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gu903();明明这两天每天很忙,甚至还要继续追查基因人下落的符总面无表情地皱着眉思索半天,最终还是战胜内心地那点纠结和迟疑,又索性地按下桌面座机对着外头的女秘书开口道,

瑞秋,现在帮我备一辆车,不要三号,送我去一趟第八钢材厂,我去找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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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宿,不好意思,打完了。

傲娇符要去找某个大流氓啦,压一下他俩会发生啥哈哈

第21章

龙江市第八钢材厂。

6:35AM

稍微暗下来的巷子口,嘟嘟几声喇叭从对面自行车道上传来。

几个附近的孩子踩着大一码的拖鞋,捧着塑料脸盆从写着钢材厂锅炉房的石灰墙前面飞快跑过。

扑腾着翅膀的雀仔蹲在工厂矮墙上张望,时不时往前面人来人往的居民区上头的网线里头窜。

老钢材厂这么多年留下惯例,每逢周四周围家属楼住户一律家中停水。

所以但凡是这天,附近几个老职工单元楼的人都会派自家孩子跑到这锅炉房里来打晚上洗澡洗脚,刷碗做饭的开水。

这些现成的开水都是要在对面厂子里的锅炉房门口按顺序排队打的。

打一次是八毛钱,近年来物价涨了也没有涨价,算得上是钢材厂周边最良心的打开水的地儿了。

第八钢材厂,作为自上世纪以来,整个市内外来流动人口最频繁的老城区。

和现如今隔着一栋大桥,隔江眺望的因而发展迅速,繁华兴盛的商业市中心不同。

这个每栋老房子都紧紧挨着的厂房附近,汇聚了工厂退休职工,来本地打工的普通务工人员,还有各种连正常衣食住行都无法解决的穷苦老百姓。

单元楼里的水电三天两头就毫无预兆地停一次。

因为物价偏低,居民收入也很低,所以各项便民设施还停留在四五年前的水平,周边连大型超市和加油站都没有,只有几个零散的小超市和一个偏僻得不得了的老汽车总站。

符白龙出生在龙江,父母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但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有近距离来过这种地方。

对他而言,这帮压根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普通人日常生活是怎么样他从来没认真去了解过。

医疗不完善,呼吸道感染疾病频发,底层社会的种种困境,对他而言都有距离感的。

也因此,当瑞秋张派来的那位临时司机七绕八绕地按照电子导航,把他送到自己仅仅留在印象里的某个地址附近时。

坐在车里的他一路看着车窗外停的乱七八糟的自行车,到处乱搭建的违章电线,还有堵在车道上的三无小吃摊会眉头会越皱越紧。

符总?您要找的人真住这儿?可里头我看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都住着些什么人,张秘书之前交代我好几遍,让我得千万小心点,不能再让你一个人在这种地方遇到任何危险了,咱们到底还要不要往前开啊?

坐在前排的司机小心翼翼地冲他这个问题时,沉吟着望着窗外的符白龙还一时间真不知道回答。

他今天是来找李邪的。

可那个人具体今天在不在家里,他家又在这附近的什么地方他也不清楚。

这一是因为他和某人论交情压根不熟,否则也不会连一个具体家的庭地址都不知道,二就是他到目前为止,其实也并没有双方能用来联系的电话号码。

尽管来之前,他本可以单独问陈臻打听下对方的联系方式的。

但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的目的引起更多压根解释不清的误会,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明显最方便的选择。

毕竟陈臻和陆一鸣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那天晚上送自己去医院的其实就是李邪。

虽然符白龙并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因为对方的一点小恩小惠就必须要当面感谢他,但他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所以该还的还是要还清楚。

可这也让他今天这场完全心血来潮的还饭盒之行,显得莫名好像有点草率。

偏偏一时半会地让他就这么干脆放弃找人,直接打道回府也不可能,所以沉默了许久,咱们死鸭子嘴硬的符总本人还是冷着脸回答道,

嗯,继续开进去看看吧,路上问问别人,那个人就住这附近,那么多住在这里的人,总会有人认识他的。

好,好吧,那,那我继续往前开开。

听自己老板这么说,那任劳任怨一路碾着不平的小道抄进来的司机也不好说什么,硬着头皮就继续往巷子里开了。

一路上,不少手上拎着开水瓶的男女老少都好奇又小心地故意绕开他这辆车走。

看那神色也知道他们肯定是在惊讶为什么这么辆和这里格格不入的豪车会故意开到这种只有穷人住的地方来。

刚好前面转道绕过去就有个门面很小,门口还堆着几箱饮料的便民超市,见这周围就这一个人流量大点的店面开着。

作为下属的司机还亲自下去帮符白龙问了问,又捎带把李邪本人的情况给描述了一遍。

三十来岁,常年一个人住。

和人说都话整天一副耷拉眼睛没精打采的样子,长的也平平常常,平时都十分不起眼。

这么几个笼统到不能再笼统的特征一说出来,一般人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可能说想起这会谁。

因为这样的人满大街都多的是,非要说李邪这种人身上平常有什么具体到能让人印象深刻的特点,符白龙一时半会儿还真使劲想不出来。

可说来也巧,这原本趴在烟酒柜子前在看电视的老板一听说是住在老职工单元楼的某个人,顿时就了然地哦了一声,又一拍柜子就张嘴来了句道,

哦,哦哦,我知道你讲的是谁了!对,这人就住这附近,长的大概这么高,一个人住嘛,李,李,李什么,是叫这个吧?他这会儿肯定人不在,家里的灯都关着呢,整天人也神神秘秘的,看,就那边那个单元楼,唯一整天锁着窗户的那个,就是他住的。

诶,不在,那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我可不知道,每天人来人往太多了,我也不可能记得每个人的事,但他住这儿好几年了,从来不和别人多说什么话,估计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吧?你们可以在门口等等,诶,话说,要不来包烟?我这不少好烟呢,都是烟草公司熟人直接给的

嘴还挺能说的老板这事不关己地说完,顺带还笑嘻嘻地拉开底下隐蔽的小抽屉自行推销了一把。

跑下车打听事的司机无奈地摇摇手拒绝了这些来路不明的好烟,转头回车里也把这事和自己老板说了一下。

而坐在车里默默消化完某人还真就住在这贫民窟的事实后,低头看看手表,确认这会儿时间还早的符白龙想了想也皱眉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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