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赖广深忙了这么久,之前爱玩的游戏一个都没碰,叫苦不迭。丁晟嵘倒不觉得什么,他本来就能吃苦,也没什么其他爱好,在家坐着也是发呆。
赖广深倒一直想拉着丁晟嵘玩玩游戏,别老一天像个呆子一样,把自己给憋坏了,之前丁晟嵘说不想耽误学习他就没有强求,现在丁晟嵘退学了,赖广深拉着丁晟嵘一起打游戏的心又蠢蠢欲动了。
然而,唉,忙的脚不沾地,还打什么游戏啊。
今天人很少,丁晟嵘在电炉旁看着报纸,赖广深拿着手机在玩游戏。
这个触屏手机是他们一起买的,为了好方便跟家里联系,但是丁晟嵘拿着也就查查资料跟丁善说说话,赖广深倒发现了几个游戏,玩的爱不释手。
老板,洗车。
一辆大众开了进来,副驾驶的人摇下车窗冲屋子里喊。
晟嵘晟嵘你先去你先,我这边急着呢。赖广深正打在兴头上,一边激动的搓着手机一边冲丁晟嵘喊。丁晟嵘放下报纸,走了过去。
副驾驶上的是熟人。
荣县这个地方是真的小,两人同时感叹道。
艹,丁晟嵘。钟宇彬把装酷的墨镜丢一边,你特么阴魂不散啊。
在这里待了两个多月,丁晟嵘比之前的闷葫芦好上了一点毕竟来客人了你总不能不说话,无奈道,我在这里打工。
更何况这里离荣县二中远得很,一个城南一个城北,谁会想到住在城南的钟宇彬会突然跑到城北来洗车。
钟宇彬乐了,他从车里下来,把门哐的一声关上,来,给爷好好洗,有一点泥巴爷不给钱,听到没。
赖广深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钟宇彬,几不可闻的艹了一声。
这车你开的啊。赖广深绕着车走了一圈,你成年了吗,有驾照吗?还戴墨镜开车,不怕撞树上飞出去啊。
钟宇彬对他的厌恶比对丁晟嵘更甚,主要是赖广深这人着实嘴贱,你管得着吗,一破洗车的。
赖广深不乐意了,你嘴巴干净点!
怎么了,你就一洗车的怂包我哪里说错了吗?
我艹你大爷!
赖广深和钟宇彬两人骂着骂着就要打起来,丁晟嵘赶紧上前把两人分开,不好意思,你这车我们不洗了,你换个地方吧。
钟宇彬玩着手里的墨镜,怎么,把客往外赶啊。
早在赖广深和钟宇彬吵起来的时候,就有人给赵建国打了电话。赵建国听到消息赶紧从二楼穿了衣服跑下来,哎呀哎呀,怎么回事啊。
钟宇彬瞥了眼赵建国,你是老板?
钟宇彬不记得赵建国,但赵建国却是记得钟宇彬的,诶这不是钟家小子吗,我和你爸之前做过生意的。
钟宇彬满不在乎的哦了一声,你这招的工人也太美素质了吧,我来给你们做生意,这还把人往外赶。
哪里哪里,怎么可能。这几个小崽子就是不会说话,他是觉得你这车太好怕给你洗坏了。
赵建国闭眼吹,十几万的大众被他夸成了几百万的奔驰。
说着又给赖广深丁晟嵘各踹了一脚,还不赶紧的动手,磨磨唧唧的皮痒了是不。
赖广深还想说什么,被丁晟嵘拉着去拿水管和抹布。
钟宇彬看着两人洗车,在一旁指指点点,这垫子擦的这叫干净?轮胎重新洗。车顶这么脏看不见吗?哪脏?哪都脏!重新擦!
