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师兄为上[重生] 玖宝 2444 字 2023-09-26

禽兽猝不及防,满脸开花。

等白珒用袖子抹一把脸再看人之时,浴桶空了,江暮雨穿着雪白的中衣站在面前,目含厉光。

白珒窘迫的赶紧解释:师兄,我不是

你怎么江暮雨正要出言呵斥,可话说出半截,当场哑然了。

你怎么进来不敲门?

你怎么偷看我沐浴?

这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好像良家少女被那个啥了一样,膈应的江暮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他太敏感,同为男子,就算被看光了还能怀孕咋地?

想到这点,江暮雨燃起的无名怒火又无声无息的褪了下去,他似乎太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曾经和师父外出,或是自己在外历练,经常有男子跟他搭讪,对他言语骚扰,他不懂的时候视而不见,懂了之后厌恶的不行。渐渐地,他不仅认为男女授受不亲,还觉得男男也授受不亲。

不过此时在他面前的是白玉明,是他的亲师弟,跟那些贪图美色的登徒子不同。

江暮雨凌厉的目光柔和了下来,有些疲倦的说道:找我有事?

他为了遮羞,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中衣,根本来不及将身体的水渍擦干,此时衣服被浸湿,湿漉漉的黏在他光瓷白腻的肌肤上。衣襟领口还未收紧,宽松咧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半干不湿的如缎墨发披在玉色双肩,衬出他清冷的面容更加白皙无瑕,身姿如烟迷离,超尘似仙。

白珒目瞪口呆,只觉血气上头,鼻子酥酥的,温热的血液涌了出来。

江暮雨:

好色的登徒子???

不是。白珒胡乱抹了一把鼻血,空炤门的人给我拿了好多人参,我吃多了那玩意就这样了,我那什么我是来给师兄送药的。

白珒匆忙递上食盒以证清白。

江暮雨信了他的鬼话,食盒里面装着一碗药和一瓶草木精华。白珒趁此机会去外头透口气,江暮雨换好衣服出来,见白珒俩鼻孔塞着锦布,模样要多傻有多傻。

你冒雨来的?江暮雨看白珒的身上比他还湿。

我故意淋湿的。白珒笑呵呵的说,人参吃多了,火力旺。

草木精华用水晶瓶装着,里面的淡绿色药液清明剔透,白珒伸手抢了来,又牵过江暮雨的左手腕,将凤血玉镯往上推了推,倒出一点草木精华,小心翼翼的在细白胜雪的手腕上涂抹均匀。

二人面对面坐在榻上,中间隔了张矮几,白珒神情专注,涂抹了一层又一层,心里却在暗自猜测江暮雨心脏处的刀伤究竟是怎么来的。他几次想开口询问,却又顾忌自己口无遮拦勾起人家的伤心往事,只好作罢。

白珒起身走到江暮雨跟前,看着衣着端正的他,品着自己龌龊腌臜的心,突然难以启齿起来,臭不要脸的诛仙圣君扭扭捏捏道:我刚才看你锁骨的位置有伤,要不,你把衣服解开点?

江暮雨伸手道:给我。

你自己上药不方便,还得照镜子。这个节骨眼上的白珒确实没有非分之想,但架不住江暮雨光彩照人,他伸手把江暮雨的衣领往下拽了拽,一本正经的说,你别乱动啊。

白珒沾着草木精华的手指在碰上江暮雨锁骨的瞬间,俩人心下均是一颤。

这并非什么亲密无间的举止,可白珒心中却荡漾起连他自己都承受不住的惊涛骇浪,他低估了江暮雨的魅力,更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本以为最多也是溅起小小涟漪,却不曾想,指尖滚烫,直达心窝。

江暮雨整个脊背都僵住了,他不知自己为何迷迷瞪瞪的就从了白珒,或许是不想拒绝白珒对他的好,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贪恋这一点稀薄的温暖,他莫名有点心跳加速,不知是否刚洗完澡的关系,热气熏头,他有点面红耳赤。

