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喂,是我,你刚才打我电话有事吗?

啊,宝贝儿,对面垂死病危一般的声音终于打起了精神,那个那个,我刚想找你说,我司机说有事来不了,明天你去片场的时候顺便来接一下我行吗?

可你家是反方向吧?我绕过来挺远的,你要不自己打个车。

我想和你一起。梁佐嘿嘿地笑。

谢卓言用指尖拨弄着发梢,应道:那行,我明天八点起,大概九点前能过来。

明天我请你吃早饭,雨菏路那家新开的早茶店很不错

行,挂了啊。

谢卓言笑了一声,挂了电话。

出国期间,谢卓言换了张电话卡,他刚刚重新把卡换回来,翻了翻通话记录,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除了工作人员,还有一个未备注的号码给他打了几个电话。

这个号码不在通讯录里,但是他再熟悉不过。

夜已深了,谢卓言没有在意,也没有拨回去。发完短信和助理交代了一下明天的事,他调上了闹钟,关灯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儿童节快乐鸭宝贝们_(:D)∠)_

第5章

第二天,谢卓言起的挺早,助理和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绕道去接了梁佐,一起抵达片场。

谢卓言今天打扮得很清爽,穿了件浅色的丝绸衬衫,黑色破洞牛仔裤,看起来好像只有高中生的年纪。

媒体一早就来拍摄现场蹲守,外围被车和记者围得水泄不通,现场保安挥舞着警棍,扯着嗓子喊车挪一下!别堵这儿!,指挥了半天,才给他们开出一条路。

谢卓言从车上跳下来,小跑进去,一脚踏在地毯上的时候,放缓了脚步。他迎面看见了几个人在交谈,不由得眼前一亮。

他在人群中看见了虞迟。

虞迟前不久成为新晋影帝,风头正盛,刚刚签约了娱乐传媒界的龙头公司鼎风集团旗下的风行娱乐。

虞迟这次是被岳导拉来撑场子的,岳导一方面也是想给他个露脸机会,他演的是祁遥篡位的皇叔。

岳导早就在里面等着他,在和几个老朋友用粤语聊天。老头子平时对谁都像是吃了火.药一样,但是一看到谢卓言,难得笑眯眯地和他交代了几句,催促他去换衣服。

谢卓言一边走一边后悔,刚才怎么没勇气上前去和他打声招呼,拍张合影发条微博。

谢卓言回头看了一眼,虞迟还站在原地,他犹豫着要不要再绕回去,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谢卓言一扭头,就看见贺漓正和几个人坐在一块儿聊天。

谢卓言眯起眼睛,打量了一圈,试图找出刚才那声口哨是谁吹的。

他首先怀疑的自然数贺漓。

贺漓穿着黑色的衬衫和西装裤,头发用发胶撩过一下,袖口挽起一小截,手腕上露出低调却价值不菲的钻表。

他正低着头说话,嘴里叼着根烟,无端透出一点性感。

谢卓言默不作声地移开了视线,往周围扫了一圈。除了夏启未,其他人都比较面生。

其中穿得花里胡哨,浑身挂满鸡零狗碎的金链子,翘着二郎腿,活脱脱一个浪荡败家二世祖样的那位,谢卓言见过,那是贺漓的弟弟贺沨。

贺家两位少爷在京城的名号都很响亮。

和其他天天为继承权明争暗斗不同的少爷不同,他们俩看起来倒还和睦。

贺漓在风行娱乐挂了个名,行程安排随他高兴,一年象征性接一两部戏,空闲时会帮父亲打理事务。贺沨则是安分地当他的二世祖,开了个高档酒吧,天天声色犬马,除了抢女人的时候,根本也不争什么。好在贺家老爷子也才过半百,身子骨还算硬朗,一时半会儿也不急着找人继承,由着这两个儿子发展自己的事业。

谢卓言想起那天手滑拨出去的视频电话,微微还有点尴尬,他不动声色地路过,进了化妆间。

化妆间的门一合上,贺沨就摸着下巴,吹了声口哨,迫不及待地朝他哥抛了个眼神。

那个小美人不错啊,长得怪好看的。

贺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将茶杯抓在手里,没有表态。

反倒是一旁的夏启未眼珠子转了转,自作聪明地率先说道:小白脸有什么好看的

贺漓淡然地喝了一口水:是挺好看的。

夏启未顿时噎了一下,只能悻悻地把剩下的半句话吞回肚子里。

漂亮是挺漂亮,不过嘛,绯闻比我还多,跟本少爷也没差。贺沨勾起嘴角摇摇头。

贺漓看着他这个骚包弟弟,把手里的纸杯捏了又捏,终于忍不住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一番贺沨:

你今天到底干嘛来了?还穿得人模狗样的。

贺沨今天以投资方的名义来片场,美其名曰探班,可是贺漓不相信。

果不其然,贺沨这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被识破后把手一摊,堪称邪魅地一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虞迟。

贺二少爷想泡虞迟,这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举国轰动,但是他追得又多热烈,摔得就有多惨烈。不过难得遇到弄不到手的,这二世祖更加兴趣盎然,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还是痴心不改。

贺漓和虞迟还算得上熟识,弟弟这种行为让他里外不是人,非常尴尬,无奈道:

和你那些个嫩模喝酒去不行吗?爱玩什么玩什么去,人家虞迟好歹也是个影帝了,你非要搞人家?

嫩模有什么意思,贺沨端起茶杯,像是喝红酒一样晃了两下,舔了舔嘴角,影帝多带劲啊,是吧?

闻言,贺漓眉尾抽搐了一下,索性不再里他,起身进了化妆间。

贺总,不是那里,你的化妆间在那边助理朝着他的背影嚷嚷道。

.....

谢卓言坐在化妆椅上,面前摆着大量的名牌化妆品和瓶瓶罐罐,几个化妆师在他周围忙忙碌碌。从公司带过来的化妆师Wendy正举着刷子,对着他的脖子发愁。

前两天被蚊子咬出来的包虽然消肿了,但红印依稀还能看见,化妆师试着用遮瑕帮他遮,但是色号不对,看起来有点别扭。

坐在化妆椅上,谢卓言还有点暗自后悔。早知道果断点就去找虞迟要个签名了。

谢卓言任由化妆师拿刷子在他脸上刷来刷去,无所事事地打了个哈欠,眼神轻飘飘地从她脸上扫过,随后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姐姐你今天用的什么粉底?

少年笑得很可爱,化妆师心跳加速,急忙移开了视线:我?我今天没化妆呢

Wendy被哄得一愣一愣,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嘴角的笑意却止不住地浮上来,扭头去翻化妆包,差点把粉底液打翻。

这时候,化妆间紧闭的门口忽然传来咔哒一声扭动门把手的声音。

谢卓言还以为是陶旭上洗手间回来了,不方便扭头,余光瞥了一眼从前的一大面化妆镜,看见的居然是贺漓。

化妆师们表面上云淡风轻,手头继续干自己的事,实际上心里阵阵发毛,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