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怎么,柜子里不会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贺漓轻笑了一声,向前逼近一步,把人困在柜子和自己身体之间。

怎、怎么可能。谢卓言嘴硬道。

那为什么不想让我看?

谢卓言冷汗都快冒出来了,用后背紧紧的抵住衣柜的门:当、当然不是,说了你穿不上我的衣服。

贺漓勾起嘴角,双手就要跨过他去拉柜门,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难道你私下喜欢穿裙子,衣柜里全是超短裙?贺漓猜测道。

你才喜欢穿裙子!谢卓言不爽地说。

一个要开门,一个不让。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面对面僵持了片刻,贺漓忽然猛地一低头,温热潮湿的吻就贴上来封住了谢卓言的嘴唇。

谢卓言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袭击,整个人懵懵懂懂的。趁着他失神的刹那,贺漓手上一用力,揽着他的腰把人往怀里一拽,顺手拉开了柜门。

这是什么东西?

大敞的柜门里,有一股熟悉的香水味裹挟着空气涌出来。贺漓的视线越过谢卓言,往衣柜里看去。

衣柜里只有零星几件衣物,叠放的很整齐。最上面却胡乱的地丢着一件衬衫,陈旧的衬衫皱巴巴的,尺码也很大。

这件不就够大吗。

贺漓没看见谢卓言通红的脸色,伸手把它拿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哦豁。

那件衬衫看起来莫名眼熟,还散发还有一种奇妙的味道,类似于香水味混合着点麝香的味道,令人脸红。贺漓立刻就反应了过来,扭头打量起了谢卓言,眼神顿时变得有点微妙起来。

谢卓言已经羞愧地低着头不敢看他了。

贺漓又看了他一眼,笑出了声,然后翻开了那件衬衫。Ravi定制款衬衫,领口用黑线暗绣着他的名字。

这衣服居然是他的。

你对着我的衣服干什么了?贺漓竟然笑了起来。

谢卓言知道他现在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羞愧得满脸通红。

谢卓言啊,没想到你私下里还会干这种事。他手里拿着那件衬衫,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所以其实你是很期待我对你做什么的,是吧?

谢卓言臊地要死,脑子里嗡嗡嗡的什么都想不清楚,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蛋了。他这辈子做过最不可告人的事情被贺漓知道了。

谢卓言崩溃地几乎想拿头撞墙。

贺漓拿着那件衬衫取笑他,他下意识的就伸手要去抢那件衣服,但是非但没抢过来,反而被那人抓住了小臂用力一拉。

谢卓言整个人就跌进了贺漓的怀里,慌乱地一抬头,一个有几分蛮横的吻已经覆了上来。

男人似乎迫不及待了,呼吸有点重,贪恋地吮/吸品尝着少年漂亮柔软的唇瓣,强硬地把他揽在怀里。

就这样吻了片刻,他似乎还嫌不够,推推搡搡地把人放倒在了床上。

一下子摔在柔软的床上,大脑充血令谢卓言产生了片刻的眩晕,眼前发黑,还没等他多喘口气,男人立刻靠上来。

承受着那人整个人的重量,谢卓言心如鼓擂。那人一直在他的唇上索取,还试图更加侵入,直到谢卓言感觉双唇都有些麻木了,贺漓才舍得放开他。

但是贺漓放开了他的唇,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有些贪恋地把头埋在谢卓言颈间,在他颈后揉了揉,哑声轻笑说:

我就说,像我这种少女的梦中情人,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我。

谢卓言被抓包,人赃并获,只好逃避一般闭上眼睛,偏过头去。

但是贺漓不让他躲,他掰过谢卓言的下巴,强迫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

男人目光如炬,字字清晰地说:谢卓言,你对我有感觉的吧。

他心底燃起了一个念头。谢卓言之前说的喜欢过他,应该是真的。

两人静静地对视了片刻。看着他满是希冀的眼神,谢卓言没来由地慌乱,下意识就矢口否认:

不是。

看着少年惊慌失措否认的样子,男人眼中刚刚燃起的火苗又暗了下去一点。

不是?那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他好像自言自语一样说道,我不相信。

哪怕是到了这种时候,谢卓言还是要嘴硬:你爱信不信。

贺漓把少年抱在怀里,温柔地摸着他偏瘦的脊背,忽然手一伸,勾着他的衣角把他披在身上的衣服掀了起来。

后腰暴露在空气中,谢卓言这才想起什么,脸色一变,立刻就想用手去遮。

贺漓抢先一步按住了他的手腕,然后低头打量着他的后腰。

他昨晚就看见了。谢卓言的后腰上的纹身分明就还在。

那你说说,这纹身明明还在,为什么要假装洗掉了?

贺漓眼中波动着说不清的情愫,用手指轻轻地描摹着纹身的轮廓,在谢卓言耳边说道。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骗我。

说完,他感觉怀里的人僵硬了一下。

谢卓言紧紧地咬着牙关不说话。

和贺漓分开之后,他每次看见身上的纹身,都会无端地难过很久。

谢卓言也想过去洗掉这个纹身,但是他舍不得。另一方面,纹身也很难洗干净,如果自己看见疤痕照样会想起贺漓。

后来拍戏的时候,他找到了一个办法。他偶然发现化妆师可以把纹身掩盖得毫无痕迹。

发布会那天,再到后来拍戏,每次见贺漓之前,他都把纹身掩盖掉了,掩饰得毫无痕迹。贺漓果然信了。

看着那人生气的样子,其实谢卓言心底在偷着乐。

谢卓言承认自己是个心胸狭隘的家伙,他就是想气一气贺漓,来表现自己的不在乎。哪怕发布会那天贺漓不掀他的衣服,他也会自己掀给他看。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贺漓好像比他想象得还要在意。

算了。

看他不说话,贺漓把话锋一转,退而求其次,又问:

那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陶清合作?

谢卓言迟疑着摇摇头:公司的要求。

那你和她不是那样的话贺漓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说,你为什么离开我?

离开?谢卓言终于艰涩地开口了,声音有点喑哑,我们在一起过吗?

当初他们在一块的时候,谁也没有提过这些。贺漓大概从来没想过什么名分的问题。

贺漓可能觉得无所谓,但是和他不同,谢卓言长期处于下位,极度缺乏安全感,承诺对他而言太重要了。

贺漓叹了口气放开他。他知道谢卓言这是在抗拒自己。

昨天见到谢卓言之前,他回珩城找了谢卓言的心理医生。姜琳一开始什么都不肯说,只说这是病人的隐私不能透露,但是一听说他就是贺漓,姜琳立刻转变了态度,和他聊了很多。

姜琳说,谢卓言内心敏感自卑,极度缺乏安全感,很难和人建立稳定的关系。

贺漓没有想到,谢卓言那么傲的一个人,好像从来都不把他放在眼里,骨子里居然是这样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能帮帮他吗。姜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