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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做不出。前者可能性是99,后者可能性是98,而我还要继续承受一年压力。有进展要承受,没进展也要承受,毕竟一年死线就在那里卡着我不觉得招聘总监可以解决根本问题。”

“贝恒”阮思澄终于问道,“你想如何”

“思澄,放弃吧。”贝恒表情苦心婆心,“与其这样浪费一年,咱们不如回大公司多赚点呢。现在创业,咱俩工资只是以前一半不到。何况,这浪费的一年,咱们还要苦苦挣扎、寝食难安,比一辈子压力都大。图什么呢。你是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美女来着,信我,再干一年你看起来会老十岁。头发没了皮肤差了难嫁人了,最后还是一无所获说不定要倒搭钱呢,有何意义过这一年,你也29了。女孩子的28、29、30可完全不同。”

阮思澄深吸了口气:“你不想干了”

贝恒犹豫几秒,最后终于直白点头:“对。思澄,咱们去找邵总王总清算了吧。现在黄了,邵总还能拿回800万,咱们再把公司东西卖吧卖吧,也能凑个一百来万,让他拿回一半成本。至于那些不好卖的,电脑啥的,咱们自己分一分呗。”分一分,也算没有特别吃亏。

贝恒还是跟阮思澄好好商量。

“”

关门大吉

贝恒问:“怎么样”

“不,”阮思澄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绝不会清算公司,想都别想。我不觉得到那步了,而且,就算真的到那步,我也一定会坚持到最后一秒。”

“思澄,”贝恒说,“你真固执。”

“你不清楚阮思澄是哪种人吗有件事情好像讲过,初二那年,全班有回上劳技课,做飞机模型,我不小心把手切了一道大口,血哗哗流,但我哭着把那飞机模型给做完了。”

“你哎。”贝恒说,“你要拒绝清算公司我就只能自己先走。”

阮思澄:“”

她想:因压力大,贝恒打算逃之夭夭辞掉cto,扔下他们

在这紧急当口,阮思澄竟还是想起一个段子:

浙江温州,浙江温州,最大皮革厂江南皮革厂倒闭了老板黄鹤吃喝嫖赌,欠下35个亿,带着他的小姨子跑、路、了原价都是三百多、二百多、一百多的钱包,通通二十块,通通二十块黄鹤你不是人

停。

她问:“贝恒,你是打算一个人走”

“对下月吧。”贝恒说,“工作交接一下,等你招到新cto。那时我的股权也能成熟25了。”

阮思澄笑,有点憋气:“你都不看好思恒医疗了。”

“但是只差一个月了,也没人会不要它的”贝恒脸上现出愧疚,“不过,如果公司或你想把股份买下,我眼都不眨。给钱就行,多少无所谓。”

“贝恒,”阮思澄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如果讨论股份的事,那就说明自己同意贝恒走了,可她还想争取一下,“真的未必到那步了。这样吧,邵总那天跟我说过他哪天来看看情况。你知道的,邵总不仅是个总裁,还是个码工,在googe

a凭写程序当总监的,升职像坐火箭,肯定挺厉害的。也许有能有解决方法。”

“”贝恒并不觉得邵君理就懂了,毕竟“心脏诊断”不仅涉及算法同时涉及医疗,可他对于公司毕竟也有感情,如果真有办法他也不愿意走,于是点头,“那好吧,到时再说。”

阮思澄喜:“行,先这样。辞职的事你再想想冷静一下,千万不要因为压力一时冲动想想当时,想想初心,确定自己想要离开。”

“嗯,我明白。”

阮思澄又轻轻叹气,推开椅子离开房间。

事不宜迟。

她立即跟投资爸爸汇报情况。

邵君理在电话当中沉默几秒。

阮思澄问:“邵总”

“在翻日历和找空档。”

“哦哦,抱歉。”阮思澄一瞬间想到电视剧里霸道总裁唰唰翻日历的场景,说,“因为没有听见您翻日历的声音。”

“翻日历的声音”邵君理一哂,“我孤陋寡闻,今儿才知道,咱们这种程序员都在用纸质日历而不是电子日历。”

阮思澄:“”

这什么人啊“不怼人就会死”星球出生的吗

“行了,”邵君理也终于决定,挤出最近一块时间,“明天中午12点我去思恒医疗。”

“谢了”阮思澄欢快道,“希望能有解决方法”

“不好说。”

“”

第二天,邵君理又出现在了思恒医疗,一年内第四次过来公司建好时有一次,脑部腹部初见雏形时有一次,罢免钱纳时有一次。其中三次在近三月,频率算是相当高了。如此看来,这可算他最“用心”的个人投资,别的都是每月汇报,甚至每季度汇报,他本人则只在公司建成或有重大进展时去看看,平均半年出现一回,就像过去对待思恒医疗那样。

公司里,他坐在cto的位子上,把贝恒此前用过的方法和最后失败的结果一一看了,而后靠上椅背,左手手肘撑着扶手,食指碰着下唇,整整思考了15分钟。阮思澄和贝恒大气都不敢出,一人一张沙发待着,低头看手,十分尴尬。

最后邵君理的声音打破沉默:“是不好做。”

阮思澄与贝恒:“”别吧

“我提几个思路,对结果不保证。”邵君理说,“第一,用图像识别。基于各类心脏成像,比如3d心磁,比如ri,寻找数据点中各疾病对应的关键图像特征。再加上心电等其他辅助检查,共同诊断”

阮思澄和贝恒赶紧拿笔记录。

“第二第三第四大概就这几个思路。”

阮思澄带贝恒一个一个讨论,觉得确实都有道理,与此同时显而易见,邵君理的解题思路特别清晰,果然是个天牛,心里服气:“谢谢邵总帮忙,我们试试,随时汇报进展。”

“医院病历的事我再想想办法。不过你得吸取教训,提高合作几率。别拿人家联系方式乱试一通,指望着瞎猫能碰上个死耗子。”

“谢谢邵总记着。”阮思澄说,“我会好好利用。”

“行。”邵君理高高大大的身体从桌前站起,一抬手腕,“有点晚了,我在扬清还有个会,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阮思澄说:“我送送您。”

邵君理本想说不用,创业者有那么闲吗,然而,他一抬眸,便看见了阮思澄从单人沙发走到门口的全过程一步一步,身上紧箍的连衣裙完美勾勒身材轮廓,胸是胸腰是腰臀是臀,因为穿着连衣裙和高跟鞋,腰和胯还不自觉地一扭一扭,步步生风却很勾人。鬼使神差,出口的话便变成了:“那就快点,别磨蹭。”

阮思澄说:“哎,好。”

竟向对方小跑两步。以为对方是嫌自己穿高跟鞋走路慢了。

邵君理想你知不知自己裙子是紧身的你胸又大,跑什么跑,你的对面是个男人。

他当然没讲,只是别开眼睛。

两人一路走出园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