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朗清一直过得很糊涂,对凤阳城了解的不多。只知道这个地方热闹繁华,凤阳城主仁慈敦厚,受人敬仰。
借着月光,慕朗清看到有位公子从府里出来,像是特地来吩咐侍卫什么事,说完就进去了。
慕朗清皱着眉,觉得那人的脸有些熟。
苏潭。顾长弦在他耳边提醒。
慕朗清恍然大悟:是就是那个寨主夫人?
顾长弦应了一声。
原来他在这里。慕朗清看着那人的背影,疑惑道,他待在这里干什么?
慕朗清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又打了个哈欠。
顾长弦看人眼底的淤青,放轻声音:太晚了,我们先回客栈。
嗯。慕朗清嘴里答应着,却没有要从人怀里起来的意思。
顾长弦只好道:先从我怀里起来。
慕朗清嘟起嘴:嘴疼。
嗯?顾长弦眉头微蹙,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突然嘴疼。
你帮我看看,慕朗清凑近人,认真地仰起脸,你看一下是不是把我的嘴亲破了?
顾长弦终于知道人在说什么了。
有伤口吗?慕朗清眨眨眼,说完像是要寻找答案一样,舔了舔自己的唇。
慕朗清的唇形很好看,唇瓣泛着水光,颜色更红了一些。顾长弦只顾着欣赏,没有注意究竟有没有伤口。
慕朗清:嗯?
顾长弦认真地看了看,正要回答没有
慕朗清坏笑道:有伤口的话帮我舔一舔。
于是顾长弦不动声色地改口:好像有一点伤口。
是吧,慕朗清得意道,我就说你把我的嘴亲破了。
顾长弦面无表情地等着人逼自己给他舔舔伤口。
但慕朗清显然就是信么随口一说,下一秒就忘了自己说过什么,气势汹汹地欺负人:谁让你亲那么狠了?没轻没重!
顾长弦辩解道:我亲得很轻。
是吗?我忘了,慕朗清凑近人,低声道,能不能让我再感觉一下?
顾长弦:
刚才两人贴得很紧,天色很黑,周围很安静,气氛很好,慕朗清弱唧唧的,很适合被亲。
但现在不一样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分开了一些,周围全是热闹的虫鸣。再亲人,似乎有些不好交代
慕朗清幽幽道:怎么?把别人的嘴亲疼了,就不管了吗?
我没有不管。顾长弦手指头动了动,没有说话。
慕朗清兴师问罪:只顾自己爽吗?
顾长弦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耳垂发红。
慕朗清忍着笑:我问你,舒服吗?
顾长弦盯着人的唇,喉结动了动。
慕朗清挠了挠人的喉结,勾着唇道:我告诉你一个更舒服的,下次,我们来一个特别湿特别湿的亲亲。
顾长弦不知道什么是特别湿特别湿的亲亲,只能瘫着脸,不说话。
嗯?
顾长弦生怕暴露自己孤陋寡闻的缺点,便没有问,也没有亲,直接将人扛起来,往回走。
啊慕朗清突然腾空,没做到心理准备,忍不住叫了一声。
如果让慕朗清自己走,可能黏到天亮也回不去。顾长弦面无表情地扛着人。
慕朗清在人肩膀上张牙舞爪,低声道:喂你就不能抱着我吗?
顾长弦像是没听到一样,加快脚步。
慕朗清肚子被磕得有些不舒服,来回耸来耸去,凶巴巴道:你温柔点会死吗?
顾长弦绷着脸,顺手在人身上那处打了一下。
慕朗清瞬间面红耳赤,半天憋了一句:你就凶,你这样绝对会娶不到媳妇的!
顾长弦脸色微黑,这次狠狠地打了一下。
慕朗清身体一僵,总算就安静了下来,死人般任人扛着,半天都不说话。
顾长弦脚步慢了下来,突然道:我收回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哪句?慕朗清认命了,挪了挪身子,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顾长弦:你身上没肉。
慕朗清愣了一下,猜测道:但其实很重吗?
顾长弦:不是。
慕朗清有些不解:那是什么?
没什么。顾长弦往前走,没有回答。
有些地方的肉就挺多的。
回到客栈,顾长弦将人扔到床上。慕朗清闹腾了一天,很快就缩在人怀里睡着了。
顾长弦看着人的脸,低低地唤了声:慕朗清。
回应他的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顾长弦:着火了。
慕朗清皱了皱眉,头缩进人怀里,整个人都是不同于以往的温顺柔和。
顾长弦轻轻地帮人掖好被角,有些紧张地盯着人的脸。
因为害怕慕朗清又突然睁眼,说一些【原来顾公子这么喜欢在别人睡着时偷看啊】之类的话。
但慕朗清这次是真的睡着了,腿随意地搭在人的腿上蹭了蹭,浅色的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顾长弦凑过去,隐隐约约能听到人在说满足不了
什么?顾长弦低头,刚好能亲到人头发。
慕朗清嘟囔:顾长弦我
顾长弦听到人在叫自己名字,眼里温柔了几分,心情特别好。
第二天醒来,顾长弦心情仍很不错,甚至不厌其烦地给人盖了一次又一次被子。
慕朗清感觉到了人的手,像牛皮糖一样黏了上来,用脸压住。
顾长弦没抽动,只得任人枕着自己的手。
慕朗清霸气侧漏地哼唧了两声,不爽地踢掉被子。
顾长弦看着人鼓起的腮帮子,忍不住用空着的那只手捏了捏。
唔慕朗清像小猪般蹭人的手,大半个身体都露在外头。
顾长弦只好稍微侧身,帮人盖好被子。两人挨得很近,顾长弦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人呼吸的温热,心里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顾长弦一边嫌弃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靠近人,低下头,很想尝尝那淡色的唇。
顾长弦凑近人,感觉到彼此的呼吸被放大,甚至能看清人一根根的眼睫毛。
快贴近唇时,慕朗清突然睁眼。
四目相对,姿势暧昧。顾长弦神色很僵,就像干坏事被当场逮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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