这倒让不知情的老人感到新奇,不过作为西征军的使者,表情依旧保持波澜不惊的状态。

轻柔的琴音渐渐清晰,随着前方一扇拱形的殿门推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几名只罩一件宽松外袍的女子坐在六根殿柱下的石阶上抚动怀中的琴弦,大殿中间凹陷下去,四面都是石阶,宫廷守卫大多站在石阶上面与殿柱并列,而最前方的首位,一张金色大椅铺满白色毛皮,椅靠中央则镶有一颗拳头大小的红宝石,然后一道步伐蹒跚的身影在旁人搀扶下从侧面走了过去。

枯瘦虚弱的帕提亚皇帝戴着三重冕冠微微颤抖的在公孙越等人视线中,坐了下来。

“帕提亚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来自遥远的东方塞留斯人了能告诉我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丝绸之路又要打开了帕提亚期盼许久咳咳”

“他说什么”公孙越看着上面比他还要老的皇帝,微微偏过头问身旁的翻译,后者如实将原话说给他听后,老人点了点头,拱起手:“当年丝绸之路,恩惠我汉朝、安息和大秦,若是能重开,本使同样满怀期望的,只是陛下的身体到是要多保重。”

gu903();上方的皇帝听完翻译过来的话语,干瘪深陷的眼睛微阖上,“我病了,罗马人占据了泰西封,把幼发拉底河流域一起抢了过去病就一直缠绕着我的身躯东方的使者啊,帕提亚还需要我,你们东方有没有让我虚弱的身体,重新焕发让我重新拿起沉重的兵器,跨上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