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被这么一位有身份有地位的老鬼尊为师父,不是一般的爽啊。
赵迅昌稳住脸上严肃的表情,蹙眉叹了口气,沉默许久,道:我不是生气,就是
他孤身了将近一辈子,到了晚年才收了这么一个徒弟。
平时不多的言语,心里却是宝贝得紧,恨不得找根裤腰带把人永远绑在身边。可孩子大了,终究是要展开翅膀飞走,成为别人家的人的。
罢了,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往后好好的。赵迅昌吐出一口浊气,半晌,嘴里哼了一声,沉声道,既然改了口,按照规矩,他明天一早得来奉茶。
陈岭乖得像只鹌鹑,知道了。
察觉身旁的男人没有表示,又抬手戳了几下。
江域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木偶,故意模仿着青年的语气和态度,偏偏脸上一派严肃,像在做学术报告。
他疏淡地颔首,面无表情道:知道了,师父。
虽然脸有点臭,但那一声声师父还是喊得赵迅昌心里舒畅。
换个想法,其实也不亏。
一个徒弟换成了两个,其中一个还是阴间地位不低的阴差。若是往后下了地府,兴许还能靠着关系,寻个差事当当。
众生皆有各自的苦,如果可以,他还真不想死后继续投胎。
第101章滚沸02
一桌人吃吃喝喝,直到九点才下饭桌。
丁骏远跟唐四平勾搭着肩膀,已经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两人被唐四平的司机一起塞进后座给拉走了。
吴伟伟酒量一般般,踉踉跄跄跑回房间,连澡都顾不上洗了。
倒是江域依旧保持平日品性,面色平静,步伐稳健地往院子角落的公共卫生间去。
陈岭喝得最少,意识清晰,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生怕男人脚下不稳摔个鼻肿脸青,那就不帅了。
江域进了卫生间,大概是意识不够清晰,只是随手带了下门。
微风一吹,门自动开了。
陈岭恰好站在门口,直愣愣的看着卫生间里那道半隐半露在昏暗中的身体。
陈岭觉得有点口渴,想喝水,双脚却如同灌了铅般怎么也迈不动。
他想,原来见了极品色相是真的会走不动道的。
微弱的光线洒在流水上,沿着男人的身体线条折射出点点光亮,给人一种这人在发光的错觉。
陈岭:
陈岭觉得自己可能脑子有病,别开眼,深吸口气:你自己注意点,我先回房间了。
卫生间里没有回应,只有哗啦的水声。
就在他即将转身的时候,男人忽然转过身去,水沿着他仰起的下颌线流到后颈,淌进背肌之间的性感沟壑。
遍布在那宽广后背上的咒文像漂亮的纹身,随着男人抬手抹脸的动作起伏,仿佛活了一样。
陈岭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
果然,等他挪开手再看,咒文安静的与皮肉契合,没有异样。
发怔间水声突然停了。
陈岭猛地回神,男人什么也没穿,竟然已经走到卫生间门口了。
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从嗓子里挤出一点干涩的声音,江域你你的衣服呢?
江域:没拿。
陈岭松了口气,还好是忘了而不是故意暴露。
他揉了揉眉心,上前一步,再一步,抬手用手指抵住男人的胸口,将人往里面推,不准出来,我去给你拿衣服。
江域的睫毛上下扇动,声音低哑,带着被热水冲刷后的灼热,好。
陈岭莫名的脸热,低头就走,一边走还一边用手扇风,嘀咕着:夏天到底什么时候过去,热死人了。
老祖宗的房间全天照不到太阳,一进门就感受到一阵刺骨的阴凉。
陈岭不是第一次进来,习以为常的走到衣柜前,将门打开。
看着眼前排列整齐,搭配完美的西装衬衫,他恍然发现,自己打开的不是一个普通的衣柜门,而是老祖宗的私生活。
指尖拂过一件件衣服,中邪似的,他倾身向前,轻轻嗅了嗅。
每件衣服上都带着江域特有的气味,清冽的,很淡很淡的香味,像是墨香,又像是别的什么。
外面突然响起砰的一声,陈岭吓了一跳,立即从边上取出一套家居服,又从下方的抽屉中拿出一条内裤,着急忙慌地跑了出去。
院子里没有人,倒是赵迅昌的屋子里鼾声震天。
陈岭沿着鼾声靠近,推开一点窗户看进去,紫蓝鹦鹉立在架子上打盹,师父的手搭在床头,把保温杯碰下去了。
他松了口气,转身就看见一只大狗,两眼放光的坐在地上,摇着尾巴看他。
自从昨晚跟他们回来后,这只德牧就窜去了昱和山,再没回来。
突然发现它回来了,陈岭有些高兴,蹲下握住它的一只手上下摇动,嘴里质问道:你刚刚就在我背后?
德牧嗷呜一声。
陈岭低声威胁:不准把刚刚看到的事情告诉给江域,否则以后不带你玩儿了,让你天天跟着你爹混。
德牧敏锐的察觉到青年说的是谁,嗷呜的声音变得低落委屈,还有几分讨好。
陈岭好笑:这么怕他?
德牧:嗷呜。
陈岭揉了揉它的脑袋,起身往院子角落走去。
江域还站在远处,仿佛青年的话就是圣旨似的,见人过来,他抬头望去,被酒气熏过的眼神带着难以名状的热切,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陈岭咽了咽口水,闭着眼睛把内裤递过去。
江域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接过手时,竟然用手指勾了勾青年的指腹。
陈岭纵容地假装不知道,抿着唇,抱着衣服一副我很严肃的表情。
等男人穿好,他又把手里的上衣递过去,然后是裤子。
布料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碎响,江域穿戴整齐,依旧站在里面不动,陈岭疑惑的盯着他看了几秒,灵光一闪,打了个响指:出来,我带你回房间睡觉。
江域走出去,距离青年始终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陈岭就像个幼儿园阿姨一样,盯着男人上床,躺下,扯过薄被给他盖上。
他俯身,摸了摸男人的光洁的额头,诱哄似的:睡吧,晚安。
江域闭上的眼睛倏地睁开,伸手攥住青年的手腕,轻而易举的将人拽到了床上,翻身压住。
带着酒气的鼻息喷在陈岭颈侧,他怕痒的扭开脖子,却始终无法全部避开。
他尝试着起身,刚移动,脖子就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濡湿的触感紧跟而来,令人头皮发麻,后背像是蹿起一股电流,有点刺激,又有点说不出的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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