白珒暗骂了自己千万声没出息,窝囊玩意,愣是哆哆嗦嗦的给江暮雨上好了药,他炽热的指尖残留着江暮雨身上独特的温凉,涌入神魂,让他有些迷醉。

师兄白珒极轻极柔的唤了一声。

江暮雨抬眼看他,白珒的视线像一捧火,并不灼人,可他这块冰承受不住,他有点想逃。

大师兄!突然的一声叫唤瞬间打碎了白珒的意乱神迷,更让心慌意乱的江暮雨猛松口气。

二人一齐朝外面看去,南过从外庭一路小跑进来,当场撞见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哪里不对的一幕大师兄坐在榻上,二师兄站在大师兄前面,二师兄左手拽着大师兄的衣领,右手手指还停留在大师兄的锁骨上,大师兄腰板挺得溜直,二师兄微微猫腰,俩人的距离似近非近,似远非远。

嗯南过的表情一言难尽。

不用江暮雨暴力推开,白珒已经手忙脚乱的退开了,这种被人当众捉奸的羞耻感是什么鬼?!

南过狐疑的狠抓头皮: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在干什么?要打架吗?

白珒果断将所有不爽全算在南过身上,义正言辞的道:你怎么冒失失的闯进来,门也不敲?太没规矩了,这可是咱掌门师兄!

江暮雨看向乌鸦落在猪身上,看不到自己黑的白珒。

南过真信了白珒的色厉内荏,蔫声蔫气的说:我看大师兄房门敞开着,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白珒双臂环胸,盛气凌人:真出事你跑进来就管用?

我,大师兄南过委屈巴巴。

江暮雨瞥了眼白珒,立即为小师弟出头:你多大了?还没完没了欺负他?

师弟不就是用来欺负的么?白珒理直气壮道,师兄要是心里不快活,也尽管欺负我出气。

江暮雨真不知道该夸还是该骂,为了不被白珒污染,他尽早结束了这个话题,对南过说道:你告诉凤言,咱们后天启程回家。

南过喜出望外,红着眼睛点头。

在空炤门待了十天,一行人的伤势好了大半,向门主辞行,再三推辞之下,水蓉还是执意送到南海范围外。此次诸事繁多,自然没心情游山玩水,南海风光一眼没看,再回到扶瑶之时,站在山脚下,临出行之前的一幕幕犹在眼前。

黄芩和门中弟子早接到了空炤门的传信,老早就在山门口等待迎接了。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尽管一遍遍告诫自己要忍住,可当他们看见江暮雨一行人之时,眼泪顿时就崩溃了,不受控制的流个不停。

江公子。黄芩抽泣的狠狠抹着眼泪,他不想在江暮雨面前痛哭流涕,他想坚强一点,可越是忍,副作用就越大,悲痛和绝望仿佛深海将他淹没,他泣不成声,不,不对,是是掌门。

江暮雨上前,握住黄芩颤抖的肩膀:别哭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你,你真坚强。黄芩苦着脸抽泣,凤言还是第一次见他涕泗交流的样子,不由过去将其抱住,以示安慰道:咱们都要好好活着,为了师父,好好活着。

这一夜的扶瑶仙宗,人人悲苦,人人哀愁,如同这夏季多雨,从早到晚淅淅沥沥,很快,中秋团圆节到了。

以往中秋佳节,南华就算再贪玩,离家再远,他也会跋山涉水赶在节日之前回来,和满门弟子共度佳节。

祭月、赏月、拜月。

各式绚丽的花灯悬挂,整个扶瑶仙宗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更有月河长老自己酿制的桂花酒,以及新鲜采购的月饼,皮薄馅大,种类繁多。

别看南华肚子里没多少墨水,每年中秋来临,他都会绞尽脑汁编出些叫人哭笑不得的灯谜供大家一乐,弟子们若有才艺也可以表演助兴,记得去年中秋,南过就来了一招豆腐雕花,赢得满堂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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