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樊大郎觉得没面子,气哼哼地去了同窗那边。
十二个童生都来齐了,连同学馆的两位夫子一起坐李家的马车去太原。幸而李曜匀出来三辆车,不然还真坐不下。
说起来,一个中等县一次府试便出了十二名童生,李曜这个侯爷脸上也有光。
廖椁也来了,此时正在和学馆的夫子们说话。
关四郎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眼中的崇拜不加掩饰。
叶凡晃晃悠悠地走过去,碰了碰他的手臂,“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在看廖先生。”关四郎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话中的调侃意味,笑呵呵地说,“廖先生可真厉害,就连学馆的夫子都要向他请教学问。”
叶凡瞧着他那专注的眼神,挑了挑眉这小子,有点危险呀
过了好一会儿,关四郎才把注意力从廖椁身上移开,转而和叶凡说话,“小郎,我想好了,过几日鹅棚修缮完就去学堂念书。”
听到这话,叶凡不由地竖起大拇指,“我就知道,四郎哥是个有远见的。”
关四郎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多亏了小郎提醒。”
叶凡笑笑,正想着谦虚一下,紧接着关四郎又说:“还有廖先生。前些日子我自学千字文,遇到不懂的就去请教廖先生,先生很好,我想着要是能跟着班一起读学得会快些。”
叶凡抓住他的话头,问:“先生人好,还是教得好”
关四郎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都好。”
叶凡抱着手臂,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四郎哥,廖先生跟你一样是男子,你知道吧”
“知道的。”
“既然知道,是不是应该保持距离”叶凡用开玩笑的口气说。
关四郎见他笑,不由地也笑了,“小郎这话说的,既然同为男子,为何要保持距离”
叶凡叹了口气兄弟哇,等你“不约而同”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因着关四郎的事,叶凡心里有点纠结。
一方面,他有点担心关四郎,不希望他承受自己曾经受过的流言和非议;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就喜欢男人,没理由阻止别人。
原想着吃完午饭去跟李曜念叨念叨,结果一沾枕头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会儿正值伏天,午间闷热。
叶凡睡觉的时候不乐意盖被子,还会把衣裳解开,露出白生生的小肚皮。
中途醒了一下,迷迷糊糊看到有人坐在炕沿儿上给他盖薄单。
叶凡不领情,拿手去掀,“不盖,热”
“乖。”熟悉的嗓音,是让叶凡安心的声音。
尽管不情愿,他还是老老实实收回手,又睡了过去。
之后虽然盖着薄单,但一直没被热醒,甚至还梦到了海边,有清凉的风吹过来,还有温温热热的海浪。
层层叠叠的海浪之中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怀里抱着一个人,是他自己。
叶凡想起来了,这是他二十岁那年的暑假,李曜带他去马尔代夫。
哦,蓝色的大海呀,没咋注意,只记得这个男人有多凶猛。
最后那一刻,叶凡猛地醒了。
第一反应是去摸身下
呼幸好。
然后便感觉到一股清凉的风,吹过来,吹过去。
一只蒲扇悬在身上,不急不缓地扇着。
叶凡不由地记起了半梦半醒间炕沿上的身影。此时,他依旧坐在那里,腿上放着舆图,手中握着蒲扇。
李曜看得专注,扇得也专注,甚至没有发现他小心呵护着的人已经醒来。
午后的阳光穿过密密实实的树冠,在他脸上投下小小的光斑。
叶凡看着他的侧脸,第一百次,第一千次,重新爱上了他。
第118章
宝贝,请坚信
关家的鹅棚盖好了,只是剩下的鹅不多,每日能得三四百只鹅蛋。
叶三姐把鹅蛋收起来,一个都不卖,全都放到暖棚里准备孵小鹅。
江边的房子也清理出来,安上门窗,垒好了灶台和土炕,只需抹白了墙面,再晾上半个夏天就能住人。
家里的活做完了,关三郎又回了酒坊上工,关四郎没回去,而是去了学堂。
家里人刚知道的时候还挺惊奇,免不了调侃几句。
只是,调侃完了关大郎便去了县里,照着大小、二小的笔墨书本给他也准备了一份。
叶三姐边笑边舀出当月的米面,让他自己去学堂交。
关五郎则是闷不吭声地去了木工棚,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多功能书箱”。
书箱样式是叶凡口述,于三娘画的,外观虽不如铺子里卖得精致,胜在设计新颖,抽屉、暗格的布局十分巧妙,看似轻薄,却能装许多东西。
李曜从关五郎这里下了订单,作为每次旬考的奖励发给北山学堂的学子们。
曲曲折折的土路上,半大少年三五成群,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手里提着轻便精巧的书箱,已然成为韩家岭一道清新的风景线。
县学里的学生们瞧着羡慕,自己掏钱到关家去订,还有人要求雕了花、涂上漆拿出去送礼,半点不跌份。
虽然订单量大,关五郎却不会为了赚钱而粗制滥造,反而赢得了极高的信誉。
关五郎按照叶凡说的,凡是自己做的东西都刻上一个醒目的标识两只憨态可掬的小鹅仔,背上驮着一个“关”字。
如今全大宁县的人都认这个,即便多等一些时日,大伙也愿意在他这里买。
关五郎也算是有了糊口的营生,踏踏实实干,足够养家。
六月底接连下了几场雨,天气渐渐变得凉爽,清早起来,时常会看见薄薄的雾气。
朦胧的晨雾中飘着丝丝面果的清香,沁人心脾。
李家庄园的晨钟“嗡、嗡、嗡”敲了三下,兵士们结束操练,大灶上腾起饭菜的香气。
村民们扛着锄头说说笑笑地往地里走。孩童们也随着大人的脚步,你追我赶地跑向学堂。
关四郎混在一群小豆丁之间,仰头看着“北山学堂”的巨大匾额,心内既激动又忐忑。
村民们瞧见了,扬声嬉笑。
“关四郎也来上学堂么”
“看着吧,赶明咱们学堂也能出个秀才公”
“秀才公哪行这是打算是考状元呢”
“”
只是玩笑话,并无恶意,却叫关四郎羞得面红耳赤。
正尴尬着不知如何回应,廖椁刚好从后面走过来,不急不缓地说:“读书识字并非单是为了功名,算术、礼乐、射御,甚至务农、经商、为人之道皆在其中。所谓好学明智,不在老幼,便是此理。”
村民们对学堂的先生有种天然的敬畏,更何况是廖椁这位登过天子堂,学问顶顶好的。
他一开口,所有人皆噤了声,只剩下点头的份。
关四郎悄悄地松了口气,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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