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白云阔微怔,继而硬着头皮道:端木渊和你有关,所以我记得。
哦,是这样吗?花雨霁故意拉长声。
白云阔:
反正就看谁脸皮厚呗?
比起臭不要脸,花雨霁可从来没输过!
劳驾让路,我出去一趟。花雨霁道。
白云阔立即猜出来:找端木渊?
对。
给你指条路,往东七百里处,叶怀春。
花雨霁诧异道:谁啊?
白云阔:叶文的儿子,碧海剑的主人,端木渊的新血奴。
花雨霁吓了一跳:咦?你咋知道这个?
白云阔淡淡道:这些年我也没闲着,虽然端木渊一直到处藏匿,可他的血奴还是被我找出来了。
干得漂亮!花雨霁兴高采烈,连走门都省了,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喜鹊一路高飞,越过群山,行过田野,驶过沧海,朝漂浮在海面上的木筏飞去。
木筏上盘膝坐着一个妙龄女子,她生的妖丽美艳,身上穿着淡粉色绣桃花的羽裳,伸出葱白细指接住喜鹊,轻声问:可是见到花不染了?
喜鹊点头,忽扇着翅膀。
殷九娘朱唇轻启:瑶山到了。
海面突然升起波澜,殷九娘微愣,喜鹊似是被吓着了,扑扇着要飞走。
就在这时,海面的波澜更盛,随着轰的一声巨响,自海底涌出一股气浪,将海水连根拔起,生起高达十多丈的水柱,喜鹊首当其冲,当场被狠狠卷了进去。
雀儿!殷九娘大惊失色,抬手阔出一道真元,将那冲天水柱用力撕开。喜鹊得到逃生的机会,用力拍打翅膀飞走。
殷九娘松了口气,眸子冷冽下来:何人暗中偷袭?竟对一只雀鸟下此黑手,出来!
殷九娘的神识散出去,瞬间锁定目标,伸手入海里卷起一捧水,照着远处树林扫过去。
水滴力可穿石,那年轻人藏无可藏,只好闪身出来。
殷九娘飞身上岸:宵小之辈,报上名字!
年轻人躬身行礼道:在下叶怀春,错将喜鹊认为游隼,前辈赎罪。
殷九娘冷哼一声:一个属隼,一个属鸭,这都能看错?
叶怀春脸上发热,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都是鸟类。
殷九娘也并非得理不饶人的人:看在你并未伤及雀儿的份上,罢了。
叶怀春:多谢前辈宽宏大量。
你这黄口小儿倒也懂些礼数,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万物皆有灵,随意捕杀残害,势必会遭受生灵反噬,看你修为不浅,莫要自毁前程。
叶怀春轻笑一下: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各有各的道,也请前辈不要以自己的眼光横梁在下的道。
你的道就是以杀人为乐?殷九娘以一种稀奇且不屑的目光审视他,你身上的血腥气很重,至少近一个月来,死在你手里的生灵不下百余。堂堂仙道剑修,竟如此嗜杀成性?
叶怀春愣了愣,随即一笑:习惯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前辈
叶怀春目光突然一厉,整个人飞跃上空,长剑出鞘,照着那飞旋的麻雀一剑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麻雀刷的一下消失不见,叶怀春怔鄂,下意识回头望去,那只麻雀竟被人抱在怀里顺毛。
花雨霁一把一把的安抚快要吓尿的麻雀,无奈道:都说剑修脾气不好,可也不至于暴躁成这样吧?就连魔修也不会随便杀鸟啊!瞧瞧咱们霜月君,多温柔多善良,学着点。
白云阔的嘴角抽搐了下:
殷九娘:隼和雀都分不清。
叶怀春目光冰冷:对我来说,鸟都长得一样!
殷九娘:
叶怀春御风回到地面,佩剑并未回鞘,而是直指空中的花雨霁:你可是花不染本人?
白云阔凑近提醒道:他是叶怀春。
花雨霁闻言,朝叶怀春应道:是我,有事?
叶怀春怒道:你的那只游隼在哪里?
花雨霁不答反问:找庚辰做什么?
叶怀春毫不避讳,直言说道:把他碎尸万段!
花雨霁目色凝结:庚辰何时得罪过你?
叶怀春怒火炎炎:弑我双亲,算不算得罪?
什么?花雨霁手一抖,麻雀险些掉海里,他转头看向白云阔,你知道吗?
白云阔顿了片刻道:得知叶文的儿子被制成了血奴,我特意去调查过,十万零一百六十七年,也就是在他三岁的时候,父母惨遭杀害。
叶怀春顺势喊道:我爹娘颈间有一道薄而细的伤口,在我爹的手里更握着一片断裂的羽毛!放眼六界,以羽毛为刃,且杀人于无形的只有庚辰了!
花雨霁细细分析这句话,强忍住揍人的冲动,说道:你要羽毛我可以给你弄一箩筐,至于那伤口就更好模仿了,要不要我给你出个同款?
叶怀春愤愤道:可和家父有仇,并使用羽刃做武器的修士,除了庚辰没别人了吧?
花雨霁:庚辰和叶文有仇?这话如何讲?
他当年就觊觎我叶家碧海剑,多年来贼心不死,杀人夺宝,于花前辈来说也不陌生吧?
花雨霁竖起一根手指:首先,庚辰心地纯善不经世事,他以前所行之事皆是因血奴,被逼无奈;其次,当年他并没有杀你父亲,自穷极十万零一百六十四年开始,他就一直跟在我身边,无冤无仇的,杀你爹娘作甚?
叶怀春咬牙切齿道:谁不向往魂器?知人知面不知心,花前辈又怎知庚辰的心思,又怎能斩钉截铁的说他从不觊觎碧海剑?我甚至怀疑,庚辰所行之事皆是由你指引的!
花雨霁都惊了:喂!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的!
即便是庚辰对碧海剑没有觊觎之心,那晴空公子你呢?杀端木老宗主,抢夺踏雪伞,为了魂器不惜灭人满门!再对碧海剑起心思,派你的奴才去杀我父母抢夺魂器,也没什么奇怪的,处处说得通,不是吗?叶怀春眼中杀机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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