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吴雨僧终是冥顽不灵,自己是争取不到了。
不过呢,他也不觉得有多少可惜,在他看来哈佛三杰不过三个书生罢了,就算能争取过来也不过就是在国内给自己摇旗呐喊而已。
当然啦,他还是感到有点可惜的,毕竟能有哈佛三杰当小弟,那说出去都有面
既然你不给我面子,那老子就不阻止你当渣男咯。
吴大师这种聪明人自然晓得袁大师这种聪明人不可能用这种话来“戏言”,因此他涨红了脸,很是不快地说道:“阁下又何必如此作态”
“慢着”袁燕倏突然目露奇光,仔细打量了一下吴宓的脸庞道,“雨僧兄近日可是有喜事上门”
“嗯”他的思路如此跳跃,一般人包括吴大师真还跟不上。
袁大师不管不顾地问道:“雨僧兄,敢问贵庚”
吴宓下意识地回道:“二、二十有八。”
“果然了,上面说二十八看印堂。老兄你这印堂粉中带红,这分明是红鸾星动,主有喜事啊。”
瞬间变身为算命大师的袁大师笑嘻嘻地拱手道:“看来兄弟我先要恭喜雨僧兄此番归国必然是佳人得抱了”
“这”吴宓回头看了看同样震惊的汤用彤和陈寅恪,狐疑地说道,“鸿渐兄,莫非你从哪里得知了什么消息,又来戏弄吴某了吧”
1918年11月,留学哈佛的吴宓,突然接到清华留美同学陈烈勋的来信,欲将自己的妹妹陈心一介绍给吴宓为妻。
信中说陈女士毕业于杭州的浙江省女子师范学校完全科,芳龄24岁,是浙江定海县一位小学教员。
陈烈勋在信中明确指出,作为新知识女性,其妹心气很高,择婿特别苛严。而她在家中曾多次听他谈及吴宓,后又阅读过、中吴宓的诗文,尤其是看到上吴宓的照片,萌发爱慕之情,愿嫁吴郎,侍奉终身。
吴宓接信后,怦然心动,立即回信认可,这件事情他身边的几位好友也知道,因此他才有此问。
袁燕倏立马露出被侮辱被损害的表情,十分委屈地道:“雨僧兄此言差矣,兄弟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
吴大师啼笑皆非地说道:“鸿渐兄,你方才还在说什么新文化运动什么打倒孔家店什么道统之争,如今怎么又来这一套封建迷信呢”
我们的袁大师眨巴着眼睛道:“雨僧兄,这没毛病啊。你们儒家的孔子不语怪力乱神,那么兄弟我这样的非儒自然要说说这怪力乱神了啊。”
吴宓摇着头道:“好了,鸿渐兄”
“铛铛”
就在此时,吸烟室中的落地大钟响了起来,众人闻声一看,此时已经是深夜十点了。
哈佛三杰对视一眼,全都站起身来。
吴大师道:“都已经这么晚了,叨扰鸿渐兄许久,我等也该告辞了”
“这样啊”袁燕倏也看了看钟,点点头道,“那兄弟我让司机送你们回酒店。不过兄弟我还是有些话不吐不快啊”
“鸿渐兄,请说。”
算命大师指着吴宓的眉毛道:“雨僧兄,你五官不错就是这保寿宫长得不好,不但晚运堪忧,而且眉毛逆乱,这几年必有桃花之劫啊。”
“兄弟我送你一句话,望雨僧兄谨记。那就是”
“相亲有风险,婚姻需谨慎”
袁公善相,每言辄中,出神入化。
昔在纽约,袁公曾诫泾阳吴宓婚姻之事。后果一语成谶。、
因袁公肤白量宏,时人称其,白食麻衣。”
节选自
第一百九十七章又来了上
本章副标题:某些人讨厌但是某些人喜欢的东东又来了。
“作为深刻影响二十和二十一世纪的大文学家、大思想家、大教育家、大政治家,袁燕倏先生是当今中外历史学界最为瞩目的研究对象,甚至没有之一。所以有了“袁学”这个说法。
但是我们也应该注意到,不管是在西方还是东方,所谓的“袁学”研究都已经走入了误区。
西方历史学界太过哗众取宠,完全失去了严肃的学术性,沦为彻底娱乐大众的小说家之言。尤其是近几年某位美国畅销小说家写的关于袁先生的著作,不但大搞神秘主义把袁先生说成是具有超能力的“竹林贤者”,还用阴谋论把袁先生设立的sc基金会强行附会成在幕后影响历史的神秘组织。
而这样的“历史”著作自然是流毒无穷,对于袁燕倏先生的声誉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反观我国学界对于“袁学”的研究,却因为研究者们政治理念上的分歧成了一场意识形态交锋。
左派认为袁先生和托洛斯基惺惺相惜,身边还有不少无政府主义密友,所以他其实是打着自由主义幌子的左翼分子。而且他很可能是革命手段非常激进的布朗基主义者。
右派自然斥之为无稽之谈,他们认为袁先生的新古典自由主义立场从来没有动摇过,“奥地利学派的中国副院长”这个荣衔对他是实至名归。
这样的辩论只是抒发辩论者的胸臆,对于学术研究毫无益处。
有鉴于此,我们决定创办一本专门的“袁学”杂志。本刊选取的稿件都是基于袁燕倏先生第一手资料的研究文章,这些资料主要是同时代和袁先生接触过的各界人士所著文章、日记、书信、访谈和回忆录。
我和我的同仁们希望以此正本清源,还历史和袁燕倏先生本来面目。”
节选自
“我在八月四日的上看见鸿渐先生的杂感,很诧异天下竟有这样拘迂的好好先生,竟不知世故到这地步,还来同诸公谈学理。
夫所谓者,据我看来,实不过聚在“聚宝之门”左近的几个假古董所放的假毫光;虽然自称为“衡”,而本身的称星尚且未曾钉好,更何论于他所衡的轻重的是非。所以,决用不着较准,只要估一估就明白了
总之,诸公掊击新文化而张皇旧学问,倘不自相矛盾,倒也不失其为一种主张。可惜的是于旧学并无门径,并主张也还不配。倘使字句未通的人也算在国粹的知己,则国粹更要惭惶然人“衡”了一顿,仅仅“衡”出了自己的铢两来,于新文化无伤,于国粹也差得远。
我所佩服诸公的只有一点,是这种东西也居然会有发表的勇气。”
节选自鲁迅
“我这位好好先生拜读了风声先生八月九日在本报发表的杂感。风君学识深厚,我所不及也;行文痛快淋漓,也让人击节。
不过作为好好先生,我有一言不吐不快,派中的吴君和我在纽约就有过当面的交流,他维护国粹的心意还是好的,他对于“国粹丧失,国将不国。”的忧虑也不能说是完全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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