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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白笙忽然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故意让他来看到这些秘密?

第68章锅扣上了

“常竹长老,上好的活祭品死了,这可如何是好?”官庆明盯着容器中的妖丹愁眉苦脸,“眼看着雨水之日将至,若再找不到合适的人养血,又要再等一年。”

常竹走近炉鼎,拾起一颗圆润的妖丹,在指尖细细观赏。不久,他慢条斯理的调侃道:“尊主,这极阴体质且血脉纯正的年轻女子,哪有这么容易找啊。”

官庆明甩袖,恼怒:“哼,也不知是何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阻碍我的称霸之路。早就看不惯云之巅一直居仙门之首,若不是天赋低,我怎会对他们唯唯诺诺。”

江十里不满云之巅?明明看起来关系还不错啊,这是要做什么?推倒云之巅?

极阴体质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问引得白笙惊惶,暗暗揣测他们指的人就是容青?可容青告诉过白笙,她是过极阴体质……

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要做什么?白笙摸不着头脑。

“尊主,”常竹悠然的把手中那颗妖丹展示在官庆明眼前,不紧不慢的警示他:“忘了告诉你,若在惊蛰之前还没有养好的极阴人血炼制,就错过了妖丹妖力凝结的最佳时期。”

“错过了会怎样?”官庆明猛然一惊,“难道这妖丹还有保质期?”

常竹像是在卖着葫芦里的药,却不急着告诉他这药是什么。他把妖丹放回去,笑道:“当然。妖丹离体,时间长了自然会变成没用的废物。”

“你怎么不早说?”官庆明的脑中突然冒出很多疑问,不由得担忧道,“这些妖丹有的已经在里面放了几年了,岂不是已经没用了?”

“尊主,还有一事,”常竹不慌不忙的从腰间掏出一粒药丸,不由分说的放进嘴里咀嚼。他淡然的望着焦灼的官庆明,许久,他靠近官庆明小声道:“这里的都没有过期,因为,我每年都在暗地里把它们转移了。”

说着,常竹露出丑恶的嘴脸,朝着他低声哗笑。官庆明忽觉心头一震,才意识到常竹其实根本不想帮他称霸,而是另有所图。

“你!”官庆明气急败坏,“居心叵测,你是不是想独吞?”

常竹声音太小,远在房梁上的白笙根本听不见他的后半句话。但从官庆明的激烈反应来看,白笙大概明白事件可能并不简单。

常竹笑而不语,一旁的官庆明只觉得讽刺。当官庆明下令,让周围的修士抓捕常竹时,那些修士就如被施了法一般一动不动。

官庆明很是慌张,眼前的常竹笑得愈发骇人。可越是这样,官庆明的身体就越不舒服,他想跑,可他灵力尽散双腿发软,根本没有力气逃跑。

在此之前,常竹就在屋角点上无色无味的散灵香,闻者全身无力,灵力流失。但常竹就在方才,吃了散灵香的解药。

只是跨了几步,官庆明就跌倒在地,惊慌失措的像个快要上邢台的胆小鬼。

“众人皆知,江十里的尊主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常竹侧蹲俯下身,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常竹长老……”官庆明哆哆嗦嗦的,一直冒虚汗,“你这是做什么?是我们曾经一起让江十里兴起……”

官庆明还没有说完,就被常竹忍俊不禁的打断:“兴起?”

常竹越笑的肆意,官庆明越恐惧。毕竟江十里的盛况也有常竹的一份力,可常竹在官庆明眼中总是深藏不露,读不懂,看不透。

“我的尊主啊,你可能是忘了你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了。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还记得你貌美如花的妻子吗?”常竹逐渐收起笑脸,冷冽如寒刀,刀刀精准的割下官庆明虚伪的面孔。

官庆明心如擂鼓,眼神飘忽,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像是记起不敢承认的亏心事,不敢直视常竹。

“你都娶了她,为什么不好好待她,还要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常竹怒目圆睁,一字一句如同针扎,针针见血。

“她卑贱……”官庆明脱口而出,怎料常竹情绪暴动,直接手聚灵力,化灵为刃,抬手间割破他的喉咙,血液四溅。

同时,常竹怒吼:“你没资格说她,因为你比任何人都卑贱!”

