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秋澜心情复杂,这位大姐也是真的不容易啊,死在国外还要飘回来,这得是飘了多久啊,真是辛苦了。把刘伏珠的鬼魂也塞回死玉了,放到神坛上,曹秋澜暂时阻止了他们继续去抓鬼。
一来他们已经问了不少鬼了,现在需要先总结一下目前得到的线索。二来时间不早了,他们好先吃午饭了。大家有什么想法?作为在场地位最高的人,曹秋澜当仁不让地当了主持人。
看一时之间没人说话,为了不让自家媳妇冷场,董一言当仁不让地说道: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们抓到的这五只鬼,生前全部都姓刘。就算刘是个大姓,也不至于这么巧合,你们出去随便一抓抓到的就是姓刘的鬼。这只能说明一点,很多能制造局里滞留的绝大多数鬼生前都姓刘。
而这么多姓刘的鬼聚集在一起,要说这只是一个巧合,显然连鬼都不会相信。
张鸣礼接口说道:不仅如此,这些生前姓刘的鬼,还各个都是孤儿,父母早亡不说,家里的亲戚也基本都死绝了。这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刘这个姓氏被谁诅咒了一样。
魏元梅补充道:肯定不能是所有姓刘的都被诅咒了,我们在别的地方见到的刘氏家族还是挺正常的。最有可能的应该是小琼县的刘姓被诅咒了,或者他们干脆其实都沾亲带故。
孔良剑突然问道:之前我们在小琼县史志资料上看到的,小琼制造局幕后的几个大佬,都姓什么来的?他这样一说,魏元梅立刻就把资料翻了出来,现场查找起来。
几分钟后,魏元梅神色一松,说道:果然如此,小琼制造局最初的发起人和总负责人就是姓刘的,名字叫做刘权。这些刘姓的鬼,很有可能就是刘权的后代,有人诅咒了他们家。
刘谷灏说道:那这个诅咒刘权后代的人,实力不弱的,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诅咒还有这么强的效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一开口,其他人才猛然意识到,这位也姓刘来着。
但刘谷灏显然没什么兔死狐悲的情绪,大家于是也掩饰了表情,权当没想起来。
张鸣礼说道:总之,这恐怕不止是权力争斗这么简单,如果只是权力之争,没必要使用这么狠毒的诅咒。毕竟诅咒这种东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且一旦反噬,后果更加可怕。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其实从他们在小琼制造局的建筑里找到的那些尸体还有血液的身体就可以看出来,当年发生的事情十分惨烈,绝不是权力斗争这么简单。胡小龙看了看众人,发现谁都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犹豫着问道:不如,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讨论?
简单的午饭过后,张鸣礼继续去抓鬼。也许是吃了个饭之后转运了的缘故,这次他们终于抓到了一只不姓刘的鬼。这是一只十分年轻的男鬼,最多就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相貌青涩。
我姓顾,顾山,是个兽医。不是那种给宠物看病的宠物医生,而畜牧站给家畜看病的那种兽医。我是个孤儿,小时候父母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一起跳海死了,之后就一直一个人。
死因是去景区游玩走栈道的时候,栈道突然坏了,然后我就掉下去摔死了。
曹秋澜等人表情唏嘘,这位虽然不姓刘,但就人生经历来说,真是和姓刘的鬼一样凄惨啊。
想了想,杜崇友道长突然问道:你母亲是不是姓刘?看来这个诅咒影响到的不仅仅是姓刘的人,包括姓刘的外嫁女生的孩子,甚至还会影响到刘姓女的丈夫。
谁知道顾山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爸姓刘,我妈姓顾,我随我妈姓。杜崇友顿时无语了,好吧,这当然也是可以的,只是比较少见而已。但这样的话,他刚刚想的就不成立了。
他们抓到的下一只鬼,是他们抓到的所有鬼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个,活了将近五十岁。这也是一只男鬼,并且他同样不姓刘,我叫张启仁,是个孤儿。这个开场白真是耳熟啊,曹秋澜他听得都快麻木了,只默默地等待张启仁的下文,希望这个年纪最大的鬼能给他们一些惊喜。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出轨了。我母亲是个很偏执的人,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趁着一次我父亲和小三约会的时候找上门上,把他们都砍死,然后自杀了。这就有点惨烈了,曹秋澜等人唏嘘,虽然大家都是孤儿,但张启仁确实是他们听到的所有父母的死法里,最惨烈的一种死法。
