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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想吴凯是不是因为南陈才进了警局,书中的南陈向来不是一个会善罢甘休的人,甚至可以说得上睚眦必报,否则江念在刚过来的时候,也不会对南陈避如蛇蝎。

只是后来她真实遇到的南陈,只是一个高冷,长得好看,不爱说话,除此之外很普通的男生。

仅有几次的不同寻常,都是在面对吴凯时。

江念很突然地想到了初见南陈的时候,很暗的体育器材室,她却能看清南陈的眼神,他瞳孔的颜色不像平常显现的浅咖色,是很深很深的颜色。

就像恶鬼爬出地狱的眼神。

傅拙凡问她什么可能,江念笑着把这个话题轻轻带过去。她将这盆多肉装进袋子里,递给傅拙凡。

“欢迎下次光临。”江念微微弯腰,对傅拙凡说着固定的店员招待客人的话语。

傅拙凡拿起那盆多肉,要走出店门时,他突然回头。

“江念。”他叫着江念的名字,有些犹豫,可最后还是问出来了,“你是不是,是不是和南陈在一起了。”

江念怔了怔,然后弯起眼,她说:“是啊。”

傅拙凡捏紧了装多肉的的袋子,他想笑出来,但最后还是失败了。

“刚刚还说让我注意点,你自己才要多注意,还玩起早恋来。”他说完,似乎一秒也不想留在这里,拉开店门快步走了出去。

其实早就知道了,在校庆晚会的后台,在那间杂物间里,他看到南陈抱着江念,在亲密地接吻。南陈看到他推开门,没有一点惊慌,只是很冷淡地瞥了一眼他,又转过视线,温柔地亲吻江念。

傅拙凡被这一幕惊到了,手忙脚乱地离开,但是不留神,撞到了放杂物的纸箱。

后来他一直在想,江念什么时候和南陈在一起了呢,和他一起长大的女孩,怎么就突然之间属于他人了呢。

这样想着,就有酸涩的情绪蔓延上来,傅拙凡眨了眨眼,将那情绪压下去。这种感觉还是埋在心底比较好,不需要要让别人知晓。

江念拿着那罐可乐,易拉罐的表面结起了细细的水珠,有些已经蜿蜒流到江念的手上。她抽了一张餐巾纸,擦干净手上和可乐罐上的水珠,还有些奇怪傅拙凡怎么走得那么快。

等蝉鸣渐渐弱下去的时候,江念这届高三的学生提前开课了。

第一天上课,刚结束假期的同学总显得恹恹的,江念趴在桌上,本能地也不想上课。

南陈今天也没有来上课,江念不自觉地咬了咬唇,更不开心了。

袁诗诗偷偷在桌下刷新偶像的图片,一边刷一边低呼我家哥哥实在太帅了,哇,这个图片太显得哥哥那么欲,存下来存下来。刷完之后又不由地想到暑假被家长收起演唱会门票的事,忍不住又和江念吐槽了一遍。

老师永远都比学生更容易进入上课的状态,才第一天上课,主科老师已经布置下来好几张卷子。有好事的同学对老班说才第一天上课,能不能让我们轻松点,不要有那么多卷子。

老班笑眯眯地说:“不想做卷子,行啊,你把试卷拿上来,以后都别做了。”

那位同学立刻就闭嘴了。

第一天上课,各科课代表有几个请假,任课老师干脆就将收暑假作业的任务的交给了江念。暑假作业向来难收得齐,好几个爱玩的不停地对江念说好话,让她稍微晚点再收,好歹让他们抄一点,面子上好看一些。

好容易收齐后,她抱去办公室,老师们在三三两两说着闲话。

江念把作业放到办公桌上,听到一个年轻的女老师说:“七班的周路转学去了师大附中

,实在不知道好好的,他们家长给他转什么学,附中的教学质量还是比不上我们一中,况且现在是高三,万一学生不适应环境,影响他成绩怎么办?”

另一个老师笑了:“家长坚持要转学,我们老师又有什么办法,能劝的都劝了,家长不同意也只能这样了。”

年轻的女老师摇摇头:“我只是可惜周路这么好的一个苗子。”

江念听了一耳朵,她觉得周路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是自己认识的人,还是以前江念的朋友。

直到走出办公室,她才恍然记起,这是一个送过她牛奶和草莓蛋糕的男孩。

补课的时间很快过去,没多久,就是高二学生开学,高一新生入学。这几天的天气都是阴天,没有过热的阳光,中午去食堂吃饭袁诗诗看着在操场上一个个站军姿的新生,对江念说:“我们当初军训的时候太阳那么大,凭什么他们军训的时候可以那么舒服。”

江念笑着附和她:“对啊。”

“不过我们可以吃完饭绕去操场看看高一的学弟,有没有长得好看的。”袁诗诗兴致勃勃。

高一军训时吃饭的时间和高二高三是错开的,他们有统一的军训用餐。

江念实在拗不过袁诗诗,答应了她午饭后去操场。

怀着袁诗诗同样心思的女同学不少,从操场走去教学楼远了不少距离,但是有不少同学却都特意绕去操场。袁诗诗一边和江念说着话,一边假装不经意转头去看站成方阵的高一新生。江念不看好袁诗诗能在这一群迷彩服的新生中找出能入眼的男生,她看过去,感觉都是一个模样。

很显然,袁诗诗也没找到合心意的,绕了大半个操场,最终失望地离开。

“没一个能打的。”她说。

gu903();星期三的中午,惯例是各年级老师开会的时间,江念也没午睡,她忍着困意,在看上午发下来试卷的错题。她们重新又调整了位置,江念现在坐在临近走廊的窗边,往外一看就能看到对面文科楼上大大的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