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鬼还有多重人格》TXT全集下载_3(2 / 2)

夜君一脸的莫名其妙,他自以为给张凌岳出了一个好主意,谁知张凌岳竟这个态度对待他。

夜君扯着张凌岳的衣服,张凌岳想甩开他,回头却与夜君正看着他的眼睛对上。

夜君道,“你难道就不奇怪,你们张家人,为什么见到我都不怕我吗?”

张凌岳心想:谁说不怕了,我可不愿意跟你待在一起了!

谁知夜君又突然道,“当然除了你!”

张凌岳猛地甩开他,“你知道啊。”

夜君被他甩开了也不恼,而是继续对他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太爷爷之前这么疼你,当你回来时却要把你活埋?还有你哥哥,他……”

“不要说了!”张凌岳打断他,“还不都是因为你!”

这些事,张凌岳不是没有想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太爷爷非得将自己活埋,而他回家时,哥哥也在和别人谈笑风生,似乎没人在乎过自己的死活。

而其他人,知道夜君就是那鬼王时,也只是稍稍一惊讶而已。

他不敢去细想这些事,只是将这一切都归在自己的命运身上,他只能安慰自己,命该如此。

要不然呢,难道要告诉自己,大家是真的不在乎他?

夜君见张凌岳久久没有说话,叹了口气,轻声道,“张凌岳,你可真好骗!”

张凌岳不再理他,继续往一个地方走去,夜君见他离开了,追上去,“你怎么不回房,你去哪呀?”

张凌岳头也不回的说,“方才见我哥哥没在那大堂里,不知出了什么事,我去找他。”

话音刚落,前方一侍女看到张凌岳后喊到,“二少爷是来找宗主的?宗主让我转告二少爷,他去折花谷了,一时回不来。”

“怎么又去那了!”张凌岳小声道,“不是刚出了事……”

突然一阵风刮来,这风来的很急,但去得也快,张凌岳嘟囔着,“怎么突然来风了,要下雨吗?”

这时夜君突然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回走,等他们到了张凌岳房间,夜君把门和窗都关得紧紧的,张凌岳笑道,“不至于吧,也不一定要下雨……”

“嘘——”夜君捂住他的嘴,“你听!”

第20章怕什么

两人沉默,张凌岳蹙着眉认真听,小声说道,“什么也没听到啊!”

夜君捂住他的嘴,“不要说话,阴铃,越来越近了!”

张凌岳确实什么也没听到,但是看夜君的神情,他心里竟也燃起了丝丝恐惧。

夜君抓着张凌岳的手臂,把房里的灯吹灭,小声说道,“别怕!”

张凌岳也学着他的样子小声道,“我不怕!”

沉默了许久,张凌岳听到夜君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还没待他询问怎么回事,夜君拉着他就往床上躺,拉起被子把二人裹起来。

这时正值夏日,张凌岳被闷在被子里实在不舒服,他试图钻出来,却被夜君一把按住,“别动,会被发现的!”

张凌岳道,“外面,到底有什么?”

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张凌岳明显感觉到夜君在抖,轻轻问道,“你抖什么?”

夜君的手使劲抓着张凌岳的背,声音略带哭腔,“……我怕!”

张凌岳心里猛地一紧,他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有种想哄夜君的冲动,但这种冲动在一瞬间又被他自己压下去了。

就这样过了许久,张凌岳实在受不了了,掀开被子就坐了起来,夜君惊呼了一声,赶紧又伸手拉他,张凌岳打掉他的手,大喘着气道,“外面什么也没有,我都快被闷死了!”

这时夜君才把头慢慢从被子里伸出来,确定什么也没有后,猛地坐起来抱着张凌岳,“我……我怕死了……怕死了……”

张凌岳本想推开他的,但把手举起来却放到了他背上,“怕……怕什么呀,什么也没有啊……”

夜君的呼吸渐渐平稳,张凌岳晃了晃他,竟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张凌岳让他平躺在床上,自己把灯重新点亮。

方才两人蒙在被子里都出了一身汗,夜君的脸上还粘着几缕发丝,张凌岳把发丝从他脸上拨到一边,又用手背抹了把他的脸,却觉得凉的很。

张凌岳心想,夜君现在的样子其实特别像一个需要照顾得孩子。

想到这里,张凌岳心里又懊恼起来: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凭什么照顾他呀!

张凌岳被自己给气到了,把还在床上睡着的夜君一把拽下来。

夜君整个人摔在地上,一脸惊讶的站起来,道,“你干什么?”

