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莫得感情的搞cp机器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3(2 / 2)

余温背过身,两行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的声音仍然平稳:“谢总,您的爱人也一定这样想,你们肯定会再次相遇。”

余温后来又劝了谢思危几次,谢思危似乎真的想通了,在俞问的墓前说愿意放下过去,放下愧疚,好好生活。

他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几乎不在公司出现。

朋友调侃余温失宠了,他只是笑了笑:“他又没宠过我,我们清清白白同事关系。”

他只宠一个人,十年来念念不忘的也只有那个一点也不好的俞问。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余温心想,是个我喜欢谢思危也喜欢的晴天,真好。

出事之后,余温以魂灵的状态在谢思危身边待了七天,看着他痛苦自责却无能为力。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觉已经是十年后,他变成了才满十九岁的余温,也是长思娱乐刚签下合同的练习生。

选择自杀时,他以为他们会过得很好,无论是顾潺,还是谢思危。没想到,十年过去了,谢思危仍然陷在过去不肯出来。

他是个专业的演员,完美地演出了另一个人,哪怕谢思危也没认出来。

偶尔,他也会感到遗憾,可是他不能再自私了,这不是他的身体,万一他再次无缘无故离开,谢思危又该怎么办?

谢思危还可以有新的人生,他不值得谢思危在为他蹉跎一个十年。

……

“听说谢总生病住院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看他?”余温结束工作后,听见公司里的几个人说。

“谢……谢总住院了?”余温有些慌乱。

“听说是拍戏时候受伤了,粉丝现在一团乱。”

余温想了想还是说:“你们去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公司最后去了七八个人探病,余温混在人群里没有那么显眼,他借着别人的阻挡视线投向病床上的人,谢思危看着瘦了许多,嘴唇干燥发白,余温忍不住皱眉。

“这是什么?”余温眼尖的瞧见了花束中有康乃馨,他挡住那人要送花的手。

“花啊,花店的人说探病最好送康乃馨之类的花。”

余温皱着眉说:“谢总对的康乃馨的花粉过敏。”

那人吓了一跳,慌忙道:“抱歉,我不清楚,我现在就拿出去。”

谢思危摆摆手:“没事,也不是很严重,麻烦你们来看我了。”

说了会话,大家就打算告辞,谢思危突然说:“余温,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病房恢复了安静,余温站在窗户边,逆着光,谢思危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你从哪里知道我过敏?”这是只有俞问才知道的秘密,谢思危根本不敢想是俞问回来了。

余温面不改色道:“在您的粉丝网站看到的。”

谢思危皱眉,余温在说谎。

高中毕业时,他同俞问一起为班主任选花,当晚谢思危脖子上起了疹子,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对康乃馨的花粉过敏。谢思危过敏并不算严重,大家都知道他不太喜欢花,粉丝都不会送,平常生活中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到康乃馨,别说粉丝,就连他的工作人员与家人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个毛病。

“别撒谎,你究竟从哪儿知道的?”谢思危声音愈发冷硬。

“粉丝那儿……”

“这件事只有我和我爱人知道。”谢思危死死盯着余温的脸,“你究竟是谁?”

“我……”余温手指忍不住捏住了衣角,左眼眨动的频率要更快一些,这是俞问紧张时会有的动作。

余温终于褪去了那层演员的外衣,与俞问相差无二,谢思危也清楚地看见那个陌生的身体中住着熟悉的灵魂。

“你就是俞问,是不是?”谢思危翻身下床,桌子上的东西被他的动作波及到,掉了一地,他英俊的脸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看起来有点扭曲。

余温眼神变幻,紧咬着下唇。

就在谢思危以为时间静止了的时候,余温轻轻地点了下头。

“俞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谢思危紧紧抱着面前的人,两个人都有快窒息的感觉。

“对不起,当我醒来之后就是现在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能再耽误你一次。”俞问泪流满面,“谢思危,你怎么这么傻,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记这么久?”

“你还让我放下,你都回来了,我怎么可能再放开你?”谢思危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压抑与痛苦。

余温闭上眼,眼泪继续从眼角滑落:“思危,万一有一天我回去了怎么办,我眼睁睁看着你再痛苦一次吗?”

谢思危紧紧握着余温的手:“不会的,你不能再离开。”

那天之后,谢思危就不再准俞问离开他的视线。检测报告显示俞问的身体非常健康,可是他死而复生这种不科学的事情仪器如何检测出来?