所幸他们给我留下了一笔遗产,我在福利院长大,成年之后继承了那笔遗产,然后开了一家咖啡馆。我很晚的时候才结婚,并且和我的妻子生了一个女儿,我死的时候,我女儿才十七岁。哦对了,我是溺水死的,游泳的时候突然抽筋,当时游泳池里只有我一个人。
张启仁说着耸了耸肩,看起来对自己的死亡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相比起其他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的鬼,张启仁确实是长寿了,只是曹秋澜他们有些疑惑,他难道就不会遗憾无法陪伴自己的妻女吗?张启仁的态度,洒脱简直仿佛孑然一身。
似乎看出了曹秋澜他们的想法,张启仁耸了耸肩,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天生的感情缺失吧,我对什么都没有办法产生强烈的情绪,哪怕是我的血脉至亲也一样。
我和妻子结婚也是一个意外,我们本来只是为了解决彼此的生理需求,结果她意外怀孕了。既然如此,我们总不能让孩子变成私生子,又是她未婚我未娶的,干脆就凑合着过了。
而且相比起来,我女儿和我妻子感情更好,相比失去我这个父亲,对他们的生活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至于经济上,我的留下的咖啡馆还有存款,足够她们好好生活挺长时间了。就算我还活着,我也不可能养我女儿一辈子,她总要有自己的生活的,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张启仁说得头头是道,曹秋澜等人也无法反驳,行吧,他高兴就好。这次杜崇友学乖了,直接问道:那是你父亲姓刘还是你母亲姓刘?从之前的经验看,总会有一个姓刘的。
谁知道张启仁也摇了摇头,说道:我父亲姓张,我母亲也不姓刘,不过我祖父姓刘。我父亲是跟着我祖母姓的,我祖母姓张。听说好像是因为,他们觉得刘这个姓不好,容易早死。
不过看起来,姓张也没有用,我父亲还是早早就死了。张启仁耸了耸肩,对自己父母的死也没有任何悲伤的情绪,看来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天生情感缺失。
把张启仁也塞进玉佩里,曹秋澜说道:目前看来,这些鬼依然都是刘姓男子的后代。
大家都感觉有点累了,不过还是继续去抓鬼。之后那只鬼是一只二十出头的女鬼,有趣的是她也不姓刘。我叫黄仪,是个平面模特,孤儿,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去海边玩,溺水死了。
我是在家里的时候,因为在煤气泄漏,煤气中毒死掉的。黄仪的话格外简短,说到这里就闭口不言了,好像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确实她的一生就是这乏善可陈。
这次杜崇友问得更谨慎了一些,你家有谁姓刘?他感觉自己的运气可能不太好,问什么不中什么,好像这些鬼故意跟他作对一样,虽然他知道并非如此。
这个问题好像让黄仪有点奇怪,但她还是很快回答了,哦,我妈姓刘。这个出人意料又似乎在情理之中的回答,让曹秋澜他们都愣了一下,等了这么久,他们终于找到一个母亲那边是刘姓血脉的鬼了。这个比例看起来不太正常啊,到底是巧合呢,还是比例就是这样呢?
众人思索间,又把黄仪塞回了玉石里,并且很快抓到了另外一只鬼。这只鬼看起来比黄仪大个几岁,这次他姓刘了。我叫刘照,是个外卖小哥,孤儿出身。
依然是熟悉的开场白,我父亲是建筑工人,工作的时候因为防护措施出了问题,导致他从高处坠落当场死亡。施工方声称事故原因是我父亲自己没有做好安全规范,他们不愿意负责,我母亲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从我父亲出事的工地顶楼跳了下来,制造了一个社会新闻。
我已婚,和妻子生育了一个儿子,儿子刚刚满周岁。我是送外卖的时候,因为劳累过度而猝死的,我死后外卖公司赔偿了我的妻儿一大笔钱,应该足以维持他们的生活了。
和张启仁不同,刘照的眼神中,有着对妻子和儿子深深的眷恋,他显然并不想死,可惜这已经是既定事实。曹秋澜一边在心里叹息,一边把他也塞回了玉石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说的内容是专门适合姑娘们的~
大家可能都听说过湿气重这个说法,那什么情况是湿气重的表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