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登基后渣公公回来了》TXT全集下载_22(1 / 2)

安排好一切,邢筝把朝堂事务丢给林丞相,换上一身黑衣再次离京。

她紧赶慢赶,终在第七日领先何原卿的大军一步,到达宋国与夏国边界。此地这一年来,战火连篇,早已没了当初的繁华盛景。

扣紧帷帽,邢筝腰别一把剑淡定入城,像个侠客。

当初企鹅的爪牙遍布三国,又因何原卿有意为之,有些早已深入宋国。

因此,当初夺嫡之战,宋罂提议邢简先找出“企鹅”首领,也是为了等首领现身除之,以清空宋国突然多出来的不可控势力。

据闻,宋罂有强迫症,定要所有事物均在他的控制之下,否则就要杀戮泄愤。

邢简丢失储君之位后,据探子言,宋罂曾在自己购买的府邸里玩杀人游戏,不亦乐乎。

如果说宁长贤脑子有病,那宋罂的脑子可能已经腐烂了。

当初也幸亏邢筝换身份换得过于隐秘,方没被宋罂抓住小尾巴。

就算后来她在邢简与邢策面前暴露身份,因邢简被贬边疆,宋罂也不屑再与他有任何联系。

拐入一家客栈,邢筝同掌柜的对过暗号,进入密室密谈。

掌柜的恭敬递上一卷图纸,正是皇宫的侍卫部署图。

对宋国皇宫,邢筝再熟悉不过。

当初做鸟时,它闲得发慌,于宋国皇宫飞来飞去,几个月内,连皇宫哪面墙未修葺留有狗洞都知道。

“首领。”掌柜的凑上来,满面担忧,“恕小的直言,刺杀太子并不妥。”

“何出此言。”

他顿了顿,思量片刻,方抬头道:“当年,黑首领尝试过一次……谁知反被太子算计,受了重伤。”

邢筝狐疑地合上图纸:“什么时候的事?”

“黑首领刚回来的时候,太子手上,似乎有什么把柄。”

“嗯,知道了。”邢筝点点头,忽勾唇笑了,“不过……掌柜的,你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刺啦,无痕从邢筝的袖中射出,贯穿了他的喉咙。

擦擦袖上的血迹,邢筝觉得头很疼。

宋罂的人,竟然已经渗入企鹅了?

真是个无敌老阴比……

作者有话要说:预计最迟下周完结,可以评论里提名番外了,我尽量都写到。

如有修改,皆为捉虫。

第50章她不想我

“小二。”邢筝朝外喊了一声,不一会儿,自门外哆哆嗦嗦走进来一个小青年。

他走进来一耸,被地上这流血阵仗吓得不轻。

“恭喜恭喜,”她乐呵得拍拍他的臂膀,“从此你就是店掌柜啦!”

早前,掌柜的一进门邢筝便发觉不对劲,他目光躲躲闪闪,显然没料到白企鹅的头领会大驾光临,且手总不自觉摸向胸口,要掏什么似的。

她拨拉开尸体,从衣襟里翻出一块小牌,上面隐隐刻有一个“宋”字。

真是醉了,令牌刻得如此明显,宋婴也是够狂妄自大的。

淡定走出小房间,邢筝进入掌柜的的卧房。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像个强盗翻箱倒柜,把卧房里里外外找了一番,想寻到他们内部的重要通信物件。

据雪云说,何原卿很早就怀疑有人潜入黑企鹅,只不过因为邢筝的突然出现,他一心追回她,把此事远远抛在脑后,再没放心上。

没办法,傻孩子如今有点恋爱脑,只能靠她自己了。

终于,经过一个时辰的不懈翻找,她于床头发现一个藏着箱子的小暗格。

拿出小箱子,她不客气地把东西一波带走。

从现在开始,她是宋婴手下的某个奸细。

代号老刘。

顶替老刘的邢筝先仿照老刘的笔迹与口吻写了一封密信,寄去宋国国都,放出大梁密探潜入宋国的消息,先分去宋婴一部分精力,为何原卿争取最大的有利形式。并制造内部人召集老刘向上级汇报的机会,等上级一来,她直接砍杀代之,一点一点顺层打入内部。

谁知过了两天,竟有飞鸽传书,让她亲去都城一趟,她二话不说,随即蒙面策马而去。

快马加鞭到达宋国国都周城,已是五日后。

邢筝戴着维帽,淡定混入一家茶馆,找到一个店小二,哑着嗓子对暗号:“太子威武,我是老刘。”

邢筝:这暗号真大爷的羞耻!