钟宇彬一边嫌弃还一边在车门上留下脚印,你看这又脏了,快擦干净。
戴手套干嘛呀,这么厚的手套抹布都拿不稳,东西能擦干净吗?你看看我这方向盘擦的,这业务水平也太差了吧,这都干不好。
丁晟嵘摘下了手套,赤手拿着凉透的抹布认真的擦拭着钟宇彬指的地方,没一会儿手就冻成了红萝卜。
赖广深忍无可忍,打开水管就冲着钟宇彬喷了过去。
钟宇彬猝不及防被淋了一身,丁晟嵘和赵建国也被吓了一跳,一个赶紧上去抢下了水管,一个拿纸巾给钟宇彬擦脸。
两三度的气温,水管里都是冷水,这么迎头浇下去,直接让钟宇彬连打了七八个喷嚏。
赵建国赶紧打圆场,哎哟赖广深你个没出息的,水管都拿不稳。钟家小子你别和他计较,他就是个二愣子,你
钟宇彬哪能善罢甘休,根本没管赵建国说了什么,操|着一旁的扳手就朝赖广深扔了过去。
扳手撞上赖广深的额头,瞬间青了一片,赖广深乍一受到这么强烈的撞击,整个人向后倒去。
丁晟嵘接住捂着额头的赖广深,也红了眼睛。
毕竟都是少年心气,再说能忍,又有多能忍?丁晟嵘冲过去抓住钟宇彬还湿透的领子,一拳挥了下去。
他的力气很大,一拳打在钟宇彬的腹部,钟宇彬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要被这一拳打的吐出来了,更别提还手。
赵建国赶紧把人拉开,防止丁晟嵘又挥第二拳。
好在丁晟嵘打了一拳气已经消了一半,挣脱开赵建国,看赖广深有没有事。
钟宇彬和赖广深最后都被赵建国送到了医院,丁晟嵘被勒令留在店里看店。
他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冻的通红几乎舒展不开。
赖广深伤的不重,就是看着吓人,赵建国带着赖广深回来后,抽着烟和他们两说,这事估计没完,你们想想出路吧。
丁晟嵘最开始还不太懂赵建国的意思,直到过了两天,一早醒来,发现洗车店的外面都被人刷上了油漆。
门上,墙壁上,地上,甚至连雨棚上都有。
大多都是骂丁晟嵘和赖广深的,表|子养的,艹|淡玩意诸如此类。
洗车店的生意被这么一闹根本开不下去,毕竟没人会想在一个店面看起来这么吓人的店里洗车。连带着隔壁修车店的生意都不好做了。
更何况邻里都是熟人,纷纷猜测是不是这家店惹上了什么事,八卦传的漫天飞,越传越离谱,大家都怕沾上事,恨不得绕道走。
赵建国什么都没有说,买了几桶油漆,让赖广深和丁晟嵘把墙壁重新粉刷一遍。
两人花了一整天把墙壁刷回了白色,丁晟嵘闻了一天油漆的味道,几欲作呕。
可第二天一早,那些骂人的涂鸦又回来了,还更加难听,更加密集。
赖广深和丁晟嵘抹了一部分,可油漆不够用了,两人去试着找赵建国,被赶了出来,盯着油漆桶发呆。
赖广深道,晟嵘,要不我们去找钟宇彬拼命吧。
丁晟嵘转头看着赖广深,我们拼命了,能得到什么好处呢?真正仗势欺人的是钟宇彬,但是我们和他拼命,他背后的势依旧还在,那时候赵伯怎么办?你爸妈怎么办,我奶奶怎么办?
可是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是赖广深咬牙道,憋火,但又什么都不能做。
赵建国在屋子里抽了两天烟,出来的时候,坐在赖广深和丁晟嵘的对面,给他们两发了一条短信。
两人打开一看,是一个地址。
九龙城新山区一街88号,友谊驾校。
这是以前和我一起在其他修车行打工的一个学徒,后来去了九龙城,混了十几年自己开了个驾校。赵建国把手机放回兜里,你们两跟了我两个多月,人品我是信得过的,摊上了这事也没办法。尤其是小丁,赵秀妹子把你托付到我这里,我也得给你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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