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巨大的床帷下,是两交叠的身影。风情无外雪月事,佳人共代云雨时。瞧着倒是颇为激烈,苏北不知多久没见识过此番光景,整个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至正主一张脸不知为何从帷幔中显露零星半点,那张熟悉的不能熟悉的面孔,彻底将他涣散的神志敲回体内--那是他上辈子的脸!!

至于另一个耕耘的老大哥,目若朗星、刀砍斧削的俊脸,不是太一是何人。

苏北目睹一场自己的活色生香韵事脸都掉地上稀碎:......

他和太一什么时候就?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也许是画面太过美好,苏北好似有什么真相裂出来了

--艹,看这架势铁都来哪里是帝俊的种,分明是太一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苏北:你两只没事比什么潜水?

现在,知道真相的他裂开了。

羞耻,诗是我自己搞的,别问,问就是他两dol了

骂人那句话,我忘记在微博那看到的了,记不清出处,就觉得很适合古风骂人

第34章疑窦涌现

横如块盘龙玉的湖水岸,最末翻出一朵水花后便彻底陷入沉寂。

月色如霜,寒凉凛冽,茫茫无际的湖面像结了冰,颇有点天高海阔的意味。

领着太一进山门的稚鸡精浑然忘记花枝招展,奓成团毛球。时不时眼珠子从指头缝里钻出来,而后没等看清又缩回去,圆滚的身子跟着发抖。

他亲眼目睹山大王跳进湖中,肝胆险些惧裂。

--只听过犯事之妖被投进湖中,从来都是竖着进去,没见出来。大王为何如此想不开,自己跳进去了?莫不是被那小仙气昏头?自寻短见了。

您不想活了也别带上我们陪葬啊,稚鸡精涌上无尽恐慌。

稽鸣山寻常树敌无数,全靠山大王力压平定,这要是被外头的对头听去消息,他们山大王自寻短见,他们还不得一起陪葬?

这一想,他也不抖了,不知哪里生出的胆子,愣是健步如飞跑进山穴,将大王自尽的消息传开,山穴顿时乱成一锅粥。

你莫要诓骗我等,大山前头还让我起一坛好酒,待他来喝,怎么会自尽?

稚鸡精秉承大家平日里兄弟,死到临头也得帮一把,当下立下心魔大誓。

此事千真万确,我一直跟在大王身后,亲眼看见那小仙将大王气的七窍生烟,大王连同外来那个救兵,他们一同跳进湖里了

那湖连准圣的大妖都能吞食殆尽,大王必定凶多吉少

那还等什么,逃命啊!

稽鸣山做主的只是孔宣,余下都是被挑来伺候的,都是些鼠胆无主意之辈,真本事没有,大难临头各自飞却是半点不马虎。

偌大的山头,做鸟兽散,不过片刻便人去楼空,成了座空山。

这其实也要怪孔宣隐瞒自己在湖中修炼,又给湖水积威,给他们错觉,让他们以为湖水是葬身所,甭管谁进去都没命走出来。

这乌龙闹的他倾家荡产。

后山无人声鸟鸣,幽远如寒山寺处外的长松林,拨停了岁月。只是这份宁静并未维系太久,湖面水流霍地开始卷积,河水倒流,而后炸成片巨大的水幕。

哗啦啦中,一道人影从水幕中一跃而出,落在河岸边,月光捧着他那张面如金纸的脸。

该死!孔宣寒目扫了圈重归平静的湖水,心里头有股气血郁结,明明他都撑到极限为何还是敌不过太一?

他素来自负天赋超绝,此时此刻,明白昭示自己不如太一,巨大的落差让他有心无力,与湖水搏斗后的疲惫身子再难强撑,当场喷了口鲜血.

内伤发作,而后失去意识,他全然不知道,他的宝贝湖水,因他的莽撞,即将毁于一旦。

若是他晓得,没准能气醒过来。

从强制被看了一场自己的活色生香,苏北脑子里只剩下--太一竟然是他孩子的爹?

而自己那副神态,全然并非是受强迫的。那问题就大发了,他为何对此没有半点印象。

甚至,他顶着前世的脸行床笫之事,也不能等到穿越后在来生孩子吧?

时间根本对不上!记忆缺失的过分严重,以至于所有真相被错综的迷雾遮盖,苏北心下明白,他若是能弄明白其中残缺的记忆,离揭开迷雾也就不远了。

或许还能解释他为何会穿越,以及都来究竟从何而来。

这条看不见的线,跟串糖葫芦似的。上回瓷娃娃的幻境,还有这回,没头没尾的连起来。

苏北越是去想越想不明白,正想着会不会又是什么戏弄的把戏,眼前的景却先他一步做出反应。

只见,诱人遐思的床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条破旧的三岔路口,建筑风格极为眼熟,街道旁栽种着笔挺的白杨树,白色的漆遮盖住枝干褐色的纹路。

前头是高低错落的三角房,不高,红瓦白墙,像是排矮墩墩的变种蘑菇。正巧,他站在入口指示标下头,似乎在想走那条道。

这回他可以支配身体,但依旧不能动用灵力。周围有不少行人,衣着都是他上辈子的款式,行走匆匆,并没人和他打招呼。

这一变化,倒是印证了他的想法,眼下的一切与其说是幻境,不如说是场局更为准确。

所谓的局,乃由人生平记忆所起,可能是遗忘的过去,也可能是未知的往后,也可能是当下,总之不定。

一旦陷入局中,圣人同样也得需要时刻保持神智,一旦被其所惑,局会代主而生,也就是心魔。

心魔惑主,它本就是原主的恶念,秉承毁天灭地之意而生。所以,在四下变化的时候,苏北突兀的醒悟过来,这是局,且还是连环局,后头不知还有多少。

他总觉得局与骤然出现在脑海里的四扇青铜门有大干系。

只是不知,这局是自己的,还是太一的。能制出局的无异于是先天大能,亦或者是有些特殊的宝物。依照当时的局面,更应是后者。

如若是宝物所制,这局是谁的,局里有谁那就不好说了。

自己要想破局,就得在局中找到本心。本心所在,便是局生的缘由。若是自己倒还好说,若是太一的,他怎么知道本心是什么玩意儿?

没准是一句忘不掉的话,也没准是一件小玩意儿,可大可小,谁都说不准。

因而,苏北立时将记忆放在眼前局下。待看到三叉路口尽头有个半大的孩子背着个破旧的书包走来的时候。

苏北心神不由得一震,心下不由得浮想一个念头--这局是他的!

小孩长相并不好看,面黄肌瘦,像条成精的竹竿,巴掌大的脸上,唯独一双眼睛尚且能算得上好看,黑白分明,晶亮有神。

背上的书包东一块西一块的补角,颜色迥异,裤子洗的浆白,衣裳也是颇为破旧,一水的穿着--换谁见了都会评价一句,这孩子不讲究。

唯独,苏北不能评价,因为那孩子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小时候。难怪他看那排房子眼熟,原来是他老家。

gu903();打从工作后,他就很少回过家,再加上穿越后回不去,索性更不去回忆,以至于记忆有些模糊,乍一眼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