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余琅易已经单手拉开后座的车门,箍着她压上了座位。略带粗糙的大手推开她的针织线衫,探入她后面,解开她的小扣。软如云的糖果像绽放在庄园的陡坡上,溢出牛奶与草莓的柔润芳泽,余琅易俯下薄唇:“就是这么完蛋……我要做痛你了。”
他解开他的腰带,他今晚穿的是宽松束腿的迷彩裤,露出内里黑色的纯棉。因为太意外,声音有些大,空间里都是诡秘的声响。在一起一年多,唐鹭已经能很好地承融了,却仍痛得一声轻嘤。只是在车库里,生怕动静引来旁人,而惊险异常,敏感得过分。
这惊险便越发使得二人如赴沧海。好在车库光线昏暗,他们车停在边角落,一直到了结束,也并没有引来什么异常。
余琅易抱住唐鹭,清劲的喉颈抵在她耳畔喑哑道:“爱我也要爱你自己知道吗?自己才是最重要。”
“嗯。你怎么敢在车里,真坏。”唐鹭趴在他肩膀羞娇点头。胆子也太大了。
余琅易敛眉低语:“车里没人,有啥不敢的,又不在电影院。发洪水也不会被人看见。”
说着侧了侧隽逸的平头,眼里含笑,被唐鹭打了一小拳头,他就起身了。
余琅易没在车上放T,所幸那天唐鹭的也快来了,每个月他们会在那一两天不用防护。因着荷尔蒙的变化,如余琅易所言发了场小洪水。
然后余琅易便去前面开车,到家时唐鹭都在后座睡着了,是被余琅易用风衣裹着抱上楼去的。
一场冷战就这么结束了。赵设计后来也没敢找她麻烦,因为隔天中午余琅易来到公司,带唐鹭一起去吃午饭。那高挺身躯站在公司前台,堪堪把多少个人头比过,他看唐鹭的眸中充满爱宠,亮泽光芒,赵设计窝窝囊囊半句不敢吭。
基本所有的吵架都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时候是余琅易气人,有时候是唐鹭无意中惹毛了他。这男人心气也狭小,尤其对自己心中的女人,偶尔唐鹭哪里惹了他,起先不知,看他微瞟着眼,冷冰冰昂首的样子,这才回神过来。
——大多数时候她一般不去真惹他的,那傲漠的势气,不好哄。
多数吵架都是余琅易先让步,就算非他先让步,也总是他先找借口撩她说话,然后又言和如初。
两个人吵架就从来没有说过分手。
但是半个月前的那一次,余琅易到现在也没解释他那天晚上去了哪里,见了谁人,又为什么关机。
回来就通身阴愠之气,衣服一脱走去阳台,想即刻与她剥离关系一样。多跟他嘴几句,他就吐出来:“分手吧,少哔哔。”
太伤人心了,唐鹭的心像刀子剜。
坚持了半个月两人都互相没说话,而且由于他的工作,他也时常入夜不着家。
唐鹭原本想好了,如果要分手那就这次分手吧,反正这次她也从心里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只要余琅易开口跟她提,她就把存他给的钱的卡还给他、告诉他密码,然后自己搬出去。
虽然这可能是一场伤筋动骨的痛,她没经历过她也不确定。但谁又能保证一辈子就这一段旅程呢,痛就让它痛一阵,以后也就过去了。还会遇到更好更合适的人的。
结果昨半夜下雷雨,他竟然又揽住自己和好了。半个月没在一起,他竟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炽烈地执着,唐鹭腰蠕得险些儿都要失禁了,此刻满心眼里又都被余琅易的眉目气息充满。
