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敇将武子台打倒,赶紧回身去找庐瑾瑜,慌张的说:瑾瑜!受伤了没有?快叫我看看,是我来晚了!是我的不好!
庐瑾瑜见他如此慌乱,关心自己,不由轻笑了一声,说:长公子,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否则都要被烧熟了。
吴敇一听,觉得有些道理,傻笑了一声,赶紧把地上昏死过去的武子台扛起来,又斩断了庐瑾瑜的锁链,两个人一起往外冲突。
他们冲出火海的时候,便遇到了林让的队伍。
林让与魏满这几天带着队伍快马加鞭的与吴敇他们汇合,因为需要脚程,所以其实他们并未带来什么大军,只是带来了许多面牙旗罢了。
火海之外的确有很多牙旗,但是除了举牙旗的士兵之外,就剩下一些精锐,也没太多的人马,算起来也就一万多人,与武子台的十万人根本无法抗衡。
但武子台不知晓这些。
先是华乡郡沦陷的事情,后面又是吴敇叛变的事情,最后大火漫天,武子台哪里经受得住这么多打击,而士兵们群龙无首,削了锐气,自然不敌。
这一次林让简直就是不战而胜!
林让骑在无影马上,隐约便看到了吴敇与庐瑾瑜的影子,赶紧翻身下马,一路快走过去。
魏满不放心林让,前面还蔓延着大火,赶紧也翻身下马,追着林让跑过去。
吴敇扛着武子台,咕咚!一声扔在地上。
武子台被一震,猛地醒了过来。
他其实没受太重的伤,只不过一时气性哽住了心脉,这才昏厥了过去。
这下醒过来,一睁开眼,竟首先看到了林让,不由睁大了眼睛,一脸惊骇的说:你是你!?
林让笑了笑,十分淡然地说:是我。
武子台看到林让,咚!一声又跌回了地上,像是一条缺水的死鱼一样,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林让淡淡的说:怎么,没想到么?庐瑾瑜是我的人,就连吴敇也是我的人,武将军真是糊涂啊。
魏满在一边长身而立,装作是小兵的模样,可谓是尽职尽责,结果听到林让这句话,登时闲不住了,立刻插口说:你还想要多少人,本事儿大了?
武子台与魏满昔日里可是八拜之交,怎么可能不认识魏满,但是方才根本没注意一个小兵装束的男子。
如今魏满一出声,武子台便注意到了,说:你
魏满冷笑一声,说:你什么?扣起来。
是!
士兵立刻冲上去,将武子台五花大绑的押解起来。
武子台奋力挣扎,说:魏公!魏公!我与你乃是八拜之交!我们是八拜之交啊!可还记得我们当年许下的是誓言,要同享福,共患难啊!魏公!
林让听着,怎么武子台像是在喊皇上您可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武子台惧怕做阶下囚,又喊着:魏公,你我交情甚笃,不要为了一个嬖宠,坏了我们的情义啊!
嬖宠
武子台算是踩在了魏满的尾巴上。
魏满可是一只狮子,被人踩了尾巴,哪里有不发威的道理?
魏满冷冷一笑,说:武公,你可知道,上次与孤攀交情的人,怎么样了?
武子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喃喃的说:怎么样?
魏满目光阴沉,嗓音沙哑的说:与孤攀交情的谋主攸远,已经病逝。
他说着,顿了下一下,又说:如今与孤攀交情的燕州牧陈继,也接到了孤的战书。
武子台听到这里,终于是明白了过来,恍然大悟,愤怒的说:魏满!!你这个阴险小人!你野心勃勃,不得好死!!
林让听到武子台的言辞,蹙了蹙眉,脸色登时冷了下来,林让可是个典型的,你能骂我,不能骂我的人。
他走过去,突然扬起手来,啪!一声,在武子台的脸上拍了一下。
武子台发出啊!的一声短促的大吼,随即便再也出不得声儿,张着嘴巴,口水直往下淌,好像半身不遂的傻大个儿一般。
武子台也懵了,努力张合着嘴巴,嗓子里发出咳嗬的声音,好像卡了痰一样,不止如此,还面瘫,面部坏死似的抽着筋。
魏满一看,好家伙,林让抬手就在武子台的脸上扎了一根银针,扎的还挺深。
虽然毛骨悚然,但是魏满莫名觉得十分甜蜜,美滋滋的,可美坏了他。
林让淡漠的一回袖袍,说:带走。
是!
士兵们押解着面部坏死的武子台,关入牢车。
林让又吩咐人去清理战场,抬水救火,将慌乱逃窜的武子台士兵全部俘虏下来。
那些士兵根本没办法抵御,也没有心思抵御,乖乖的被俘虏起来,押解回营。
林让的营地就驻扎在这附近不远处的溪流旁边,已经立起了幕府营帐。
林让回了营地,听杨樾与虞子源禀报战况,杨樾十分自豪的说:武子台十万精兵,被咱们俘虏了九万余人,还有一些人逃窜了,不过没干系,我已经叫人去搜捕,很快便能将这些逃兵搜捕回来。
林让说:有劳杨公了。
杨樾一听,登时什么辛苦都没了,美滋滋的说:无妨无妨,为了刺史大人做这么些小事儿,无妨的。
杨樾一副谄媚的模样,笑着说:只是我有一个请求,不知
魏满瞥斜着杨樾,心说杨樾这小子又想搞什么花样儿?
杨樾笑眯眯地说:我只想与刺史大人共用晚膳。
林让一听,还当是什么,便说:这有什么为难?
魏满心里醋溜溜的,杨樾真是逮着机会便占便宜,便给一边的虞子源打眼色,示意他把杨樾给掳走。
虞子源还未动静,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如今是非常时机,听到这么急促的脚步声,还伴随着一个洪亮有底气的声音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众人心中一凛,难不成武子台还有余部?
或者是华乡郡又反了?
再或者干脆陈继突然发兵了,想要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魏满瞬息之间已经脑补了千千万万的坏消息。
哗啦!
吴敇从外面大步跑进来,大汗淋漓,来不及喘口气,一把抓住林让,说:刺史,瑾瑜不好了!瑾瑜受了伤,您快跟我去看看罢!
林让听说庐瑾瑜受伤,也没废话,立刻说:走。
其他人等也不放心,庐瑾瑜在武子台营中做了阶下囚,指不定受了什么伤,也是有的。
于是众人赶紧赶到庐瑾瑜下榻的营帐,掀开帐帘子便闯了进去。
营帐中昏昏暗暗,点着亮子,庐瑾瑜坐在案几前,手中拿着一卷简牍,看起来
没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