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砚向他保证,绝对不会完全标记他,不是敷衍,不是单纯的安慰,是真的在努力找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法。
观砚为他步步退让,没有底线,以致于他常常忘记,这个人是名声卓著的少年天才,是帝国倚重的强大战力,是擅长谋略的全能Alpha。观砚大可以施与他唾手可得的物质与安稳,那点对观砚微不足道的东西,对他而言却是恩赐。观砚大可以在漫长的隔离中,一点一点用外部环境和包裹着占有欲的爱意逼他就范,毕竟那虚伪的救赎是他的唯一出路。
但是观砚没有。
也许在那些他们分别后的时光里,被信息素污染所囚禁的人,不止他一个。
像有灵犀一般,观砚抬起头,和空中亭台上的司临渊四目相对。夜幕初降,灯光下的观砚尽收锋芒,看到司临渊时多了几分无奈之色。
观砚无声地说了几个字,隔了那么远,司临渊却看清楚了,他说的是:“学长,要跟我回家吗?”
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月亮恬静,星星温柔,摇曳竹叶的微风也等待着他的回答。
司临渊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啊。”
第172章彩旗招展,锣鼓喧天(番外)
一桌的零食,鼓鼓的肚子,这是观砚来到冬霭宫殿看到的司临渊。
司临渊走之前不忘惦记冬霭的零嘴,冬霭的污言秽语不绝于耳,一声又一声的操彰显皇室风范。
冬霭看到观砚上来了空中亭台,如见救星,忙对观砚说:“快把司临渊领走!我受不了了,这两天都祸害多少东西了!”
牙尖头铁,到处撒野。观砚看着司临渊懒洋洋的样子,两日没见,很是亲切。司临渊对上他动情的眼神,有些许不好意思。观砚这个小哑巴不擅长讲话,谁能想到能在全国人民面前讲那么煽情的话啊?也不知道这人在审决会是不是也是大肆发表表白宣言,才会引得一众Alpha头痛离场的。
他没有想过他的拒绝在观砚眼里看来并不是任性,观砚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想法,清楚他真正在坚持的东西,并没有顾忌地坚定站在他这一方。
观砚在认真想他们的未来。
他抬起头,眼中有几分感激,听到观砚开口道:“学长,你是绿了我吗?”
司临渊:“?”
去他大爷的感激。
冬霭疯狂摇头:“你误会了,真没有,我们什么也没做!”
观砚瞥着冬霭,不悦道:“那为什么学长会在你这里?”
冬霭看情况不妙,躲在司临渊背后:“你快跟他解释解释,司临渊,他凶起来很恐怖的,你认不认识傅狸和纪羽,以前傅狸嘲笑观砚暗恋你,被观砚扔到冬令营了!”
这谁没听说,光是观砚的冬令营警告他都听过好几次了。
司临渊脸色微红,眼眸水光潋滟又有点迷离:“观砚,我在家待得好好的,他带人把我劫走,说要把我拆解入腹将我关在宫中做他一个人的……”
冬霭立即点爆:“司临渊你这个王八蛋!”
司临渊假情假意假装落泪:“真的,折腾到我没法睡觉,今天早上也是,一大早就让我做那种事……”
冬霭冷笑:“那种事?你跟观砚说说,是什么事?!”
面对冬霭的质问,司临渊咳了一声:“嗯,让我吃早餐。”
观砚看司临渊在这胡言乱语气死冬霭,觉得有趣,站在一边看着,没有劝阻的意思。冬霭实在很无语,但一想就算观砚上来劝架,也是拉偏架,那有什么意思。
“滚。”冬霭下了逐客令,又对观砚保证:“观砚,我会吸取这次的教训,不会再让他来我家的,你可以放心。”
今日的审决会调用的守卫不多,从观砚上来之后,皇宫面临着巨大危机,几乎是兵力最危急的十几分钟。
“我不希望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观砚不理冬霭,牵起司临渊的手:“学长,走吧。”
今晚夜色美好,两人没有让人来接,就这么手牵着手散步去取飞船。
司临渊煞风景地说道:“超级演说家,观砚同学。”
这不像什么好话。
观砚道:“学长,请不要阴阳怪气讲话。”
司临渊是真情实感夸人,还捏了捏观砚的掌心:“你这口才,不去竞争艾尔伯特教教皇真是屈才了,你很适合传销啊!”
观砚微微一笑,“学长教得好。”
论哄骗人加入奇怪组织,谁比得上功德千古的男德大师。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作为前传销头子,司临渊竖起了大拇指:“这稿子想了多久啊,怪不得你看不惯我搞男德,你才是邪教好手。”
司临渊除了夸他好看,怎么夸都是怪声怪气的,听着就不对劲。
观砚还是如实答道:“没有想稿子,他们问到,我就说出想法而已。不过我的确不擅长当众讲那么多,母亲跟我说了些注意事项。”
“你的想法有点多哈。”
不去参加宇宙级别的超级演说家真的太可惜了,叭叭就能张嘴说那么多。
“嗯,跟你分开的这几年都在想要是和你重逢,要怎么做才好。”观砚望向他,和司临渊对视时,眸子中流淌着温柔:“因为……学长性子很特别。”
司临渊呵呵一声:“你想说性格差就性格差。”
“没有,学长性格很好,冬霭也喜欢你。”
这明明是告白的话语,司临渊却听到了一点危险的醋味,忙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要让我住在郊外别墅,还给我断网?”
“不想让你知道。”观砚坦然,“跟学长在一起很开心,没有压力,我不想太沉重,也许是Alpha的坏毛病。”
这个脑回路也是没谁了,司临渊表示:“我又不是一辈子不上网,我是这个事情的主角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观砚只问:“如果学长天天和我做呢?会想起要打听这件事吗?”