对方点点头,领她进了一个隔间:“您来得巧,他们都在。”

隔间四面的窗户都拉上了,还专门用帘子遮挡起来,显得阴森可怖。

空气中飘有浓烈的檀香。

一伙人带着大兜帽还蒙着面,看不清容貌,黑黢黢得围大桌坐,桌上仅放有几根小蜡烛。

邢筝愣了:这是什么黑暗组织?能不能整点阳间的东西?

在所有人向日葵一般的目光中,她理理思绪,淡定坐下,清了清嗓子。

“首领,”身边人忽转过头,好像在对她说话,“我们已经过初步排查,所有可疑人等,均处理了。”

……

沉默了几分钟,邢筝才发觉这家伙好像真的是同她说话。

首领?

她扬起下巴,忽靠上椅背,翘起二郎腿,沉声淡定道:“昂,做得不错。”

何原卿此时,方到边疆没几天。

他整顿军队,于各关键位置部署兵力,一改往日理性的作战风格,选择激进应战。

宋国宣战后,派出了一众年轻将领,均是他不曾见过的面孔。领头的将领生性狡猾,行事诡谲,需小心应付。

近两年,四国战火连篇,边境扰攘不堪,十分萧条,需尽快结束战争,争取和平,养精蓄锐。

宁国骚扰宋国一年多,宋国又被夏国裂土,此番作为便是撂挑子赌一把,赢则昌盛,输则亡国。

至于大梁,虽吞并了宁国,但谁也没从谁那获得多大的好处。

邢筝夺了宁长贤的烂摊子,大有不想治理让其自生自灭之意。

思及此,何原卿唇角微勾。

小肉包子向来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不可用常人之思维探查她的想法。

营帐内,周边将领正满面严肃地探讨战略,转头一看,好家伙,向来肃杀的晏王,此刻正手指“的的”敲着桌面,双眸凝视烛光,笑得温柔有情,眼神波光潋滟,润泽生辉。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众人惊诧地四目相对,不敢多言。

稍倾,何原卿收敛笑容,面上拉下一层冷幕:“迎战,早日攻陷周城,早日回大梁。”

众人疑惑:回大梁作甚?我们不是夏国人吗?

三日后,大梁派来支援的将领到场,正是旺仔。

旺仔虽很有将领风范,但在邢筝面前总像个憨憨。这不,一见到何原卿,便觉得见到了筝爸爸,立刻憨笑起来,一时不知要叫“清妈妈”,还是应叫“晏王殿下”。

支吾半天,他挠挠头,决定保住清妈妈“女扮男装”的天大秘密:“清爸爸,我来帮你啦。”

何原卿:这人乱认爸爸的性子,倒是和小肉包子很适配……

沙场之上,铁蹄扬沙,何原卿的斗志一如既往。

由赵恙在一侧协助,军队很快踏破宋国的军营北上,目的地是周城。

宋国自然不甘示弱,派出多员大将抵挡,众人在边境交战,战线你来我往,推了又退。

战事焦灼,士兵将领们压力很大,夜晚也要注意放松。

月色浓酽时,旺仔拎一壶清酒,往何原卿的军营里去,临军营门口,他撩起帘子,只露出一个头:“清爸爸,喝酒么?”

何原卿不喝酒,上一次喝,还是几年前为邢筝挡酒。

他正坐在桌案后,朝他招招手,渗人地笑:“赵将军,来。”

清妈妈有时候,比筝爸爸还可怕些。

旺仔咕嘟咽下口水,拎着酒瓶子往里走,慎慎坐下,心想清妈妈美则美矣,就是眸光太冷,只有看筝爸爸的时候是温柔似水的,他以后才不要找这样的媳妇。

媳妇不要漂亮,温柔才是王道。

桌案上空白一片,旺仔有些茫然:“您在发呆呢?”

何原卿敛目轻笑,颇有几分委屈:“她未曾写信与我……是不是不想念我?”

打住!旺仔忙抬起手制止他的话,他闻到空气中具是恋爱的酸臭味。

看来找清妈妈喝酒是不明智的,他呵呵一笑,正准备离开,却被对方狠狠抓住手臂。

何原卿扬起一个相对柔和的弧度,自桌边推开两盏酒杯:“满上,同我说说,阿筝在赵家村的事。”

赵家村?旺仔一愣,赵家村时,不是他整日欺负筝爸爸么?

那一刻,旺仔觉得头顶悬了一把刀。

危。

他决定断章取义:“赵家村啊,赵家村……以前筝爸爸是个文静的乖孩子……直到有一天……她不小心被困庙内,出来以后性情大变……我同他关系反正很铁!好得很!”

这一晚上,何原卿竟喝了个烂醉。

旺仔带来的一大罐酒被他一人喝尽,自己一口都没捞着,完了还要当搬运工,给他拿了一坛又一坛酒。

何原卿喝醉酒,没有喊闹,也不兴奋,更不困。

他静静趴在桌子上,满面醺红,嘟嘟囔囔,像个啰嗦的小老头。

“我不配她……但我不想放手……”他抓住旺仔一边又一边得重复这句话。

“你咋不配了?”旺仔安慰他,“你们郎才女貌,简直绝配!”

