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换了种烹饪方式,让包子的面皮更加薄韧,你看看可还喜欢?
谢谢林夜北微微抿唇。
虽然他不习惯这样的喂食方式,可左右这里就只有一双玉筷,纠结片刻,还是张口咬上了包子皮。
他小口细嚼,傅含璋喂得也很耐心,见他白皙的两颊渐渐鼓起,忍不住笑道:
师尊慢点吃,包子还有不少呢。
你别叫我师尊了
林夜北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脸上飞起一抹羞赧:我还没拜入秋伯伯门下,哪里好意思充当别人的老师?
此刻他的心智和六七岁的孩童没什么两样,尽管心底依然畏惧着傅含璋,却也没办法拒绝送上门来的好意。
然而,傅含璋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林夜北这句话变得愉悦,反而笑意褪去,露出一片荒芜。
你不愿听我唤你师尊?
魔族的外貌还是与人族有着细微的差异,他秾丽的面孔冷淡下来,立刻透出一股令人发怵的凌厉。
林夜北一下子有些慌张,直觉往后退,却被傅含璋一把攥紧了手腕。
你放开我他蹙眉想挣脱,奈何对方的手腕坚硬如铁,怎么也掰扯不开。
傅含璋一瞬不眨地望着他的动作,眼前逐渐蒙上一层血色。
即使在前世情意缠绵时,他也是这样称呼司曦的,师尊这个词于他而言,是救赎,是心尖血,更是难言的悱恻。
经历的种种昭示着人情的莫测,唯有师徒之名能让他感到心安。
若非这一层无可否认的关系,他甚至想不出在林夜北改变心意之后,自己还能用什么理由留他在身边。
而现在,连这唯一的牵绊,都即将被抹杀。
是你辜负我伤害我在先,
暗红的魔息涌动,逐渐蚕食着他的理智,握着林夜北腕骨的手指不自觉地越收越紧,直到对方脸上忍不住泛出痛色,
为何让我唤一声师尊都不行?
短短刹那他心思千回百转,林夜北却浑然不知,只觉得眼前这人变得格外恐怖,也越发剧烈地挣扎起来。
你这魔头快松手!
他发狠一挣,加上双腿使不上力,很快失去平衡,从榻上摔落。
两人扭打间也不慎把装着包子的瓷盘拨倒,咣当一声碎成数片,林夜北跌倒在地时,锋利的瓷片很快刺破了腿部的肌肤,鲜血汩汩涌出。
血色刺痛了傅含璋的眼,也让他濒临沸腾的情绪陡然冷静下来。
他怔怔望着林夜北蜷缩起来,手指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眼睫轻.颤,潸然泪落。
晶莹的泪水从异色的眼眸中涌出,濡湿了精致白皙的面容,再汇流到尖细的下巴上。
他瑟缩着靠在床板上,身子发颤,喉间传出破碎的呜咽声,再也不肯抬头看傅含璋一眼。
傅含璋愣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林夜北哭。
不论是被他拔去无情根,还是颠鸾倒凤地折辱,那人始终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甚至在诛魔箭穿胸而过时,也只是淡淡笑着,不怨不悔。
如今他会为磕碰的伤口放肆哭泣,却再也不愿与自己亲近。
傅含璋嘴唇发颤,他想拭去林夜北脸上的泪,却迟迟不敢伸出手。
这时,紧闭的殿门忽然被打开,一道青衣人影怒气冲冲地奔了上来,一把将他推开:
魔君陛下放着政务不处理,又来惊扰小北作甚?这是怎么会伤成这样?
来人正是苏同光,他望见林夜北泪水涟涟的脸和染血的伤口,面色顿时黑了下去。
你最好离小北远些,他才刚从鬼门关逃回来,难道你就见不得他过一天安生日子?
他怒骂了傅含璋一句,转身搂住林夜北,半扶半抱地让他坐回了榻上。
同光哥哥得把碎瓷片取出来,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苏同光心痛地抽了口气,从随身的储物囊中取出一枚银质镊子,将林夜北伤口中的瓷盘碎片逐一摘除。
林夜北痛得发抖,却始终没有吭声,只咬着嘴唇默默垂泪。
这副模样仿佛一记闷拳狠狠击在傅含璋胸口,让他心痛难抑。
此时哪怕在这殿中多待一刻,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他狼狈地从林夜北身上收回视线,转身快步出了门。
却没想到,刚走到门外的长廊,就遇到了同样是一脸郁卒的巫月婪。
那人精致美艳的面孔上,一抹淡红的巴掌痕格外醒目。
他抬眸望着傅含璋,唇畔缓缓浮现出一丝苦笑:
陛下,看来您也和臣一样,闹得不欢而散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有暖暖的童年回忆杀~光光真是个可爱的老妈子TAT
含璋现在的状态属于病娇尚未洗白,偶尔发作,大家不用担心,我会让现实和北爹好好锤他的!
最后摸一摸受伤流血的仓鼠小北,妈妈心疼你嘤嘤嘤
晚上0点继续更新(我肝呢?我肝呢?!)
求一个收藏评论呜呜呜呜,大家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养肥我TAT
第46章情为何物
傅含璋的视线从他巫月婪破损的嘴角掠过,神情讥诮:
昨日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睡服对方?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他此刻心情抑郁得很,埋汰起人来当然毫不留情。
巫月婪有苦难言,悠悠叹了口气,摩挲着自己的脸庞:
方才陛下您也见着小苏苏了,昨夜臣将他掳到寝殿,本想借助着狐涎香的迷.情效用与他重修旧好,奈何他认出是臣之后抵死不从。臣唯恐伤着了他,这才被他逮住机会打了耳光,逃出殿外。
当然他也没让苏同光讨着太多好处,不仅将那人身上衣衫扯了个七零八落,也在颈侧胸前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痕迹。
加之人是从他的寝殿跑出来的,发生过什么,旁人也不难猜。
只不过,没想到发怒的小野猫会这样伤人
他手指轻抚唇上的伤口,桃花眼中掠过一丝暗色。
师尊也依然畏惧孤,甚至不认孤是他的徒弟。
傅含璋抬手紧扣着冰凉的石柱,墨眉紧蹙,孤得想办法改变这一切可强逼似乎无济于事。
巫月婪扯出一抹苦笑:
臣也说不上如何是好,不过常言道旁观者清,有一人或许能为我们指点迷津。
一个时辰后,行宫偏殿内。
睡眼惺忪的温舒窈听着二人的讲述,一双粉紫色的眸子越睁越大,到最后忍不住腾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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