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终于开始觉得,比起太宰老师,你更有被杀死的价值了。他迈动不是那么强健的双腿,冲向渡我被身子。
[哲人。]
[什么?]
[我们考同一所高中吧。]
[哎,你说东大附中吗?好难啊雅也,我的学力不够超级危险啦。]
[但是哲人想要成为政治家吧?要成为政治家的话,就必须上东大附中啊。]
[这个,毕竟我的个性不算很强力,而且比起成为英雄,反而是政治家可以通过政治手段,解决困扰着民众的事情吧,平定纠纷,体察民意,提出对民众有利的法案]
[所以你要考上东大附中。]
[到时候的话,雅也要跟我一起吗?]
[诶?]
[我知道这么说其实超级超级自大啦,雅也你是议员家庭出生,但先前不是说过,没有什么梦想,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等我当上议员,雅也也当议员一起来帮我就是了,等到五十岁,我们就能成为首相跟内阁秘书长了!]
[]
[怎么?]
[太理想主义了!]记忆中的自己,面无表情却又同时气急败坏地指责。
[想要当上首相的话,起码要有六十岁吧!]
[这么迟吗?!]
[哲人的话,果然是笨蛋,没有我辅佐绝对不行的吧?]雅也说[说好了,你先考上东大附中,然后我们就一起当政治家。]
51秒。太宰从来不带手表,嘀嗒嘀嗒的声音实在是太恼人了,每一秒每一秒都在提醒他,他还活在世界上,还在呼吸肮脏的、丑恶的空气。但远离手表,说到底只是种无聊的,自欺欺人的行为,当他想要计量时间时,生物钟附带的秒表概念便会形成。
还有九秒。他哼唱不知名的小调,调子轻柔而又典雅,古朴的旋律只能让人想到小提琴声在月光下潺潺流淌的模样,西洋的小调萦绕在人的耳边,渡我被身子只感觉自己的耳朵被细纱抚过,痒痒的。
她埋首,急切地在皆闻雅也的脖颈间喝几口,手指捏着鲜血染红的领巾,抓住他垂落在地的胳膊肘,锋利的刀接连在身上楼下无数深刻的划痕。
3秒、2秒、1
叮铃铃铃铃铃
曲调被调皮的上课铃声取代,舌头尖点着上颚,从天花板与墙的缝隙中席卷而来的气流猛地在仓库内流窜,风拖着无数羽毛,最先一批层层叠叠树立在太宰的面前,形成道密不透风的防护墙,而剩下的则暴力、快速且高效地洞穿卷帘门。
为什么突然关霍克斯双手抱肩,话对太宰说,眼神却在仓库内逡巡,他还没有说完,倒在血泊中的渡我被身子与皆闻雅也占满了视野。
他的眉头拧巴成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两人边上,丝毫不顾手啊衣服啊被鲜血玷污,依次探过两人脉搏。
[很微弱,但还有气。]
[他是敌人吗,脉搏停了,身上的伤口]
这里是霍克斯,这里是霍克斯。他的手按在耳麦上,河口仓库敌人已死亡,人质渡我被身子重伤,生命垂危,急需救援。
人质太宰治完好,午夜尚在昏迷中。
是,非常抱歉,是我救援不急。
[啊啊啊,果然道歉了,霍克斯君。]
在太宰的视野中,霍克斯站得笔直,他的后背挺得像一株松柏,顶天立地地栽种于世间,头发被风吹得越发张扬不羁,防风眼镜挡住了打扮的表情,但他的表情必定是认真的、严谨的,又带着一点点少年成名的傲慢。
[明明是高傲的人,却被当局的政治家驱使得像野犬一般,充斥着愚民的众议员下达的错误判决,却偏偏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还要在惶恐的当头训斥英雄一通,哪怕是江户时期的艺术品净琉璃剧,也没有眼前的画面来得荒诞吧?]
他嘴中吐出一串绝对不算是好,但放在眼下却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点评:真是让人捧腹大笑到几乎落泪的悲剧。
次日,同市内,东京病院,9:03am。
绿谷站在病房外的过道上,透过大片的玻璃阻挡墙,他看见一袭淡蓝色的挂帘,以及挂帘后影影绰绰的病床与人。
病房面向外侧的墙壁上镶嵌了一扇大窗户,窗帘为通透的乳白色,窗帘下有一台柜子,也是白的。花瓶如沉寂的舞女,立于桌上。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冰冷、刺鼻。
少年人高挑的身影从隔断床帘后钻出来,他手上捏着两支不合时宜的玫瑰花,花被保存得很好,明明是在远离病院的车站买来,却犹带露水,清晨的生命精华凝聚在三两点水滴中。
玫瑰花在瓶中,孑然独立。
真是帮大忙了,绿谷君。太宰轻轻关上门,明明经历了兵荒马乱的晚上,却还愿意跟我一起来病院探望人,果然你就是几乎在传说中都绝迹的好人啊,绿谷君。
别打趣我了,太宰同学。绿谷出久苦笑,结果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帮上忙,甚至到现在,我还相当得混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英雄的含糊其辞中,他得知有一非常恶劣的敌人正在被追捕中,太宰与受伤的女孩就是此次人质。
哎,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吗?太宰扭头,装作惊讶的模样,他装模作样的姿态,就算是绿谷出就看了都忍不住吐槽。
[稍微认真点啊太宰同学,就算是想要捉弄我的话,也表现得真实一点,起码我还能开口问问你事情的来龙脉啊。]
[现在这样,不是已经将我要捉弄你写在脸上了吗?]
这样的话,我就给绿谷同学讲个故事吧。太宰十分期待地说,本来也不是个值得形成文字落笔于纸上的小故事,但要是连一名听众也没有,就埋藏于千千万万的悲喜剧中,也未免有点凄凉。他转头说,反正绿谷同学你是相当稀少的老好人,就且听听故事吧。他拉着绿谷出久,在靠楼梯道口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故事的开头是一对朋友,一人是警察的儿子,另一人是政治家的儿子。
爆豪站在拐角喝果汁。
同市内,9:17am。
个性监管条例!忙了一夜的霍克斯站在站在走廊的拐角处,他实在是太惊讶了,以至于嗓音不由自主开大,相泽消太不赞同地看了霍克斯一眼,后者才如梦初醒把音量调低。
开什么玩笑。他咬牙切齿,每个字都是切碎之后从牙缝中挤出来,将个性化作良性、中性、恶性?那群政客在开玩笑吗?没有什么人生下来就会成为敌人,更不要说个性是一代一代遗传的,敌人的父母难道也是敌人吗?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呼吸越发急促,粗重的气从鼻中喷涌而出。
目前为止只是个提案。相泽消太说,在树理事件后,那些人对敌人家属相关事件讳莫如深,想要将法案落实,非常困难,现阶段可以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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