筝爸爸有才,你长得好看,配极了!

又都很凶很暴力很不讲理,绝配!

何原卿摇摇头,又饮下一杯酒:“她不给我写信……我给她写信,一封回信都没有……”

“兴许是朝事太多,没时间?也许是写了还没送到?”

他眉头紧蹙不回话,只趴在案上,朦胧的眸光望着桌角挂着的一杆笔。

自始至终,这支笔他都未舍得用过。

若能回到当初,他一定不踩碎那只小海螺。

他好想她。

“阿嚏——”邢筝此时,正通过密道前往皇宫。

她突如其来的一个喷嚏,吓得领头小太监一个激灵。

吸吸鼻子,邢筝笃定有人想她了。

那个人会是何原卿吗?呵呵,那你就多想想。

她身处环境特殊,来不及写信给他,容易被截胡,望他在边疆一切都顺利。

宋国此等蕞尔小弟,将领不足为惧,只是宋婴本人令人惧怕。

他应能应付。

问题不大!

迈上台阶,视野明朗起来。

邢筝看到熟悉的宋国皇宫。

叮——

【接受任务:拜访宋婴。】

拜访宋婴是什么鬼?

确定系统已经错乱了,邢筝一手排开对话框往里走。

临进殿,她被两个侍卫拦下:“进殿不许带武器,站好了,搜身。”

邢筝确实一个武器没带,她乖乖站直,任凭他们摸索。

“进去吧。”

东宫红墙碧瓦,是宋婴一直住的宫殿,不过换了个牌匾罢了。

邢筝独自踏进去,环顾四周,见不到一个人。

浓郁的怪异香气刺鼻,她捏了捏瘙痒的鼻尖,立于殿上正中。

人呢?

她迟疑一阵,想行礼。

“老刘,你还是那么高傲,不喜欢朝孤行礼。”宋罂慵懒的声音自殿后传来,加了扩音器似的。

邢筝用【千里眼】一看,才发现这丫的躲在重重屏风后。

如此一来,即便她一击必中,也会打草惊蛇。

“竟有内奸混入,何原卿的本事越发大了,”他兀自自言自语,“当初,就不应放他出宫,去接触什么邢简,不曾想,他慧眼独具,抱了个新大腿,一飞冲天。”

说罢,他冷哼一声,轻蔑极了:“传闻言,那邢筝不近女色,也不知何原卿使用了什么龌龊手段……”

邢筝兜帽下的嘴唇,礼貌地上扬,皮笑肉不笑。

“老刘,过来帮孤按按肩。”

一头雾水的邢筝,开始怀疑老刘和宋罂的关系。

她不过是随手杀了个表现惹人生疑的人,没成想地位竟如此厉害?

不过也好,这样她好刺杀。

她已经开始规划逃跑路线了。

绕了一层又一层屏风,在第九个屏风后,邢筝隐隐约约见到一个人。

嚯!

她眉毛一抽,大脑瞬间宕机。

那人光着腚,背对他,侧身躺在铺满了轻羽的软铺上,长发骚/气地撩到胸前:“老刘,帮孤捏捏肩,孤记得你手艺最好了。”

他丫的怎么不穿衣服啊!

濒临崩溃的边缘,邢筝凑上去,心里在打退堂鼓。

手很嫌弃地抚上他的脖子,邢筝安慰自己,眼睛一闭一用力,他就没了。

倏然,宋罂别过头,握上邢筝的手:“为了杀孤,你竟伪装至此,老刘对我向来侃侃而谈,岂是你这般不言不语。”

他邪魅一笑,恶心地摸着她的手:“小女子,是谁派你来的?若服侍好孤,孤尚可饶你一命。”

去你大爷的!

邢筝被恶心坏了,她斗篷一扔,露出真颜,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你让爸爸服侍你?”

宋罂显然一惊,坠着玉龙一个弯身跳将起来,与她殊死搏斗,掀起一室飞羽。

“邢筝?”几乎是兴奋地叫出声,宋罂抵过她的攻击,忽抓住她的手腕,细细端详,“大梁皇帝,骨骼竟如此纤细?”

“放你娘的狗屁!去死吧!”邢筝一个手刀劈过去,又被他兴奋地抓住。

邢筝:怎么回事?这家伙百分百空手接招?

气不过,她一脚踢翻灯架当枪使。

灯底即将打到对方的那一瞬,宋罂冷笑了一声:“若杀了我,沙氏必死。”

刷!

灯底悬停在距离他面容仅分毫的地方,再近不得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