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脆已经身处北方基地之中了。
从前他想要被“招安”,然后慢慢打听爸妈的消息。然而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母都已经变成了特务府的人了。在这种状况下自己应该去做一个执行官,还是继续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说实话,从前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上学的时候,最远大的目标不过是考上燕京太学,毕业了找一份好工作。至于“一份好工作”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人生他最直观的的印象也只是来自于那些电视剧出入于高级写字楼、为了企划案而熬上一两个通宵、然后在假期与家人外出旅游
一切都朦朦胧胧、不太真切。
至于重生以后这些愿望就被他埋到了心底,“最高理想”不过是一家团聚。
但现在
两条路摆在眼前,他不知道该怎么选。
于是他最终说道:“爸,我还没想好。”
李开文点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来塞给他:“那一旦你想好了,就跟我们说说。咱们一家人好好商量商量。”
宋晨肖忍不住叹了口气:“妈是不想你再掺合进来了。刚才听你那些事儿,我那心揪了半天多险哪”
李真连忙笑了笑:“嗯,妈,我肯定好好想想。”
于是李开文与宋晨肖用力地抱了抱这个儿子,随后两个人走出了门。
感谢这么多朋友的打赏啊,我都在心里。但是也有很多朋友的打赏被刷掉了,所以我就不在每章末尾一一感谢了谢谢大家的支持。明早八点多还有一章。
第六章怎么逃得过去
但只走出了几步路,宋晨肖想了想,又忽然拉起身后李真的手,带他走到了一边。了,又走出了几步一直走到另一张空着的桌子旁。
不但李真有些莫名其妙,就连李开文与可松都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但宋晨肖摆了摆手示意他俩别过来,然后靠近一脸迷茫之色的李真,想了想,低声问:“李真,你跟妈说,你俩现在有没有”
十八岁的儿子。其实宋晨肖心里也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不过转念一想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了
这句话先是让李真一愣。过了两秒钟,见母亲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才顿时红了脸,强作镇定:“啊没啊。”
宋晨肖着他躲躲闪闪的目光有点儿弄不清楚那究竟是心虚还是害羞。但是话还得继续说。
“妈知道你们现在这些孩子吧都挺现代。我和你爸也不能着你俩,也管不到你俩了。”她顿了顿,“尽量还是别那么早,对身体不好。不过一旦”
李真实在忍不住了:“真没啊妈”然后就想赶紧逃开。
但宋晨肖抓住了他的手:“我没说完呢。我是说,要是一旦你俩给我小心点儿。别出事儿了。那种事儿对小女孩不好,你不是心疼可松吗”
“喔喔喔喔嗯嗯嗯嗯”李真赶紧点头,终于逃走了。
于是宋晨肖也走了回去。李开文问:“怎么了”
宋妈妈一瞪他:“不关你事。”
而李真对着可松疑惑的目光,也摆出一个痛苦不堪的表情,弄的女孩心中忐忑不安。
直到着父母上了北院派出来接送的suv,发现可松的表情还是有点儿沉闷,李真才想了想,一边拉起可松的手往回走,一边说:“你知道我妈刚才跟我说什么了吗”
可松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丝活泛的气息,担忧地说:“是说我吗”
“嗯。”李真凑近她,贴着她的耳垂儿,“我妈刚才问我,我们然后还说”
这一下可松的神色终于缓过来了。不过是由沉闷变成了吃惊,又从吃惊变成了羞涩,最终推开李真,在他肩膀上敲了一下:“告诉我干嘛”
可是面颊上已经飞起两团红酡酡的霞晕,变成了一只亲爱的红苹果。
李真着她的表情,心里终于略微安定了些。随之心情也好了起来,揽住她细细的腰肢,笑道:“咦你都成了我家媳妇儿了,还羞个什么劲儿”
“呸”可松啐了他一口,却没从他的臂弯里挣脱出来。然而心里终究还是踏实了些。
若再说别的,那就是连日里,阴云密布的心头,终于透进了那么一丝略带暖意的阳光。
直到医院大楼的灯光已经消失不见,车子开上了连通两片区域之间的公路,宋晨肖还忍不住回头往后了,然后再次低声叹了口气:“唉。”
而其实李开文也早就在闷闷地着窗外一杆又一杆不停掠过的路灯,同时在心中暗自忧虑了。
听到妻子这一声叹息,他回过头,捏紧了她的手:“走一步一步吧。”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因为前面还有一个司机。
司机一路上沉默寡言,甚至表情都麻木得很,于是渐渐的,两个人也就开始低声说上一些李真的事情了。
宋晨肖忧虑地皱起眉头:“我是真不想让李真也进来。多危险啊楼上小刘她男人上个月,不就剩了罐骨灰回来了么。我一想到李真”她用手掩住嘴,没让自己哭出来。
“她男人那是在外国当间谍,能一样吗”李开文轻拍她的后背,“再说李真也还没想好以后怎么办,再加上个可松说不定还真就不想干这个。”
“那安博士算怎么回事儿”宋晨肖的声音里带上了点儿哭腔,但强忍着压了下来,“你没听李真说么,他们对他多好。今天又来了个安博士你不是说她爸是柳阳伯么那样的人都来给咱家李真当心理医生了,哪还能放他走啊”
“柳阳伯也没实权啊,现在又不是过去,不就是个名头么。要不安博士现在能那么受气”李开文继续安慰她,“留不留还是他自己说了算。真不想待,把人留下了又能怎么样中国这么多人,特务府也不单单就缺咱儿子这么一个”
他絮絮叨叨地温言安慰妻子,终于把她从失声痛哭的边缘拉了回来。
然而他心里却比任何人都要沉重。
因为还有一件事,他并未对妻子说。
那根羽毛。现在他终于知道,那根自己曾经做过鉴定的羽毛、那根在混乱中不见了踪影的羽毛,就是自己儿子的。
gu903();而他无比地肯定,单从那根羽毛与他的血液发生的剧烈反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