唐鹭坐在床上抱住膝盖想,如果余琅易还和之前一样,他们还能和此前一样平淡的,这几天不再有提那件事,不然就算了,就继续好下去吧。虽然她真的很爱他,然也没到非要他不可的程度。
厨房里传出面条的香味,余琅易基本不会做饭,他只会煮个粥煲个汤,比如把米或者食材扔进电饭锅,加些水,到时间了舀起来就可以开吃。
再就是煮挂面,可能因为煮的次数多了,抓把青菜和西红柿、鸡蛋,锅里下面条,撒入这些再拌两筷子炒好的肉丝,就是一顿营养丰盛的美餐。
这会儿唐鹭也饿了,就抓了件睡裙套上,去卫生间洗漱。
余琅易端面条出来,看见她洗完漱在梳头,就说道:“先过来吃吧,等会再梳。”和润低醇的嗓音,数日未闻的悦耳。
“哦。”唐鹭搁下梳子从卫生间走出来,房子太小,两人不由得正面一撞。
作者有话说:
更新了,现在进行时开启咯,感谢小伙伴们的支持,下一章更新之后,从15章起开始入V,入V前三章届时都有送红包,鞠躬感恩陪伴,比小星星|ω`)葫芦爱泥萌~
记得之前有个小伙伴提过文案,准备开始改改文案了,欢迎宝宝们交流意见吖。
第14章
◎“半个月前是我语气不对,还生我气不?”◎
14
住的是90年代的单位小区老房子,在二楼,一套七十几平米的房子分成了两个隔套。一套二十几平米的在隔壁,住着个女生;一套四十几平米的,就是他们在住。有厨房和燃气,一个干湿分离卫生间,卧室和阳台,还有一个小厅,放着餐桌和小沙发、鞋架等杂物。
唐鹭转身出卫生间,撞上余琅易,与他撞了个满怀。
余琅易一手上端着面碗,一手攥着筷子和汤勺,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宽松的半长短裤,露出硬实的腹肌与胸膛。那颈骨窝处有一抹叶形的红痕,是唐鹭今晨给他造下的,尚还很鲜明的色泽。
余琅易这次异乎平常的炽烈和执着,那苍树如直耸云霄,唐鹭动情难捺得抱住他脖颈,在上面烙下了吻痕,方才下床时腿肚子都软了一软。
好在他等会儿穿上衬衣,应该就能给遮去看不到了。
冷战半个多月没讲话,忽然一时间冰雪融化,还有些不知互处的局促。唐鹭退开来距离,问:“余琅易,你过来也不出声的啊?”
余琅易的确笈脱鞋不出声的,虽走路也悠然散漫,却不像许多男人,笈拉个脱鞋后脚跟吧嗒吧嗒。他在许多细节处都潜移默化的讲究。
余琅易垂眸哂了她一哂,丰泽的唇瓣微启:“看着点碗,小心汤洒了。”说着避过一臂,高挺的身躯为她让出过道。
小厅实在显窄,偏偏房东留下的家具是很久以前那种大方桌,更加占地方。唐鹭侧过身,走去了桌旁坐下。
她着葱色的蚕丝吊带,一幕霜雪如云般颤了颤。因着葱绿的衬托,便越发显得柔白。一早上索绕其中,余琅易瞥了眼,能窥见那盛开的花朵依旧红润。余琅易对她实无抵拒力,不觉耸了耸咽喉,侧开视线。
他的脸庞冷淡清朗,浓密剑眉下眼眸习惯滞迷微眺。在不是缱绻的时候,他都对她克制力十足。
“克制”一词,也是余琅易对唐鹭的专属用词,因为对待别人,并不需要强调“克制”便游刃有余,而对她,他则须适可而止,唯怕陷落失控。
余琅易将面碗和筷勺搁置桌上,又进去厨房端另一个碗。
叮!微波炉传来计时声响,是切片的卤鸡腿热好了,唐鹭便站起来,预备去端。
两个人不由又手臂碰胳膊的顿住了。余琅易宽肩背挺,睇着她道:“我一道去端,你坐着吧。”
gu903();唐鹭比了比厨架:“我还要去拿醋和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