后来,还是谢家分支的一个小辈知道谢思危在寻人后给他介绍了个道观。

那人说,他是余温,也是俞问。

时空交错的某一刻,俞问成了新生的余温,然后在十九岁时想起了身为俞问的记忆。

很久以后,谢思危问:“为什么当初要选择自杀?”

俞问只是说:“如果早知道会让你这么难过,就算活着再痛苦,我也绝对不会放开你。”

还好,命运开了天大的玩笑之后,他们仍然有机会回到正确的轨迹。

第38章番外3:寻花问柳1

中二时期的柳一行一度怀疑自己可能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天赋,具体事例为:五岁的他在学校花园捡到了五岁的楚寻,十五岁时楚寻成了他对象。十五岁的他在小区转角捡到五岁的柳一绵,后来才知道那是他亲弟弟。

至于二十五岁?那一年他把楚寻正式带回了家,付出的代价除了生意上的诸多让步外,他还差点让楚寻大伯把腿打断。后者,当年两家人得知他们早恋时,柳一行就经历过一遍。

尽管至今为止楚寻都觉得是他自己死皮赖脸、想方设法住进了柳家,柳一行每天都要被他蠢死八百次。

清晨七点钟,柳一行靠在床头看书,他这两年开始放权,减少了部分工作,毕竟钱是赚不完的,而且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柳家哪个小辈,不如现在多花些时间陪陪家人。

楚寻还在赖床,头发睡得乱糟糟,时不时还要说两句梦话。

柳一行看着楚寻,唇角不自觉弯了起来。

他前几天过了三十五岁的生日,结束集团举办的盛大宴会之后回到家,刚一进门就看见楚寻与柳一绵在厨房里做蛋糕,顾潺站在一边拍照。

柳一行刚才被灌了一肚子酒水,这会儿有些晕,眼前的画面模糊跳跃,他似乎看见了十五岁的楚寻捧着蛋糕忽然出现。他径直走进厨房,没听见弟弟喊他的声音,从背后抱住了楚寻。

楚寻因为他突然的动作红了耳朵,小幅度挣扎:“一行,你先松开,等会奶油蹭身上。”

顾潺见状,牵着柳一绵出了厨房:“哥,等切蛋糕的时候再叫我们。”

柳一行理都没理那二人,头搁在楚寻肩膀上:“怎么想起来做蛋糕?”

“正好有空。”

柳一行低声笑,震得楚寻半边身子发麻,他略显不自然道:“一行,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抱抱你。”柳一行说,“应酬太累,明年生日就不弄这些了,家里人坐在一起吃顿饭就行。”

楚寻忽然说:“一行,我们已经认识三十年了。”

三十年,一个婴儿都长到而立之年。

“是啊,我的小童养媳。”柳一行笑道。

幼时的楚寻漂亮又可爱,常被误认为女孩,柳一行走哪带到哪。楚、柳两家的人都开玩笑要给他俩订娃娃亲,后来他们有没有为说过的话后悔,就无从得知了。

楚寻恼羞成怒,将手中的裱花袋放下,转过身怒视眼前人:“柳一行!”

“怎么还是容易脸红?”柳一行捏了捏楚寻的脸颊,时光似乎对他格外偏爱,看着与十几岁时差别并不大。

楚寻嗅了嗅柳一行身上浓烈的酒气:“你又喝酒,胃是又好了吗?”

柳一行初接手集团工作时,忙得日夜不分,因为胃病进了两三次医院。楚寻那时放弃家里安排的工作,给柳一行做了好几年助理,后来才辞职创办寻声娱乐。

“没多少,大家都知道我家里管得严,不敢灌我。”柳一行说。

楚寻撇撇嘴:“我对你的话持怀疑态度。”

“不继续做蛋糕了?”柳一行转移了话题。

“差点把蛋糕的事情忘了,都怪你突然打扰我。”楚寻小声道。

柳一行看着蛋糕上熟悉的图案问道:“阿寻,还记得你第一次为我做蛋糕吗?”

“当然记得。”楚寻在那一天同柳一行告白,这件事被楚寻自己列为人生十大高光时刻榜首,怎么可能会忘?

