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似的被人打了屁股,一直在男人怀里乱动的少年立时安静下来,扶着沈霁的肩膀坐在对方的腿上,少年的脸红得简直能渗出血来。
“我还以为是梦呢,”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蛋,少年不好意思地小声嘀咕,“原来相公真的回来了。”
“要忙的事情做完了,便想着回来看看你。”面不改色地撒谎,沈霁绝口不提自己这十几日全然没有想起对方。
若不是进门时那梅树下的惊鸿一瞥,他今晚怕是根本不会在少年这里做任何耽搁。
明夜便是二十七的毒发之日,按照原本的习惯,他此刻本应在书房准备所有突发状况的应对之策,而不是在这里抱着美人耳语厮磨。
可温香软玉在怀,沈霁却也不想就这么简单放手,加之今日梅园会上万事顺利,酒意微醺的男人心弦一松,索性便决定留下陪对方一晚。
倒不是非要做些什么,只是在外面明争暗斗久了,他偶尔也想和人简单地说说话。
吩咐抱琴替少年准备好晚膳,沈霁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对方聊着家常,而舒服窝在男人怀里的林果,也正美滋滋地享受着他睡了十几天躺椅换来的战果。
郎情妾意谁不会,反正都是做戏,端看咱们谁能演得过谁。
古人晚上的娱乐活动实在太少,顺顺当当地在沈霁的陪同下用完晚膳,林果看着一桶一桶向房内送热水的小厮犯了难。
自己泡还是鸳鸯浴,这、是个问题。
[别想了,]贱兮兮地出声,零十一嗑着瓜子幸灾乐祸地坏笑,[我赌一百积分,沈霁甚至都不会让你近他的身。]
[但我要找机会“诊”出他身上的病和毒啊,]郁卒地咬了咬手里擦嘴的帕子,林果不甘地看着某人挥退下人挡了屏风,[一眼看出他的身体状况,华佗再世也不可能这么神吧]
[要不你干脆找个机会咬他一口反正原主的舌头很灵,到时候你就说你是不小心尝出来的,]兴致勃勃地为自家宿主出谋划策,零十一摩拳擦掌地露出一脸坏笑,[不过具体要怎么咬、最后尝到的又到底是啥,这一切就要看果子你个人的努力了。]
自动屏蔽对方不靠谱的后半段建议,林果老老实实地沐浴更衣躺在了沈霁身边,不知是不是怕两人同床异梦太过尴尬,沈霁拿了卷书倚在床边看了许久,直到林果熬不住地昏昏欲睡时才上床吹了灯。
身边人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林果在零十一的提醒下睁开眼,然后蹑手蹑脚地向被子里缩了缩。
悉悉索索的声响在黑暗的卧房中显得格外清晰,本就浅眠的沈霁在少年动作的第一时间便清醒过来。
暗暗绷紧神经,沈霁本还想看看这个表面无害的少年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但在察觉到对方做贼似的在被子里不断向下钻、并且还用修长细腻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在自己身上磨蹭后,沈霁心中的那点警惕却彻底变了味道。
如此主动,难道这小家伙就非要和他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夜色将本就敏锐无比的五感一再放大,被某只不知好歹的小兔子撩到心头火起,沈霁嗓子一干,翻身便要将人压在身下。
“这么”
尖锐地疼痛从指尖传来,感觉到左手无名指被两颗小牙狠狠嗑开的沈霁,硬生生吞下了自己还未出口的那声“想要”。
第三十九章
39第三十九章
时间:三月二十六晚巳时。
地点:沈府松涛阁卧房榻上。
扯过薄被遮住自己过于精神的某处,沈霁捻了捻被咬破的手指,哭笑不得地看着耷拉着脑袋坐在他对面的少年。
“咬我做什么”瞧着对方因为在被子里乱窜而变得乱糟糟的头发,沈霁抬手戳了戳对方的脑门,“怎么,抱琴这段时间短了你肉吃”
“我就是想尝尝那寒情毒到底是什么味道,”像是回忆起了刚刚的动作,少年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角,“毒素入体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我没办法只靠想象做出它的解药。”
“寒情毒每月毒发一次,今夜我看相公气色不佳,所以就”
所以就趁着夜深人静一口咬了他
搞不清楚对方的脑袋里面都在想什么,沈霁将被子往少年赤着的双脚上盖了盖:“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就算并不信任叶尧,但看在少年医术尚可的份上,他也会给对方一次尝试的机会。
“因为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能尝出来,”飞快地瞥了一眼沈霁的手指,少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本来没想咬得那么重,只是我一紧张就失了分寸。”
这点他倒是看出来了,之前对方含着他的手指挑逗似的轻轻啃咬时,沈霁还以为少年是存了心的要勾引他。
“那你尝出了什么”顺势发问,沈霁摸了摸对方的头,却也没真的抱希望从对方嘴里听见什么有用的信息。
若不是将大半精力都放在了寻找寒情解药这件事上,他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成功地脱离这个让他窒息的家。
“还差一点,”意料之外地听到了一个不算否定的回答,沈霁挑了挑眉,就见少年眼巴巴地瞧着自己提起了要求,“相公,我能再尝一口吗”
这是把自己的手当成了猪蹄微微动了动身子,沈霁没作声,只是随意地将被咬坏的无名指递到了对方的唇边。
一点血算不得什么,他倒想看看,这个叶尧到底能有多大的本事。
怕人跑了似的握住自己的手掌,少年张了张唇,将男人那根已经被自己咬伤的无名指尖放入了口中。
与预想中的剧痛不同,处于放松状态下的少年果然将力道控制的极好,刺痛的伤口被温热的舌尖灵活地安抚,红唇轻拢,少年便轻而易举地吮出了一点血液。
少年表情单纯,紧蹙的眉头更是在证明对方正为自己体内的毒素发愁,清了清嗓子,沈霁不自在地转移话题道:“这么尝我的血,你自己不会有事吗”
“一点点不会出什么问题。”松开自己的手指,少年一下一下抿着唇,似乎正在努力辨别自己舌尖尝出的味道。
毫无警戒心地从男人身上爬过下床,少年顾不得穿鞋便跑到了沈霁平日做摘抄的小书桌前,睡前研的墨还未干透,少年也不讲究,直接抓着纸笔写了起来。
夜间点的蜡烛有些昏黄,摆手示意在门边等候吩咐的抱琴退下,沈霁披了外袍,拎小鸡似的把人从桌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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