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什么人”
温震瞪他:“别跟老子扯马虎眼,现在就写和离书,马上”
和离书
温凌舟怔住,也没料到他爹会这么突然提及和离书的事情。
只是,这事乃是先帝赐婚,如今太子尚未登基,写了和离书便等同于驳了先帝的颜面,此番决定确实是有些唐突。
他正想着要如何相劝,旋即听见顾子傅嗤笑一声。
“做梦”
笑话。
人都没捂热乎呢,哪有这么轻易放走的道理
两边僵持着谁也不肯松口
半晌,外面传来敲门声,司庭站在外面,面无表情,道:“七爷,夫人说心情不好,要搬出去几天住。”
顾子傅:“”
嘶脸有点疼。
、糕点
十方楼
近些时日酒楼经营稍有气色,不为别的,只要你在酒楼内点菜吃饭,每桌必定会免费送上一小碟凉菜。
凉菜清爽可口,口感甚好,又加上分量足,不少人心里会猜着贪小便宜的想法进来坐上一坐。只要有顾客上门,前后打点一下都是银子。
周管事正在前边核对着账本,手中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嘴角止不住的笑意,心想道殿下的法子还真是好。最先起初的时候他是第一个没同意,顾虑到酒楼本就生意不好,万一再把生意赔了,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如今一算,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将最后一笔账记好,就有小二附耳过来说后门有位姑娘要见他。
他这一听便知道是谁,连忙唤来人替他看着店门,去了后门,果真如他所猜想的一般,问道:“殿下今日怎么过来了”
苏卿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腼腆道:“周管事,我想从顾府搬出来一段时间,可皇都中也没几个认识的,就想着来酒楼住段时间。”
早就听说顾七爷性子阴晴不定,他心里咯噔一声,不经意间抬头打量着人的脸色,果真是不太好,还有那肿起的眼睛,明显就是刚好哭过。
想到这里,再一听这话,周管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连忙将人请进去,语气放缓道:“殿下说的是什么话,酒楼是殿下的,过来住几天也是应该。待会儿我再让人送些吃的和热水上来,若是有其他事,殿下随时吩咐即可。”
“多谢周管事。”
上了楼,一直走到最里头,左边那间就是了。
春桃推门进去,将衣物什么的放在桌上,又将窗户打开,目光扫了一圈欢喜道:“殿下,这周管事人可真不错,还是唐大人的眼光好,会挑人。”
提及唐汝言,苏卿忽地想到了还在府中的温家父子,虽说决定放下心思不再多问,可这毕竟是牵扯到原身的事。
想着,她坐在床上,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见春桃过来坐下,才眉眼弯弯,嘴角的小梨涡若隐若现,道:“这儿的床够大,不如晚上你就睡在这,我们也好做个伴。”
春桃摇了摇头,忐忑道:“还是不了,殿下昨夜就没睡好,奴婢睡姿不好,万一”
“你这是在嫌弃我咯”苏卿扁扁嘴。
春桃急道:“没,奴婢怎么可能会嫌弃殿下,只是、只是”
她支支吾吾没个决定,小心翼翼觑着苏卿的脸色,纠结半晌,才点了点头。
苏卿禁不住失笑,道:“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束,从宫里陪着我的,也就只有你了。”
“嗯。”春桃重重点头应下。
她又道:“今日来府里的那位温将军,你可知晓他与我母妃生前关系如何”
闻此,春桃摇摇头,又点了点头,道:“我虽比殿下年长两岁,可对这件事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不过,偶尔私下里听宫里嬷嬷讨论过,说是温将军是刀子嘴豆腐心,明面上与娘娘断了关系,却还派人汇报宫里的情况。听说,温妃娘娘去世时,温将军被陛下派在皇都城外执行军务,连娘娘最后一面都没瞧见”
“那岂不是说”苏卿喃喃自语半晌,忽地又摇了摇头,将不切实际的想法压下去。
“殿下”春桃担忧瞧着她。
苏卿轻拍了拍脸颊,笑道:“我有些累了,想睡会儿。”
“好,”说着,春桃起身铺着床铺,“殿下先睡,我在旁守着殿下。”
。
古院
推倒后墙的重剑已经被温将军离开时带走,司庭蹲在墙根,低着脑袋看着一地狼藉,挠了挠头,一筹莫展。
“去找工匠砌好就是了,何必在这儿唉声叹气”双巧端着托盘从远处走来,站在他旁边不解道。
司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我在想,要不干脆把墙拆掉算了。”
双巧不懂武功,他可懂。
瞧着自家七爷蓦地手腕使劲,让重剑硬生生在空中转弯撞倒后墙。
也不知道这墙哪招惹人了。
他皱着眉,又挠了挠头,目光落在托盘中瓷碟的糕点上,黄酥飘香,精致小巧,呈着盛开花朵的形状。
“这是什么”
“这个啊,”双巧瞧了眼屋内,压低声音道,“昨日七爷让我同春桃采摘花瓣,就是做这糕点,先不说了,我给七爷送进去。”
司庭点点头,又继续捣鼓着这墙到底是该拆,还是不该拆。
屋内,顾黎跪在地上,低着脑袋,认错态度诚恳,“七叔,我错了。”
顾子傅支着脑袋,修长手指摩挲着木雕娃娃光滑的脑袋,脱口而出道:“嗯你做错什么了”
顾黎怔怔地看着他。
许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犹豫半晌才开口,“就是、就是昨晚的事情,七叔,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
他磕磕绊绊“就是”了半晌,一个有用的字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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