官庆明颈部的血如决堤之水喷溅,惊魂未定却吐不出一个清晰的字。

常竹目眦尽裂,起伏无序的胸膛里燃烧着烈火。他随意的擦去脸上的血迹,也擦去眼角那一滴沾血的泪。

事情进展太快,局面变化无常。白笙还没来得及整理所见的信息,眼前一柄细刀飞速而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笙快速侧身,细刀刺穿木墙,与他擦身而过,险些成了活靶子。木墙破损,碎渣散开,白笙闭眼捂鼻,还是迟了一步,被迷了眼。

待白笙再往屋内一看,常竹已经不见了。白笙心想:“遭了,被发现了。”

他立刻扫视通道,没有人,他飞身跃下,朝方才来的路回去。

出了通道,他隐约看到屏风后有一个高大的人影。白笙还未想好如何出逃,那个人影忽然绕过屏风,向白笙走来。

“怎么?想跑到哪里去?”常竹从容的走近白笙,漫不经心道,“听了这么多不该听的,是不是该做点儿什么作为回报?”

“你想如何?”白笙微移步子,调整姿势,时刻盯紧常竹。既然遇上了,定是难免一战。

常竹蔑笑:“你不用挣扎,方才的细刀是不是有点儿料?”

白笙愣住,迅速感知身体异样却无果。

常竹讪笑着:“你运转灵力试试。”

白笙半信半疑的调动体内的灵力,怎奈灵力的脉络如管道堵塞一般,怎么也冲不破。他不信邪,加大灵流想要冲破障碍,察觉体内异样,好在及时收住,自身经脉才免遭破损。

“如何?”常竹笑得诡异,“还有其他作用等着你体验呢。”

白笙的大脑飞速运转,各项比较后,自己仍就吃亏。他用不了灵力就召不出灵器,赤手空拳注定敌不过常竹。

此处偏僻,根本不能引起他人注意。而且,白笙跟着丫鬟一路走来,根本没看见人,看样子,他的命是被常竹要定了。

常竹抱臂不屑道:“你还想做无谓的挣扎?”

“常长老,我再怎么挣扎都没用啊。”白笙的目光锁定常竹的腰间,不经意间向前移了一小步,“对了,临死之前,还想请问长老一件事,希望长老能告诉小辈,让小辈能死得瞑目。”

“问。”常竹说。

白笙扼腕长叹,佯作无辜道:“长老可知小辈我被谁扣了顶帽子?这帽子戴的可真不舒服。”

“谁?”常竹故意挑起活跃的气氛,自豪道,“那还能是谁?肯定是我啊。”

果然,白笙在心中咒骂他的无耻卑鄙。他没猜错,容青写的竹字头,不是白笙的“笙”的竹字头,而是常竹的“竹”。

白笙故作惊诧,如欣赏稀奇古怪的古董一般上下打量常竹。他一脸不可思议,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常长老看不出来啊,您可真是宝刀未老,上能插人,下也能插人!”

常竹似乎品出白笙话中有话,马上变了脸,神情严肃:“你什么意思!”

“常长老不懂吗?”白笙难以想象常竹居然不明白,讶异道,“就是很厉害的意思啊,就像方才你使暗器一般。”

说着,白笙又悄声靠近常竹,用手比划方才细刀的轨迹,附加十分耐心的同他解释:“这就叫做上能插人。”

他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声情并茂。当他讲完时,他的手已经触到常竹的腰间。

待常竹察觉时,白笙早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搜遍他的腰身。

然而,什么都没有搜到。

常竹抬手去擒白笙的手臂,紧接着压低身体,用强劲有力腿极速横扫,欲将白笙拿下。怎料白笙顺势压下他的手臂,借力空翻闪到他身后。

“你以为我会随身带解药?”常竹冷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想打我就陪你打。”

只是几招下来,屏风倾倒,烛火落地,桌椅破碎。

意料之中,白笙被擒住。只不过,常竹的招式,白笙忽然间觉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常竹没用灵器,灵力法术也只是用了一部分,可白笙总觉得他曾经也和他交过手,好像是一个黑衣人……

可是又在哪里呢?白笙一阵头疼。

“还打吗?”常竹问。

不行了,头越来越痛,白笙竟觉脑中有什么东西在翻找他的记忆,胡乱的点开星云,然后再打的粉碎。

白笙侧首看着常竹,全身发抖,眼角微红。

“你怎么了?”常竹放开白笙,疑惑道,“我方才用的毒可不会有这种副作用,只是灵力暂时不能正常使用而已。”

白笙双手抱头,头痛欲裂,就如炮火在轰炸。他面容扭曲,很难看,也很痛苦。他听不清常竹在说什么,只知耳鸣阵阵,时大时小。

见状,常竹无奈之下只能暂时打晕白笙。

半夜,月明星稀,凉风阵阵。

白笙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睁开眼,晕晕乎乎的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唤醒迷糊中的大脑。

