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毕竟如若不是真的归降,岂能对他教义如此了如指掌。事实上确实没有,但偏偏多了个苏北这个从后世穿到眼下来的现代人,饱受佛教影响却又对他敬谢不敏。
准提照葫芦画瓢,给了颗甜枣:此番你若是能将我佛教在中原传扬开,我便下旨让你当我佛教第三位教主,与我和接引平起平坐,小雷音寺便归你所管辖,不知阁下以为如何?
尚可!教主有心,我又怎敢推脱嘴上如此牵强,实则苏北内心已经手舞足蹈,他也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轻易放下防备,只能怪自己太会演了。
准提见他答应,霎时松了口气,紧接着喜上眉梢。他原先还他对方不愿意,毕竟入佛教并不等同于当兵卒。有时候还是要给些甜枣好处,这样才适合收买人心。等对方彻底投靠后,往后再指使派遣不过是一句吩咐而已。
正所谓,放长线才能掉大鱼。
待准提将人族的形势以及佛教处境细细说与苏北听后,苏北便下界传道去了。且他对人族极其了解,借笼络帝王而下控黎明的手段,不费余力的将佛教传入中原。从东汉时开始兴起冒出苗头。其后到魏晋南北朝时到达巅峰。
彼时大江南北附多寺庙建筑,后世唐人杜牧在《江南春》诗中有提过盛况,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将的便是佛教。此番大兴后,人间处处是珈蓝,恶尸重回灵山交差。
准提头回感受到人族磅礴的信仰之力,比起来以往而言,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他大手一挥,兑现承诺将小雷音寺彻底交给苏北。
似乎怕显出自己的猜忌,他将原先藏在小雷音寺的耳目全都撤了出来。
一时间,整个雷音寺彻底成了截教卧底的老窝。佛教自魏晋后便一直红火,直至到北齐时到达巅峰。
彼时道教已经彻底没落,人间人人只信仰佛教,口口传颂的只有因果苦海,积功颂德,为求来世。全国有寺庙四万所,僧尼三百万人,占全部人口的七分之一还多。
看着已经高高偏离的天平,佛教似乎已经成为当初的玄门。准提他们当然懂这样不行,他们不能重蹈覆辙。但是对于一个长期处于贫瘠吃不饱的人来说。
一旦让他尝到甜头、吃到山珍海味,即便知道后头会有算计,他依旧会忍不住享受这流于表面的繁华,他们会安慰自己,不怕我们会吸取教训,绝不会走玄门的老路。
当时被迷惑了心窍,又哪里来的心眼去思考。佛教注定要成为众矢之的,无声无息,甚至连准提与接引都未察觉到,才过去不住千年的量劫竟又再一次来临,且这回应劫的是他佛门。
察觉到推演时天机紊乱,三清女娲已然暗下通知恶尸量劫开始了,苏北明白该让本尊动筋骨干活。他去了一趟太阳宫朝羲和将帝俊的神魂要了来。
要说整个玄门最适合当皇帝的无疑是修行帝王之道的帝俊。要知道佛教兴盛至今,也是经过三武一宗才彻底将之打压下来。
帝俊贵为妖皇曾经没能约束好手底下的妖神,对人族犯下不可弥补的罪孽。这也是他神魂虽然早已经被羲和孕养的完美无瑕,却一直没有苏醒的原因。他需得去将这因果还完,方能重生。
实然太一自然一样可以,只不过他眼下魂魄都没拼齐帮不上忙。羲和千恩万谢,苏北一直没有消息,她已经用元神孕养帝俊太多年了,她还以为苏北是将自己忘掉了。
苏北宽慰两句道:你也别太客气,世间便是如此巧妙,帝俊他命不该绝,眼下机缘不是送到眼前了吗?你只管放心,不出十年他必定会圆润回来同你再续夫妻情谊的。
羲和一刹那红了眼眶,苏北留意到另一旁神伤的常仪,他明白对方在担忧太一,不知出于何念头,似乎是想安慰一下这一直惦记太一的好徒弟,又或是想给自己一剂定心丸
他轻声说:太一,他也快回来了
常仪神色猛地愣住,而后不敢相信地张了张嘴。太过震惊竟说不出话来。苏北不敢动用元神,否则还想着将元神拿出来让其看看渐渐圆润的神魂,虽然还缺两魂,这样更能打消常仪的疑虑。
留待来日吧,总归等这场量劫过去再说也不迟。
因为苏北的神色太过笃定,以至于常仪即便不敢相信,但心里的失落散去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法会对话是摘自百度百科,自己有修改过。
肯定不止一更拉,不出意外,这更结束还有两更,或者一更!!爱你们
第57章灭佛
帝俊下凡转世,苏北看准的北魏拓跋皇族。
他们原是鲜卑族人,为游牧民族部落联盟组织形式,乃是北方少数民主政权。彼时天下割裂,人族群龙无首,东一块藩王扯旗封王,右一块诸侯招兵立国。有的甚至立国不足三日,便被推翻。
如此动乱割裂的境况,北魏皇室游牧方式占据的优势。明光帝拓跋嗣稳扎稳打的守着祖宗的江山,并无雄心韬略。
直至长子拓跋焘出世,随着年纪增长明光帝看出长子的野心与韬略,早早就立长子为储君。
明光帝深喜这个儿子,几乎挑不出丝毫错处,唯一让他头疼便是长子对佛教极其排斥。不管下头人怎么劝,就是明光帝亲自出面劝依旧无果。
有回考其功课,明光帝顺势问出自己的疑惑:佛普度众生,能助已故之人得来世好报,能让未亡之人立身立德,焘儿为何不喜?可能同父皇说说?
那时拓跋焘才过垂髫之年,脑袋上带着冬日里鲜卑族的毡帽,眼睛圆溜溜地转,粉雕玉器的像是个瓷娃娃,说出的话却丝毫不像是该年纪该有的心思。
他说:佛本无过,只是朝臣将之供奉如神,僧侣遍布我北魏疆土,明明不行兵却有厚实的俸禄,达官贵人每回法事更是成千金银,僧侣过的甚至比权贵还要好,即便违逆律法,官府也不能按照律例判罪,因为要照着僧律来办。如此,怎可比让军营之内以命为国的将士信服。
僧侣连律法都可无数,往后谁还愿意做官打仗,全都去寺庙里做和尚,岂非日子更加洒脱。照儿臣来看,僧侣无法无度,长此以往,任其壮大,必是我北魏江山的祸根。
稚童之声竟有片刻铿锵,如似晨钟暮鼓,让明光帝的如梦初醒。
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僧侣已经渗透进达官贵族、平头百姓心中,树大而根深,若是冒然有所动作,势必要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并没有太大的野心,比起牵动朝纲,明光帝更想知道究竟是谁在点拨长子:焘儿,你告诉父皇,这话是何人教你的?
如今满宫廷之人皆供奉神佛,已有将佛教视为信仰,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决计不会是长子从书中看到的,因为宫廷之内根本不可能存在这样的书。思来想去,只有这一条路。
明光帝眉眼攀上慈祥,哄诱道:焘儿别怕,父皇不是要抓他。他既能看透这般道理,必定是目光长远之辈,父皇倒想一睹其真容,不乏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拓跋焘闻言才淡淡松了口气,他能如此早慧有人指点是其一,实则是他生来便对佛教厌恶,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看着父皇的期许,他记得那位恩师似乎不喜欢被人知道,如果自己说的话惹他生气,他以后是不是就不会来看自己了?
看来这位师傅对焘儿来说很重要,竟是连父皇都不能说吗?明光帝看着长子纠结的小脸,不由得失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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