司临渊暗叹观砚的品德遭遇了滑坡,现在讲出来的都不知道是什么话,认真一想观砚的问题:“好、好像不会。”
他就是这么浑的人。
观砚笑了笑,“我本来准备事件结束后,跟学校请一个月的假。”
请一个月的假?在家干什么?观砚这一个月要干什么让他不去打听审决会?
对于观砚这么流氓的想法,司临渊破口大夸:“你真的很行。”
对司临渊的讽刺,观砚礼貌接受:“谢谢夸奖。”
司临渊没好气地看了他两眼,观砚从他背后环住他的肩膀,贴了贴他的脖子,柔软的头发在他脖子上蹭了蹭。
虽然心理上这事儿过去了,但司临渊脖子被观砚咬过,还是有点奇异的感觉萌生了,他哼了一声,“怎么了,夸你两句你来劲了?”
观砚抱着他不放,甚至还抱紧了一点。司临渊真是暗叹观砚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不仅是主动在公开场合骚扰Omega了,还在全国面前公开表白,都怎么回事啊。
“学长,以后我不能离开你身边了。像昨晚突然从别墅离开的事,请你还是少做一点吧。”观砚在他耳边低声道,带着无奈,“要不是知道你来到了冬霭的宫殿,我真的不管审决会回去找你的。你倒好,在皇宫里跑了一晚上。”
少做,就是还能允许他再做,这个人到底要纵容他到什么地步。
“观砚……有一句话,我想跟你说很久了。”司临渊轻轻触碰观砚的手,观砚侧头看他,听到司临渊说:“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系统,你怎么知道我在皇宫疯跑的?”
气氛全无,有的只是尴尬。
司临渊看观砚不吭声,又问:“是不是啊?”
“嗯。”
司临渊的声音低了几度:“哪里?”
“在学长身上。”
司临渊沉默了一瞬,张嘴就是:“观砚,你精子带定位的?”
观砚被他这个猜测弄得不知怎么反应,好半天才说话。
“……我说的是阻隔环。”
司临渊想了想,观砚在给他买阻隔环的时候给他签过一份协议,他只看了两眼就签了,谁知道暗藏玄机:“你们城里人还是牛逼。”
观砚阻止他的行为:“请不要讽刺我。”
司临渊福至心灵,直勾勾地看着观砚,观砚跟司临渊上了飞船,司临渊还在看他,观砚道:“怎么了?”
司临渊跟他勾了勾手,观砚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还是低下头将耳朵贴近他,司临渊像是惊天大发现:“观砚,你这个敬语绝了!”
观砚:“?”
耳垂猝不及防被含住,观砚浑身一震,听到这个家伙放荡下流的发言:“在床上说应该会很不错。”
司临渊得意洋洋,忽然眼前一暗,被观砚压在座位上,观砚扯了扯领子的纽扣,沉沉地看着司临渊:“学长,请不要诱惑我,我会忍不住。”
司临渊一下就想起之前跟观砚说,在飞船做坏事会很刺激。
“知道知道,Alpha胯下有钻头。”他后退了一点,衬衫被观砚压住,大半个肩膀露了出来。观砚垂下眼眸,骂了一句什么,扶住他的肩膀,对着他就亲了过来。
“抱歉,忍不住了。学长,请让我抱你。”
司临渊从破口大骂变得哼哼唧唧,也不知道观家飞船到底有没有隔音和录像系统,被观砚拉坐在他腿上顶得低喘。观砚的敬语接着的是过分的请求,进犯毫不留情,司临渊后悔得要命,为什么要教观砚这么臭不要脸的做法。
完事后,观砚给司临渊扣上衬衫纽扣,还恶人先告状:“学长,我已经两天没见你,请你不要再诱惑我了。”
司临渊抱着观砚的脖子,还在休息,就听到观砚说这种话,意思不就是很久没碰了再诱惑的话就继续做?
张嘴就骂:“观砚,你是不是人?真是男大学生精虫上脑了呗?”
观砚抱紧了他,说的居然是:“学长,听你这样骂,我好像有点兴奋。”
司临渊:“你的性癖倒真是不少。”
观砚将司临渊抱下飞船,司临渊抱着观砚的脖子,腿缠在观砚的腰上,眯着眼睛看观砚。观砚心道这都是什么甜蜜的烦恼,抿着唇,苦恼地将司临渊抱进家里。
进入漆黑的家里,没有亮灯,司临渊借着月色看到小美人一脸隐忍,搭着观砚的肩膀,“要不要来亲亲啊?”
观砚没有动。
司临渊看他这么扫兴,便说:“那算了,把我放下来,我要去洗澡了。”
观砚还是没有动。
司临渊有点上火,再看观砚好像也是不太高兴:“出来。”
司临渊正疑惑,房间灯光全开,彩旗招展,锣鼓喧天,喜气洋洋的红色横幅一展,上面写着:“恭喜观砚喜提阻隔环!恭喜司临渊回家!”
张灯结彩,好不喜庆。
配合着司临渊骑在观砚腰上,好不尴尬。
林叔和姬雾一人一边拉着横幅,傅狸戴着阻隔环,表情沉痛地敲着大鼓,配合着傅悠刺耳尖利的唢呐声,险些将全部人送进地狱。
傅悠在吹唢呐的闲暇之余,振声高呼:“我也可以戴阻隔环了!好酷啊!”
司临渊觉得自己被弱智高中生弄成失聪残疾人:“你们不觉得会影响邻居吗……”
纪羽慢悠悠地从门口进来,笑眯眯的:“我已经去拜访过附近的邻居,一家发了一个喇叭,大家都很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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