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
直到系统再也购买不出药物,两人也累到精疲力竭才睡过去。
直到现在都还没分开。
谢安澜哑了哑喉咙,出于惯性,隐隐约约又有苗头起来。
疼
睡梦中的陆乘舲轻轻地呓语一声。
谢安澜不敢惊动他,小心翼翼地把人给抱下来。
细细替他整理着那些凌乱到身上各处的发丝。
咳我自己来就好。谢安澜抱他的时候,陆乘舲就已经醒了。
这会实在是睡不下去了,一出声,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到一个十分严重的地步。
别说话,我看看有没有发烧。谢安澜听到他那几乎都发不出声音的嗓子,揪了揪心,附身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贴他的额头。
还好。感受到那与自己相差无几的体温后,谢安澜彻底放心了。
不愧是二十万两银子买的药,昨晚他那么疯狂,也没伤到陆乘舲半分。
就是有些费嗓子。
昨晚辛苦你了。谢安澜讷讷半天,才道出这样一句话来。
他实在是自己也没有想到。
他喝醉了之后,会如此不管不顾。
平时他都隐忍着,小心地顾及着他。
但是喝醉了,脑袋不受控制,只记得不能让他疼,却没记得让自己轻点。
陆乘舲怔了怔,神情有些怪异。
见他如此,谢安澜语气又低了低,认错态度良好,我我以后再也不喝醉了。
就陆乘舲伸出手揉了揉谢安澜的头顶,嗓子的不舒服让他挺顿了下来。
谢安澜默默等着他下句。
陆乘舲缓了缓,滚动了两下喉结,稍稍舒服了点,才缓慢道,还挺想为殿下开家酒肆。
陆乘舲说完,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捞起地上的衣物,颤颤巍巍地穿上。
膝盖处早以磨红,这会被衣物一摩擦更是疼得他直拧眉。
但他觉得没什么,吸了吸气,穿好衣服,不太敢看谢安澜。
他其实挺怕谢安澜发现他,他其实享受的。
不然昨夜也不会陪着他一起疯那么久。
是的,他享受谢安澜那种全身心想占有自己的样子。
就算是那种过分的要求,他也甘之如饴。
谢安澜确实被陆乘舲的话惊到了。
昨夜,两人玩疯了,他更是囚着陆乘舲一次又一次。
及其霸道的不准他离开,即使后面他都哭得嗓子都沙哑了,他依旧没有停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使他哭得那么凶狠。
现在脑海里只要一回忆起,他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心都抽抽疼。
醒来更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现下听到陆乘舲的话,他的思绪有片刻得凝滞。
你谢安澜张了张唇,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乘舲低头坐在床边攥紧了自己的手,使得上面的青筋都有些凸起,暗哑的声音轻柔得不能再轻柔,殿下会不会觉得我有些奇怪?
就像小时候,那拿炭火炙烤自己的时候,明明是疼的,他却恍若未觉,心中甚至还隐隐约约有些暗爽。
他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可怕,却又无可自拔。
不会。谢安澜抱过他,吻了吻他的额头,认真地看着他,你喜欢我就陪着你。
就是以后得更加努力挣钱了。
谢安澜想到那一晚上耗尽的系统余额,隐隐皱了皱眉。
陆乘舲眉睫微微颤了颤,眉心都舒展开来,藏在心中那块石头落了地。
见谢安澜回答完他,又蹙起眉头,他抬头轻轻替他抚平,轻声问道,殿下在想什么?
想挣钱的事。谢安澜倒也没有隐瞒,捏了捏他的下颌,笑了笑,不挣钱,养不起你啊。
本以为娶了个贤惠的媳妇,没想到骨子里倒是个挺会玩的小妖精。
陆乘舲想到谢安澜往他身上抹的药膏,脸色悠地绯红一片。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天赋异禀来着。
就不好奇那药膏的事?谢安澜见他红了脸,挑了挑眉问道。
陆乘舲摇了摇头,我早就说过,殿下是人也好,是鬼也罢,乘舲都认了。
说着陆乘舲抓了抓床单,十分小声道,只求殿下别嫌弃我就好。
你这么可爱,谁会嫌弃你。他说得小声,谢安澜却听得轻轻楚楚,起身跪在他面前,一点点轻柔地撸起他的裤腿,看了看膝盖上那红肿的一片。
用剩下的钱,兑换消炎止肿的药膏,给他涂抹上。
没过多久,那红肿的膝盖就逐渐消退下去,不多会就恢复了原样。
谢安澜又施展那神奇的法术,陆乘舲也没感到好奇,通过昨晚的话,他知道殿下手中的东西也不是白得的。
憋了半天,讷讷道出一句,我我以后会很努力帮殿下赚钱的。
你挣的钱没用。谢安澜抬头,眼尾微挑,觉得他可爱极了。
那我陆乘舲抿了抿唇,以后尽量克制点我自己。
谢安澜,
两个主子一起,王府的下人彻底忙碌了起来。
上水的上水,传膳的传膳,一时间竟然比白天还显得热闹。
两人收拾一番,从寝殿出来的时候,已经月上枝头了。
好在宸王府如今不差钱,三步一盏透亮的灯笼,下人们少说也有上百人,又明亮又有人气的府邸,再也不像以前阴森森的鬼屋。
陆乘舲出寝殿的时候,还十分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正在帮他们换床单被褥的秋棠和陆初一。
但两人就好像没有知觉一般,脸不红,手也不抖,麻利的换好,还不忘把门窗打开,使屋子里那股味道散去。
陆乘舲见罢,也只得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谢安澜去正厅用膳。
昨晚折腾了一夜,两人都累得不轻,腹中仅有的那点食物早就消耗一空。
这会两人都有些狼吞虎咽,已经顾不得平日的餐桌礼仪。
吃得差不多了,谢安澜招呼过,早早在一旁候着的朝云,用绢布擦拭了一下唇角,不咸不淡地问道,今天府上可有什么事。
朝云老老实实答道,阚幕僚来过一趟见王爷没醒,又回去了,剩下的几位幕僚倒是留了条子放王爷书房了。
嗯?谢安澜应了一声,又问,还有呢?
沂城的白管家来了,给殿下带来了上百辆马车的东西,说是殿下特意嘱咐的。朝云又道。
为了这上百辆马车的东西,今儿王府的下人可是累得不轻。
东西重倒是不重,就是来来回回一趟一趟搬进库房,麻烦。
再说如今宸王府的一举一动都在大众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