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蹦出来。
顾子傅停了动作,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人,眼底闪过疑惑,莫非是练武把这孩子练傻了不成
“今天你先回去休息,等明儿再过来。”
顾黎还在冥思苦想着,听到这话陡然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道:“七叔,您就这么简单放过我了”
“要不然你继续跪”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顾黎慌乱摇头,手撑着地面,踉踉跄跄站起,谁知动作过大扯到膝盖,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出门时又差点儿跟双巧撞在一起。
双巧欲伸手扶住,却被他推开,待见人摇摇晃晃的走远,她才无奈的叹了口气,推门,将糕点放在桌上。
一股芬芳甜香扑鼻而来。
顾子傅最不喜这般甜腻之物,皱眉,厌恶道:“什么东西”
屋内一阵沉默。
双巧屏了呼吸,放轻声音道:“昨儿七爷让掺花瓣做的糕点。”
这般甜腻,恐怕也只有小姑娘家才会喜欢。
他想道。
顾子傅眉心缓缓舒展,盯着糕点半晌,蓦地嗤笑一声,寡薄的唇畔扯了扯,意味不明。
“赏你了。”
双巧神情错愕,却还是依着顾子傅的话,又将瓷碟端上托盘,仿若是随意般开口,“七爷素来不喜糕点,不过夫人似乎是喜欢多一点。听府里下人说,夫人应是住进了十方楼。”
见顾子傅没有打断的意图,又放缓了动作,不紧不慢的说道:“十方楼是家新开的酒楼,菜品都是用了独家方子,兴许其中会有合七爷的口味。今儿天好,七爷可要去尝尝”
“不去,人多。”
双巧也急了,“那明儿呢,七爷可挑个清净时间去。”
“不去。”
“糕点多双巧也吃不了,不妨给夫人送”
“吃不了,那就扔了。”
“”双巧觑着顾子傅冷冰冰的神色,也知道再继续说下去没什么效果,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七爷,您怎的就不开窍呢。
夫人多么好一姑娘,人美心善,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真等着人丢了,看您上哪儿哭去。
等人走了,屋子里刹那间冷清下来,一如既往之前的模样。
顾子傅忽地心生烦躁,长袖挥动,桌上的木雕噼里啪啦落在地上,又接连滚了几圈。
他瞧着心烦,又踩了几脚。
白净木娃娃身上印着灰扑扑的鞋印,模样多了丝滑稽,这般瞧着更令他心烦意燥,又一一拾起放在桌上。
横七竖八的歪在一旁。
烦。
。
再过几日,就是太子登基,中秋佳节之日。
皇宫上下皆是喜气洋洋一派,宫女公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生怕有了一丝纰漏惹得主子心里不痛快,搞不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灵珏宫内,宫女捧着各色珍贵衣裳,从门口到殿内站成一排,低眉顺眼,目不斜视。
苏映若拿了件粉色宫装在身上比划着,黛眉轻扬,嘴角抿起,如同春晓之花绽放。
转身,对着身后的男子问道:“表哥,若儿穿这件怎么样”
卫章负手走过去,抬手将一缕青丝拢到耳后,眼底宠溺之色,“嗯,在表哥眼里,若儿穿什么都好看。”
“表哥说谎,肯定是这件不好看,才说这种话来哄骗若儿。”苏映若娇哼一声,将那件衣裳放下,又换了件素色。
卫章挥了挥手,示意那宫女退下,站在原地看着镜中娇羞的人儿,眼眸隐隐的波动了一下,状似随意说道:“昨儿午后,我去青鸾宫拜访了姑母。最近姑母的身体不太好,多时都在休息,姑母与我说了很多,说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表妹,若是表妹能与我共结连理,想来我也能为照顾姑母多尽分孝心。”
试衣的苏映若动作微顿,旋即将衣裳放回,唇角浅浅弯起,道:“表哥说的是哪里话,在母妃心里,表哥一直都是最孝顺的。”
话落,卫章眼底划过一丝失落,可抬眼见着苏映若嘴角的笑,又怕问多了让人平白无故伤心,只好点了点头,“表妹说的对。”
“对了,表哥,你说佳节宴会上,七爷也会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不开窍,拖出去咔咔咔嚓嚓嚓哗啦啦
、入宫
“对了,表哥,你说佳节宴会上,七爷也会来吗”
卫章拨弄珠簪的动作一顿,敛眉,随意笑问道:“怎么,若儿很希望七爷过来吗”
离他最近的宫女无辜打了个寒颤,背后阵阵发凉,将脑袋垂的愈发低。
殿内一时安静的异常。
苏映若心生懊恼,竟是未多做思考就将此话在表哥面前说出,实在是不该,只是她心中念着七爷又怎的不多做考虑。可转念一想,日后还要依仗表哥,心中又是一阵恶寒。
眼波流转之下,一点寒芒从眼底浮现,然后又飞速地消散,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抹纯真中带着点俏皮。
“表哥说的是哪里话。若儿前些时日还听皇兄说起,说是要请七爷进宫入宴会。再者,表哥又不是不知,七爷手中握有我朝边境重权,皇兄拉拢之心早就有了,若是七爷此番能够进宫,说不定皇兄与七爷之间的关系亦能够亲近些,表哥可不能随便诬赖人。”
卫章转身,抬眸凝视着她,嘴角勾起,眼底却无半分笑意,道:“若儿,收起你的小心思来,别忘了之前你答应过表哥的事。姑母那里,我不会多说,可至于太子如何作想,谁也不得而知。”
说完,不去看苏映若脸色如何,他挥了挥手,转身踏出殿外,“好好伺候公主。”
苏映若盯着卫章离去的背影,面色渐冷,手中素衣揪成一团,不解气的扔在地上。
大宫女白芍屏退宫女,拿过桌上的蒲扇为她轻轻扇着凉风,低声道:“公主不必生气,只是,婚事一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属奴婢斗胆说句难听的,太子那里恐怕十有八九会答应。”
苏映若支着脑袋,白净细嫩的手指轻抚过脸颊,眸底点点光芒流转,朱唇轻启,“无妨,此事我心中早有打算。”
表哥文武双全,有勇有谋,颇得不少大臣颇为看好,等太子登基称帝,自是不会轻易放手,至于她的婚事恐怕也就被当作拉拢的筹码早早送出去。
可,她苏映若想要的东西,即便是毁了,也绝对不会让人有半分沾染。
白芍将她神情看在眼里,收了心思,又说了几句方才退下。
主子的事,做奴婢的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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