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会,我总有难以忍受的一天,更何况风穿过洞很凉爽,我很满意。
[等等,他刚才的意思是,太宰治能够阻止开洞的自残吗?]话中流露的残碎信息片令人心惊。
没什么好搜查的,哪怕你们去找太宰前辈,他也一定会说信件早就烧毁了之类的话吧,在让自己显得邪恶这点上,他向来不遗余力。
至于我有没有跟他以其他途径保持交流,他有没有对我产生诱导印象,谁知道?开洞模棱两可地说,总归,他会乐意看见我现在的模样。
他热爱让自己显得邪恶。
太宰老师似乎对谋杀与死亡有病态的迷恋。
出外勤前,来自各方的评价汇聚到松岗黑龙处,他在心中勾勒出近似妖魔的形象,日本青年中这样的并不少,宽松世代受过校园暴力折磨的大龄青年,经历过二十世纪末经济危机的中年人,还有中二病以上几类人中常汇聚这些特质。
他不当回事,在知道某条消息之前。说到底,人的邪恶是魅力点之一,尤其在青年人眼中,完全可以被包装。
他与拔舌、剥面、单挑等人有联系。东乡辅佐专程打通电话,干练的女性举着薄白平板,拔舌参加过他的签售会,剥面所在的印刷厂与朝日文库保持合作关系,太宰的书多出自于同一个印刷厂,单挑是他慈善晚会上的点头之交。
当牵扯上jw时,再简单的事都会蒙上扑朔迷离的云雾。
你好,我是太宰治。
而真正的太宰治,比松岗黑龙想得到更年轻,也更具有魔性。
他漆黑的瞳孔中吸附着漩涡,像宇宙中连光斑都能吞噬的黑洞。
松岗不由屏住呼吸。
血红色的夕阳打在太宰治的身后。
逢魔时刻。
我希望能见富久田学弟一面。他远比开洞更擅长打断人的说话步骤,资历颇深的松岗也没猜到太宰治的路数。
有些问题想同他讨论。太宰治说,他也很想见到我,不是吗?
中原中也陪童谣他们参加了为期两天的游园会。
明明是梅林扮演的魔术师,在迦勒底随时可以见到,却因来到了新的度假世界而产生了趣味,小孩子就是这样的生物,随随便便就能找到更新的快乐点。
第二天活动结束后被达芬奇亲与其他女性英灵抓走逛街拎包,要不是他酒品太差难保被伊斯坎达尔拖走罐酒,到家时接近零点,电梯门才打开,隔间内的亮黄色光芒照出蜷缩在门口的漆黑一团,夜色不影响中原中也的视线,他惊道:小庄?他下意识看表盘,都几点了,你怎么在这里?
太宰那个混蛋不在家?
小庄哭丧着脸说:中也先生,老师不听劝,去警署了。
哈?中原中也努力咽下辛辣的嘲讽去自首吗?
他扭曲着表情问:去做什么?
老师说去解决心腹大患。他精妙的气宇轩昂的用词让小庄更慌,警局里的心腹大患,老师要做什么,反社会吗?
中原中也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扭曲来形容了,他牙酸、牙疼,果断掏出手机,跨越11小时的时区打电话。
织田作。言简意赅,正中要害,太宰要搞事了。
呵,太宰作妖了,谁不会跟织田作告状呢?...
☆、第54章番外
鸣瓢秋人对面来了位聒噪的新房客。
事先声明,他对富久田保津毫无兴趣可言,开洞甚至是他亲自逮捕的,连同他的罪行,处于社交孤岛的过去,所有与案情相关的消息全都一清二楚。
他对杀人犯毫无情面可言,倘若不是开洞的精神层面与其他杀人犯不同,是支离破碎的、无法撼动的,他绝对不会吝啬用话术送他去死。
他们的住所毫无**可言,能带进来的生活物品也少得可怜。
他的全部,是64张照片。
富久田保津没有家人,他搬进来时带了一本书。
一本童话书。
鸣瓢秋人多凝视封面三秒钟,他看过这本书,椋也有。
年轻的女孩儿很难抵御住帅气逼人作者的诱惑,多年签售会、访谈积攒的人气,让太宰治的知名度不输于现役的爱抖露,更何况,比起粉爱抖露,说仰慕文豪总要更高明。
椋的性格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喜欢联机打格斗游戏,看热血漫画,他们头靠着头阅读侦探小说,分析手法的可行性猜测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椋说:以后我也要当警察。
鸣瓢秋人分不清到底是过去的回忆还是他捏造出来的,为了让自己安心。
他面无表情地想:[椋不会想当警察,因为我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常因为案件而不在家。]
童话书踩不中椋的喜好点,她对太宰治的了解源于对方思维缜密的推理小说。说起来也有意思,读者默认文学与侦探小说是作者的两极,情感充沛的作者必定构造不出无懈可击的案件,反之亦然。
日本这几年的侦探小说越来越靠近民俗,推理不够充沛就拿妖怪来说事,倒没什么不好的,只是不符合刑警的口味。
太宰治是椋与秋人少有的推崇的现代作家。
从侦探小说开始了解太宰治,父女俩也是奇葩。
gu903();和班上同学交流时,他们都说没看过。椋边按掌机键边说,他们都看太宰的文学作品,自传小说还有《新世纪旗手》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