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便连双眸都涌起雾了。
姬越他轻喘着,够了。
其实他想说,还不够。
他想要姬越。
姬越明知他的意思,却并不满足,反而在此时悠然问话:你懂岐黄之术?
那日太医诊治他的时候,伤口已被处理得那样好,显然不是随意就能学会的。
姬越一直不提,不代表他就忘了。
卫敛眉头狠狠一蹙,控诉地看向姬越。
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
姬越停了动作:不回答,孤可就走了。
卫敛:
时至今日他还是要骂,狗皇帝,狗皇帝,狗皇帝!
是。
孤身上的毒也是你解的?
是。我给你用了颗解毒丹。卫敛并未言明是极为珍贵的还魂丹。
他付出了什么,自己知晓就好,何需说出来。
外面那些刺客都是你杀的。姬越已是用了笃定的语气。
是。
你马术很好。姬越说到这儿有些咬牙切齿,不是孤教的。
卫敛自暴自弃道:是。
那是谁教的?
我,唔,自学的。
武功与医术也是自学的?
算是罢。
什么叫算是?
还有个师傅。
师傅是谁?
卫敛已被折磨得含了哭腔:姬越,你先拿出去
姬越戏谑地笑了声,将玉势抽出来。
卫敛身子一僵,骤然绷紧,失神地喘了好一会儿。
这么快?姬越挑眉,等卫敛缓过来,将绑着他的红绸解开。
卫敛一得解脱就扑进姬越怀里,在他左肩狠狠咬了一口。
混蛋!
混蛋混蛋混蛋!
姬越眉头都不皱一分,反而笑道:小狐狸,牙尖嘴利。
他顺便揉了揉卫敛手腕被红绸勒出来的印子。
卫敛力道松了,静静趴在姬越怀里,维持拥抱的姿势。
长发铺散开,皮肤白皙的青年偎在红衣青年身前,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依恋的姿态。
终是没舍得咬下去。
卫小敛,你真是深藏不露啊。姬越低笑道。
卫敛低低道:你怪我吗?
孤若怪你,你这会儿应该同那些刺客一样待在牢里。欺君之罪,你当是什么?
卫敛不说话了。
姬越见人情绪低落,把人抱到腿上,仰头笑道:罪人卫小敛,还不将功赎罪?
卫敛低眸,与他对视:欺君是死罪,要我怎么赎?
孤身上还有伤,行动不便。姬越捏起他的下颔,眼底是玩味,知道该怎么侍寝么?
卫敛一怔。
让他自己来?
卫敛脸烫得更厉害,看得姬越眼中笑意更甚。
知道了。卫敛闭上眼。
豁出去了。
姬越爱极了卫敛害羞的模样。
第一回主动做这事,青年耻得浑身都跟熟透的虾一样。睫毛颤得厉害,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口中偶尔溢出的细碎呻吟都又被隐忍咽下,可爱得不得了。
姬越欣赏够了,翻身就夺回了主动权。
可爱是可爱,就是太慢了,对两人都是折磨。
卫敛睁眼,还有些茫然:你不是行动不便吗?
姬越吻了吻他的眉眼:为了你,孤也得快点好起来啊。
为了你,孤也得快点好起来啊。
因为这一句话,卫敛整个人都不好了。
姬越说到做到,一晚上没给卫敛求饶的机会。卫敛也是硬气,打定了主意,就悉数忍了下去。
可也架不住永无止境的索取。
从前姬越再怎么狠,顾虑卫敛身子孱弱,始终留了一线余地。今晚却是彻彻底底的侵占,完全是仗着卫敛底子好往死里弄了。
卫敛到后面根本就不愿意配合了,挣扎着想要逃跑,姬越就将他抓回去绑起来继续,用行动表明死在榻上绝非一句玩笑。
红纱帐暖,活色生香。
青年手腕绑着红绸,蜿蜒出一片黛青色的脉络,皮肤白的几乎透明,眼尾红的厉害。红梅一点点覆上白雪,悄然绽放,尽态极妍。
卫敛实在受不住了,声音都含着一点哑意,不复以往清越:姬越,真的够了。
姬越不予理会。
卫敛心一横,挣脱红绸,扑上前抱住他,低唤道:夫君。
姬越动作一顿,直接就递了降旗。
他真是拿这一声没办法。
卫敛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紧紧抱着姬越不放:不要了好不好?
姬越哪里还忍心。
都把人欺负成这样了。
今日的卫小敛可没有醉酒。清醒时的卫敛要比醉酒后耐力强一百倍,这都被逼成这样,可见是真到了极限。
姬越将蜷得跟小兽似的的青年揽进怀中,温柔地拍着他的脊背,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薄唇轻启,语气郑重得像在宣誓:
我的阿敛,从前十九年孤未能参与,悔之不及。但求今日为时未晚,祝你长乐无极,愿你平生无虑,守你百岁无忧。姬越往后陪你左右,爱你长久,岁岁年年,直至碧落黄泉。
他亲吻青年的额头:卫小敛,二十岁生辰快乐。
第69章弑君
翌日姬越下朝直奔钟灵宫,卫敛已经醒了,还没有起来,怏怏地靠在床头懒得动弹。
gu903();见姬越进来,卫敛往外只看一眼,就缩回被子里把头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