张凌岳道,“你睡了我的床,我没地方睡了!”

夜君学着他的语气道,“你也睡我的床了,我也没地方睡,我都没好意思说你呢!”

“我那是……”张凌岳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但心里憋的一口气实在堵得慌,就推着夜君的胸口,一步步把他推到门口,最后一步夜君没站稳,后脑勺撞到了门上,他捂着脑袋一脸哀怨地看着张凌岳打开门把自己推出去,竟是一句话也没说。

张凌岳把门“嘭”的一声关上,大声道,“滚吧,别进来了!”

张凌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反正就是满怀的不甘心。

张凌岳这整夜心里都烦躁地很,也没怎么睡觉,等到外面渐渐亮起来时,张凌岳觉得在房里实在闷的慌,就开门出去走了走。

走着走着,他不自觉的就来到了张耿的房前,他不知道张耿有没有回来,但还是推门进去了。

一打开门就看到张耿在看书了,张凌岳惊喜道,“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去干什么了?”

张耿把手中的书放下,眼神有意无意地朝张凌岳身后瞧了瞧,“奥,子欲有东西丢在了折花谷,我陪他去找找。”

张凌岳脸上明显挂着不满,“又不是小孩子了,丢了东西自己找嘛!”

张耿早就猜到他会这样,笑了笑,说道,“天快亮时回来的,路过你屋后时,见那个谁在你房顶上坐着呢,看到我后就跑了。”

张凌岳皱了下眉,难道他在外面了整夜?

张耿见张凌岳许久没开口,问道,“想什么呢?”

张凌岳道,“奥,哥哥刚回来,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不待张耿起身送他,张凌岳已经出去把门关上了。

第21章钟鼓尘

一连过了几天,夜君再也没有来找过张凌岳,张凌岳这几日也是百无聊赖,之前他不经常出门的,但是总在屋里憋着也不是办法,于是便想出去走走。

外面再怎么着也比家里热闹,小贩的吆喝声令张凌岳久久烦闷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可是吸引他的只有右前方小巷中那个无人光顾的小摊。

小摊的主人坐在地上,正埋头认真地看着手里的书,他前面铺着一块白色的布,上面放着些药草和行医用的东西,上面还放了一把剑。

这人全身的绸缎,衣带与头饰上皆镶着珠宝,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缺钱的人。

张凌岳来到这小摊前,还没开口说话,这小摊主人头也不抬地说,“把脉、拿药还是看隐疾啊?”

张凌岳轻笑了一下,说道,“钟鼓尘,是我!”

这人猛地抬起头,随后把书放下,拍拍屁股上的土,惊喜道,“凌岳,好久没找你玩了!”

张凌岳低头看着钟鼓尘的小摊子,打趣道,“你这生意似乎不太好啊,你就不怕你叔叔知道了打死你?”

钟鼓尘笑道,“哈哈,我练剑时偷跑出来的,听说你成亲了,也不知道是谁家姑娘这么没福气啊!”

说完钟鼓尘便把自己的家当收了起来,扛在肩上说道,“走吧,我带你去好地方请你吃顿好的!”

张凌岳跟着他,“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情况。”

钟鼓尘依旧玩笑道,“怎么,夫妻生活不和睦?我这有让你们和睦的好东西你要不要啊?”

张凌岳知道钟鼓尘这个人只要开玩笑就停不下来,也就不去说他了。

钟鼓尘所说的好地方,就是眼前这个装饰的花花绿绿,香粉扑鼻的“沁柔阁”了。

张凌岳眉头紧锁,一脸嫌弃,“这不就是……”

还没待他说完,钟鼓尘便拉着他走进去了。

刚进来便有一个女人迎过来,“钟小公子,您又来了,上楼雅座?”

“没错,和之前一样,今天带了朋友来,给我叫几个好点的!”

“不不不!”张凌岳赶紧拒绝,“……不要……”

钟鼓尘笑道,“呃……我这朋友比较害羞,那就不要了!”

等到二人坐到了那小包间里,张凌岳叹了口气道,“你什么时候来这种地方了?”

钟鼓尘一本正经道,“这里的姑娘和别处的可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她们相信我的医术,还说我一定会成为大医者的!”

张凌岳扶额,“鼓尘啊,你给了她们钱,她们肯定竟捡你爱听的说了。你们家的剑术这么厉害,你怎么就非对医术有兴趣?”

“打打杀杀有什么好,不就是捉鬼吗,捉什么鬼啊,我就从来没见过什么鬼,你不是也没见过吗?”

