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沈裴说不太清。
一方面,属于Omega的本能让他无比贪恋这种被Alpha信息素喂饱的满足;另一方面,向来对标记有些抵触的他,又难免会排斥这种令人失控、仿佛会上瘾的快乐。
如此纠结的脑内拉锯战,更是像慢镜头般,将每一丝细小的疼痛和爽快都放大延长,身体本能地打着颤儿,沈裴只觉得自己难熬得厉害,干脆一口咬向男人的肩膀,形状狭长的凤眸更是不争气地、跟着泛出几滴泪花。
只可惜,他现在的力气实在小得厉害,哪怕用足了劲儿,也像一只在和主人撒娇的猫。
倒是那毫无预兆落在对方肩头的几颗金豆子,可把钟上将吓了一跳,误以为自己又弄疼了沈裴,他手足无措地抱紧对方,依依不舍地收回犬齿,大型猛兽似的,认真用湿漉漉的吻替青年流血的伤口消毒。
谁料那些打湿他肩膀的眼泪竟掉得更凶了。
生理性的反应难以控制,明知是谁把自己弄成这副丢脸的模样,黑发青年却还是紧紧地环住男人的肩膀不放,犹如溺水的旅人,只能抓紧眼前这仅有的浮木。
尾音里混着一抹沙哑的哭腔,他颤巍巍地求饶:别
别什么?
话没有说完,可钟弈却懂了。
像是有谁偷偷泼了半杯水过来,原本干净普通的深色床单上,不知何时,居然缓缓晕开一圈微妙的湿痕。
还恰巧以青年此刻坐着的位置为中心。
轰隆
犹如一团燃烧的烈焰在喉中陡然炸开,钟弈感觉自己渴极了,舌尖上还残留着青年血液的甜味,似乎只要再有一点小小的火星,那头被他死死压在心底的野兽,就会迫不及待地脱笼而出。
但相应地,钟弈也知道,对方到底把标记看得有多重要。
不愿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让青年怨恨的冲动事,钟弈用尽平生的自制力把人从怀里推开,却又在起身离开时被对方第二次拽住了袖子。
垂眸望进对方湿润而又茫然的黑眸,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不让碰又不让走,沈裴同学,你真的让我很为难。
意识再混沌也能听出对方话中微微的恼意,黑发青年眨了眨哭到泛红的兔子眼,慢慢、慢慢地松开了自己的手指。
那是先前才被男人把玩过的手指,白软的指腹上,还留着将褪未褪的咬痕。
钟弈的脚顿时被钉在了原地。
世界上还有比你更会撒娇的人吗?无奈叹息,他重新坐回床边,使了个巧劲将青年抱到自己腿上,目光扫过那饱满红润的唇,最终却只克制地碰了碰对方眉心。
谁料青年竟像是突然惊醒了似的,又羞又恼,还软手软脚地想逃。
亲亲怎么了?反正我是易感期。
长臂一展将人捞回怀中,钟弈极其幼稚地张嘴咬了咬对方鼻尖,又顺势向下,准确握住一个小号的雪碧瓶:真是个小祖宗
别乱动,我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0049:对不起,您呼叫的系统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嗯,没错,这就是裴裴目前想要的正确答案。
老攻还是很懂的。
日常比心,啾。
第166章
凭着在意识模糊间展露出的眼泪攻势,被男人按在怀里的黑发青年逐渐放软四肢,舒舒服服地放松了一回。
差点提前的发热期被Alpha的临时标记短暂压制,他闭眼靠在男人肩上,额发有些汗湿,只有手指还虚虚攥着对方衣角,似是倦极了,浑身散发着平日难见的慵懒。
甜腻花香四溢开来,认真替青年理好稍显凌乱的衣摆,钟弈先将沈裴抱进浴室简单擦了擦身,又换了新的床上用品,而后才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把人包了进去。
一番折腾下来,钟弈也没了再做其他事的心思,静静看着眼前安稳睡去的青年,他只觉得易感期的自己,忽然从凶神恶煞、可以吃掉一切猎物的狼,变成了乖巧安分、甚至还有点护主的大狗。
可他却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在此之前,若是有谁说自己会亲手帮谁去解决那种生理问题,他绝对会直接把对方打得抱头鼠窜;
但是现在,钟弈已经非常确定,他对沈裴的好感,绝不仅仅是教官学员、或者未来的上下级那么简单。
就好比现在,他瞧着青年微张的唇瓣,脑海里冒出的却只有亲亲。
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对方红润润的唇珠,钟弈低低笑开,克制住自己索求更多的**,愈显熟练地把人拥进怀里:先收点利息。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等时机成熟,他一定会分毫不落地要回本金。
许是因为长久被药物压制的**有了一定程度的排解,沈裴这一晚睡得极沉,不仅没有做梦,醒来后更是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唯一难受的,大概就是他酸酸胀胀的眼皮,昨晚哭了太久,它红彤彤肿得老高,难免让沈裴显得有些滑稽。
【只是生理反应,】想起昨晚自己哭唧唧趴在男人肩头的丢脸样,他猛地把脸埋进枕头,似解释又似心理安慰地重复,【只是生理反应而已。】
还没吃到正菜就哭得崩了人设,这简直是他戏精生涯的最大滑铁卢。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丝丝缕缕缠绕在自己身边的Alpha信息素,确实能让某种体验的满意度拔高几个台阶。
【我说这大清早的,您老就不能想点正经的事?】被识海里哔哔哔哔的屏蔽音吵得头疼,0049挥着小爪子抗议,【还有,又被钟弈咬了一口,你打算怎么回学校去?】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温暖的被窝让人提不起劲,沈裴懒洋洋道,【先过完这周再说。】
0049:
很好,确实是它家宿主一贯的风格。
在被子里赖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起床,沈裴换上整齐叠放在一边的干净衣物,又用浸了冷水的毛巾敷了好几次眼睛,总算把自己收拾得勉强能够见人。
钟弈的家只是两层联通的复式公寓,面积并没有别墅那样夸张,沈裴刚刚出了卧室下楼,就嗅到了空气中米饭煮熟的香味,还有厨房里锅铲碰撞的声音。
临近初夏的阳光大片大片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洒进客厅,听到有人下楼的动静,钟弈从厨房的玻璃门后探出半个身子:醒了?
脚步微顿,沈裴一眼就注意到了对方身上那件极显眼的衬衫。
他的衬衫。
约莫是碍于尺寸问题,男人没法把它穿在身上,只能像系披风似的,虚虚将两个袖子绕过脖子打了个结,其余布料则搭在背后。
关于易感期的事情已经暴露,钟弈也不再遮遮掩掩,见青年盯着自己不放,他毫无羞窘,反而还神色淡定地挑了挑眉:好看吗?
拒绝回答这个幼稚到极点的问题,黑发青年重新迈动脚步,语气又恢复了最初的疏离:记得熨好再还我。
只可惜他嗓音里独属于事后的哑实在难以遮掩,无论再怎么想装冷淡划清界限,听起来都毫无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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