在柳一行母亲去世后,柳父变得更加无所顾忌,他知道柳一行这个儿子非常优秀,至于其他事情,他几乎不会管,更别说给他过生日。

倒不是说没人记得柳一行生日,身为学校风云人物,他生日前一周,学校里那群迷弟迷妹就开始筹划礼物。楚寻一天能回答上百人的问题,关于柳一行喜欢什么。

楚寻说不知道,差点被柳一行后援会拉入黑名单。但他是真的不知道,柳一行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也没有讨厌的东西。

最后是柳一行冷着脸赶走了打扰楚寻的人:“你们不用费心,我不收陌生人的礼物。”

“一行,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放学后,楚寻问。

“蛋糕?”柳母身体还好的时候,每年都会在生日那天为柳一行做个蛋糕。

楚寻知道这件事,不过前两年他都是直接在蛋糕店订的蛋糕,不然今年亲手做一个?楚寻说干就干,从朋友那儿打听到了几家DIY蛋糕店。

柳一行十五岁生日那天,他被柳父叫去公司说事情,突然收到了楚寻的短信:“一行,你在哪?”

手机备忘录开始提醒:今天是一行宝贝的生日。

柳一行浅浅笑了一下,怪不得前几天楚寻借他的手机用。

“谁找你?”柳父问。

柳一行边回信息便道:“楚寻找我有些事。”

柳父皱了下眉:“我不反对你交朋友,楚寻那孩子也不错,但是楚家如今是他大伯当家,你还是应该多交一些以后会对公司有助益的朋友。”

柳一行沉声道:“楚寻很好,我也不需要其他朋友。”

走出公司大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柳一行看见楚寻朝着他挥手,另一只手提着蛋糕盒。

“你怎么才下来,累死我了。”楚寻坐在花坛边,将蛋糕抱在怀里。

“先歇一会,司机还要等会再过来。”柳一行陪着楚寻坐下。

“蛋糕是我亲手做的哦,还有你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楚寻忙不迭开始邀功。

“嗯,阿寻真厉害。”柳一行摸了摸楚寻的头,“我猜礼物是乐高,是不是又想我帮你拼?”

“没意思,每次都猜到。”楚寻问,“一行,你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不是东西。”柳一行笑了,“这话怎么说着像骂人。”

楚寻心中警铃大作,难道柳一行真有了喜欢的人,他前几天不是否认了吗?

“你有喜欢的人了?”楚寻声音有些抖。

“差不多吧,我刚想明白不久。”柳一行见楚寻都要哭了,“你怎么这幅表情,我不能有喜欢的人?”

“不行!因为……”楚寻结结巴巴说,“柳一行,我……我喜欢……喜欢你,你不可以喜欢别人。”

柳一行有一瞬间的愣神,看着更像是计划被打破的懊恼:“阿寻,你太着急了。”

楚寻以为这是委婉地拒绝,低着头说:“你不答应也没关系,反正我们还小,我可以慢慢追。”

柳一行深深叹了一口气,楚寻无措得抬头看他。

“笨蛋,蠢死了。”柳一行起身站到楚寻面前,弯下腰吻上楚寻的唇,同一刻,木风集团大厦的灯光在他身后亮起。

……

柳一行回过神才发现书上的字一个没进他的眼睛,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楚寻的头发理顺。他没忍住揉了两把,换来楚寻带着浓重鼻音的哼哼声。

“一行,早安。”楚寻在被窝里蠕动,往柳一行身边挪了挪,伸手抱住他的腰。

柳一行放下书,稍侧了**,将楚寻揽进怀里:“早,终于睡醒了?”

“没有,还困。”

柳一行低头在楚寻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还困吗?”

“一行,你干嘛呀?”

柳一行笑着说:“吻醒我的睡美人。”

柳一行极少会有这样温情的时候,也很少会表达爱意。他们的生活里往往都是楚寻跟复读机一样重复着这些话,柳一行偶尔应一两声。

早餐时,柳一行道:“今天我送你去公司。”

“为什么?”

“我送你去上班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楚寻用探究的眼神盯着柳一行:“你今天怎么回事,不对劲啊,老柳,你该不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想要补偿吧,难道你红杏出墙了?”

柳一行无奈地摇摇头起身,敲了楚寻脑袋一下:“别瞎用成语,我在你心里就这个形象?”

“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楚寻这两年参加了几档综艺,俊朗的外形与不做作的自然表现收获了不小一群粉丝。他们的车刚到地下车库入口,就听见旁边传来了粉丝的声音。

“是楚总的车!”

“老公我爱你!!!”

“老公娶我!”一个粗犷的男声蓦得响起,在车库回荡。

“安保怎么回事,就放任这些粉丝进来?”柳一行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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