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体温打乱了陶想的思绪,漆黑的瞳孔逐渐聚焦,理智回笼之际,却猝然被惊的浑身一颤。
谢瑜先是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
迎着陶想疑惑的目光,谢瑜微微启唇,当着陶想的面,用柔软的唇瓣轻吻了一下他的指节。
然后在陶想瞬间放大的瞳孔中,缓慢的将它们包进了口腔。
刚刚的当机是因为陶想的异常,绝不是因为谢瑜的失误。
很快找回场子的谢瑜笑了起来,柔软的舌尖轻巧的掠过陶想的指腹,若即若离反而更让人按捺不住。
陶想未曾提防过谢瑜会做出这种动作,脸色骤然烧红的同时,心脏也如同被强电击反复穿透一般,疯狂的鼓动着。
为了迎合陶想有意撤退的右手,他缓缓的低下了头。
轻微煽动的浓密睫毛之下,那双流光溢彩的茶褐色瞳孔半遮半掩,让陶想根本看不透。
谢瑜并不希望陶想把右手收回去。
在热度高于体表肌肤的口腔之内,他用牙齿轻咬了一下陶想的指节,如同警告,却更像撩拨。
只是激增的肾上腺素让陶想难以领会谢瑜的意图,强制性地夺回了自己的右手。
他甚至还神色慌乱的向后退了几步,就着半蹲的姿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这才比较像你。陶想的笨拙为谢瑜带来了更深的笑意。
他躬下身,冲着陶想眨了眨眼睛,你刚刚太淡定,吓到我了。
陶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沾着水光的指节轻颤了一下,而后微微蜷曲,被小心的捏进了手心里。
谢瑜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脸上的薄红已经完全褪去,只剩下一层微不可见的淡粉。
他歪头凝视了一会儿陶想。
被他的灼烈目光盯到抬不起头的陶想绷直了手臂,完全想不起自己应该先从地上站起来。
一条浴巾忽然兜头罩了下来。
谢瑜的手臂穿过了他的膝弯,随后游移到胯部,将他抱了起来。
陶想有考虑过这是谢瑜的蓄意报复。
这种托着屁股抱的老高的姿势,谢瑜才体会过没多久。
果然,他很快就听见了谢瑜意味深长的询问:高吗?
还行。陶想老老实实的回答。
怕不怕?谢瑜又问。
怎么会怕。陶想摇了摇头。
被他罩在头上的浴巾晃了晃,毛绒绒的边角擦过谢瑜的胸膛,带起了一阵微弱的麻痒。
低头吧,宝贝儿。
谢瑜落在陶想后腰上的左手轻拍了一下,语气透着调侃。
你被撞到头的话,我会心疼的。
人总要学会为自己的言辞买单。
更何况按照谢瑜的说法,陶想刚刚脱口而出的,根本就是虎狼之词。
某位沙雕网友曾经说过:
女装只有零和无数次。
做0,也只有零和无数次。
按照他的说法来看,谢瑜觉得做0应该是一件绝对不亏,且很可能会欲罢不能的事。
但是陶想却表现的并不像那么回事。
不仅紧抿着嘴唇拼命遏制自己发声,眼睛里还湿漉漉的,不断流出生理性泪水,浸湿了一小片枕巾。
陶想谢瑜感到有些许的慌张。
他的吻不断落在陶想的眼睫上,小心地舔去那些不断涌出的泪水。
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陶想的名字,温柔亲和的嗓音就像是在诱哄一个不听话的孩童。
我的房间做了隔音,你不用担心被人听见。
谢瑜这样说道。
如果你觉得难受,我希望你能直接开口告诉我。
因为之前的动作,谢瑜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喘,带着低沉的气音。
他的语气透着轻微的挫败感。
这让大脑一片空白的陶想回过了神,凝神向他看了过来。
没有。
陶想的声音很小,有些沙哑,唯独看向谢瑜的黑眸很亮,仿佛蕴含着无尽星光。
我很好。
在这段有气无力的回答之后,谢瑜再次躬身吻了一下陶想的眼睫。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陶想的额头上,闭上双眼的陶想听见了谢瑜的轻笑声。
对于谢瑜来说,少年时的喜欢就像是一束握在手中的鲜花,娇艳盛放,馥雅芳香。
你可以随便把它送给任何你憧憬的人,因为你还年轻,还有青春和时间可以放纵,于是便无所畏惧,压根不在乎对方会不会付出与之对等的喜欢。
而成年时的喜欢更像是一堆赌场上的筹码,动辄全压,珍贵异常。
你不敢将它随意交给任何你有好感的人,因为你已长大,时间带着你见证了良多,于是便开始担心,总是惶恐对方会吞掉你少的可怜的筹码。
谢瑜是一个胆小谨慎的赌徒。
却沉溺在陶想目光里,心甘情愿的压上了所有。
看着我。
他附在陶想的耳旁,一字一句地说道:要一直看着我。
在你的瞳孔中。
我是唯一会发光的存在。
※※※※※※※※※※※※※※※※※※※※
hhhh你们更喜欢日更的话,就每天21:00存稿箱见好了。
情人节正文完结,想看完结的小可爱们二月十四号见O3O感谢在2020-01-1517:58:44~2020-02-0721:52: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笑春风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浪浪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西北有高楼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人生
陶想这一觉睡得很熟。
等到室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到他的发顶,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开始漂浮着阳光的味道时,他才懒洋洋地睁开眼,撑着床面爬了起来。
这一贯的起床动作拉扯到了昨晚使用过度的部位,脑子还没完全转过来的陶想疼的一惊,立马从睡眼惺忪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他在的房间是一间面积很大的朝阳卧室,简欧式装修风格,以黑白灰为主色调,有一面挂着淡蓝色窗帘的巨大落地窗。
不像他租的那间屋子,常年不见日光。
脑子灵光后的陶想记起来了自己在哪里,也同时想起了昨晚发生过的事儿。
这是谢瑜的卧室。
陶想的脸有些红,他穿上衣服,看了一眼原本应该躺着谢瑜的凌乱床铺,伏下身开始整理了起来。
三分钟后,陶想拍了拍被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拉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喵呜!
最先映入眼帘的不是谢瑜,而是陶想从楼道间捡回来的小猫崽娇妹。
因为谢瑜特意关上了卧室的房门,无法进来踩奶的它也不知道在门口蹲了多久。
小猫崽看见了陶想的一瞬间便不停地喵呜着,毛绒绒的脑袋在陶想的裤腿上蹭了又蹭,黏黏糊糊的蹭上去不少毛。
娇妹?
gu903();陶想蹲下来摸了一把它的脑袋,听见了熟悉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