“其实……”

“不如多救几个人,这样就多少几只鬼了是不是?我叔叔啊,和你家那老头的脑子都是一样的,死板!”

“那你如今救过多少人了?”

钟鼓尘的表情滞了一下,“这个,总会有的吗。不过,前几日的确有人找我看病了,可惜被他讹了一笔!”

“嗯?”

“我告诉他,吃药期间要禁吃些别的东西,结果那人不听,就说我的药不管用,非要我赔钱!所以我现在是……身无分文……”

张凌岳想,定是那人故意骗钟鼓尘的,不过也好,说不定还能让他长长记性。

“没钱了还来这种地方?”

“其实……”钟鼓尘神情有些不自在,“你这次先帮我垫上吧,另外能不能……再借给我点……”

张凌岳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了,道,“可是我身上没有带钱啊。”

“你不给我,我可就翻了?”说着钟鼓尘就到张凌岳身上翻了起来,张凌岳挣扎不过他,不知道被他拿走了什么。

钟鼓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手掌中的东西道,“这小瓶子挺精致的,是什么啊?”

张凌岳这才知道原来他把夜君给他的“融魂水”拿走了。

张凌岳过去夺,却被钟鼓尘躲开了,“你借给我钱,我就还给你。”

钟鼓尘这个人最会耍无赖了,张凌岳也不想多与他纠缠,“这顿饭我先垫上了,我回家拿了钱你就要还给我!”

钟鼓尘瞬间喜笑颜开,“凌岳啊,不愧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来,送给你个这个!”

钟鼓尘从那堆家当里翻出了一根绿油油的草,“这个是祝余,吃了就不会感到饥饿了。”

张凌岳看了看手里这东西,道,“不管什么东西吃了都不会感到饥饿的,而且……这就是根韭菜!”

钟鼓尘立即一副吃惊的模样,“这可是仙草,也叫天门冬,招摇山上的!”

张凌岳实在不愿听钟鼓尘地胡扯了,翻了个白眼把那韭菜收下了。

第22章张家的二刈子

张凌岳把那根韭菜随意放进怀里,道,“那说好了,我拿来了钱你就得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不能弄丢了,不然,我就告诉你叔叔去!”

钟鼓尘一拍胸口,“你还不信我吗?我何时骗过你?”

这倒是真的,钟鼓尘这人虽然爱耍些无赖,但也是个守信用的人,倒没骗过张凌岳什么。

等到二人离开这烟尘之地时已是晚上,张凌岳被钟鼓尘灌了几杯酒,其实他酒量还好,只是张耿从不让他喝,他怕回家时撞到张耿,因此与钟鼓尘分路而行后,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个叫做“浴舒房”的地方。

这名字乍一听似乎还有点文墨气息,可是看了这仨字才明白,其实就是个澡堂子。

张凌岳是想洗去身上的酒气才回家的,可是这“浴书房”跟那“沁柔阁”一样,张凌岳都是第一次来,站在门外久久不知如何进去。

正当他发愁时,一个小二模样的人许是看到了他,出来笑脸迎道,“这位姑……啊小公子,来洗澡啊?”

“呃我……”

“累了一天了,身上不脏泡着也舒服不是?”说着他就把张凌岳往里面拉了。

一股闷死人的热气迎面扑来,那小二给张凌岳了一个小牌子,道,“公子,这是您的牌,拿好了,您就在这脱完衣服进去就行了!”

说完他便离开了,张凌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的手在腰带上摸索了一会,终究还是没能下手解开。

他刚要离开时,一个赤身裸体的人从里面的房里出来,张凌岳赶紧别过脸去,可刚刚他的眼神在这男人身上停留的那一刻,这男的已经察觉了,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本少爷的裸体啊……呃……”说到这里,他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立即道,“你确实没见过!”

张凌岳这下紧张了起来,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是与张家,钟家,纪家同为仙门世家的胡家的大公子胡怀古!

这人有名的张扬跋扈,就爱干些强抢民女,偷鸡摸狗丧辱家门的事,若是让他认出来是自己的话,不知道他要闹哪样了。

张凌岳转身便往外面走,谁知胡怀古此时已经包好下身走到了他面前,张凌岳想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肩头,“没给本公子道歉呢就……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张家的二刈子吗,这么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也敢出来显弄你那不成器的玩意儿?”

“你!”张凌岳早便听说胡怀古前几日被他爹猛打了几顿,就是因为他日日逛那风月之地,每天回家都是一身的烟酒腻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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