半清醒中,白笙总觉手掌黏糊糊的,定睛一看,手上沾满了血。他吓得立刻如弹簧般跳起来,惊慌的扫视四周,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躺在血泊中,地面都染成了红色。

白笙已经被迫清醒了。他看了看他们的相貌体型,猜测定是之前在屋中所站的修士。

还没有接纳这些突然塞进眼里的现状,白笙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怯懦的女子声音格外刺耳:

“就是他,是他杀了尊主,还有长老他们。”

第69章扣的很好

残烛幽暗,白笙转过身,门口骤然堆积数人,似乎都在围观笼中表演失误的猴子。

“就是他!”那瘦弱的丫鬟挑着灯,低着头,各种愁苦交杂在脸上。她指着满手鲜血的白笙,控诉他。

这一幕宛如晴天霹雳,官悦衡眼中流露出不敢相信的悲痛和惊讶。

他向前的步子慢了半拍,呼吸深长,像极了即将奔溃的疯狗,冲向前,抓住白笙的衣领,质问:“我爹呢?我爹在哪里?”

白笙被近在咫尺的焦灼的扭曲面容吓住,许久,吐出几个字:“我怎么知道?”

官悦衡将白笙一把推进血泊中,开始疯了般的找官庆明。随后进来的柳疏离,她跟着手忙脚乱的官悦衡一同寻找。

门口是各大宗门的掌门和长老们,屋中十分凌乱,萧掌门将他们拦住屋外,以免破坏现场。

白笙不知所措的扫了眼他们的面孔,各不相同,但都在小声的评头论足。因为他们不知道白笙是云之巅的弟子,所以那些难听的话,萧掌门肯定能听到一二。

“爹,爹!”官悦衡在倒塌的屏风下找到了官庆明的尸体。

白笙把目光移到官悦衡悲痛欲绝的脸上,几乎都快被他的恨意抹杀。

又不是他做的,怕什么。当然,白笙一开始是这么想,可当他见到柳疏离从桌下找到常竹的尸体时,他的心“咯噔”一下,脸上写满了惊讶。

“你杀了我爹……我要杀了你!”官悦衡召出灵剑,以迅猛之势手持灵剑向白笙击来。

白笙又不傻,旋即侧身躲闪,并在擦身而过之时,掌中灵力灌入三分,一掌将他击开。

“我没杀人!”白笙解释。

官悦衡一事情急失了防备,摔倒在地。他哪能听的进白笙的解释,血掌紧攥剑柄,再次朝他奔去。

一直打是行不通的。萧掌门一抬手,灵流逼退官悦衡,覆手间,一道金色灵流化作绳索捆住正要反击官悦衡的白笙。

“萧伯伯!你可是要偏袒自家弟子?”官悦衡愤恚道。

门外众人一听是云之巅的人犯事,立刻闭上了嘴,等着看一出不花钱的好戏。

白笙扭动着身子,谁料绳索越是动弹,束缚的越紧。他不解道:“掌门,绑我作甚?真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官悦衡剑指白笙,如镜的剑身映出他的面容。他怒目圆睁:“这里只有你一个人,难道是他们自杀的?”

白笙语塞,不知作何解释。

“晓翠,你说,你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柳疏离侧蹲在常竹身边,怨气郁结胸中。

萧掌门为晓翠让出位置,那羸弱的丫鬟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禁颤抖不止。她一直都没有把头抬起来,生怕别人看见她紧张害怕的模样。

“回公子,柳姑娘,各位仙君……奴婢,奴婢亲眼看见他,”说着,晓翠颤颤巍巍的指向白笙,“他杀害了尊主他们……”

这说的一点让人信服力都没有,白笙无语:“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人了?”

晓翠抬头瞥了一眼白笙,又迅速怯懦的低下头,眼神飘忽不定。

“你这话谁都能说出来,”白笙气愤道,“照你说,我还看见是你杀的人呢,恶人先告状。”

晓翠被白笙吓得不敢说话,握着灯杆的手瑟瑟发抖。

“白笙!你休要狡辩!晓翠一个弱女子,能杀害一群修为极高的人?”

官悦衡的话音未落,白笙嘲讽回击道:“是呀,一群修为极高的人怎么会被一个弱女子暗算?难道我就能做到吗?何况我有能力让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然后被我一锅端了?”

白笙冷哼:“感谢官公子抬举!”

gu903();“就是你!尊主说今夜会召集仙长和长老在此处谈会。”晓翠像是鼓足勇气,使出吃奶的劲儿,说出让人不容置疑的所谓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