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溜心碎的表情图,看得出是付出真心后的难过。
连同之前产出了大量同人图的画手都表示:心已碎,闭关勿扰。
凌君寒觉得啼笑皆非,没想到一人一虎扯到一起,竟然还真有这么多人真情感。
要是哪天网友知道这是同一个人,反应该有多精彩?
只是,兽魂计划一天不解决,他们俩的恋情就一天不能摆在明面上。
想到这儿,觉得心脏堵得慌,很是烦躁。
凌君寒敛下眼,大半夜的给凌嘉木发送信息:那几个议员查得怎么样了?
凌嘉木秒回:『操』,你是魔鬼吗?这儿还惦记着工作?
凌君寒:突然想起来这事儿,觉得应该加快进程。
凌嘉木彻底无语:哥,真的不必如此,现在是半夜两点,你这是事后突然灵魂醒悟?
凌君寒被逗笑,要是被这小子知道他哥被岳父骂得半死,还半夜爬树,不知道被嘲笑到哪年哪月。
他慢悠悠打字:今天没做。
明明说得是实话,凌嘉木仍然倔强地觉得被秀了一脸。
好半天,才无比暴躁地发过去一个监控记录表,其中有三条记录被标红。
凌嘉木解释:查了他们过往的通讯记录,这三个号码,来自李英毅的军区号。但说了什么,不太清楚。只能等他们后续联系的时候,保持持续窃听,看能不能监控到什么信息。
总算是有点儿进展。
凌君寒终于大发慈悲:好,辛苦,睡觉吧。
收起通讯器,他闭上眼,抱着段无心进入浅眠。
没睡得太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能让人清醒。
不知道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他听见窗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机械的齿轮飞快的转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吵得人心烦。
凌君寒快速睁开眼,瞥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早上六点。
他闭着眼睛缓和了一儿,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剧烈,随着轰的一声,戛然而止。
凌君寒小心翼翼起身,把段无心平放在床上,轻声踱步到『露』台前。
指尖勾起窗帘的一角,透过那条缝隙,他看『露』台外那颗树已经没了。
目之及,光秃秃的,外面是一整片刚『露』出鱼肚白的天空。
那颗树呢???
凌君寒心里一沉,视线远眺,看着段永年正费力的把砍倒的树往旁边挪。
看来,昨晚的爬树举动被瞧见,恶行彻底曝光。
凌君寒『舔』了『舔』唇角,发出一声无奈的嗤笑。
岳父大人的手段真的挺狠,这是准备先撤退路,再瓮中捉鳖。
段无心『迷』『迷』糊糊醒来,被光线刺到,眯着眼问:“你站在那儿干嘛?一晚上没睡觉?”
“我得走了。”凌君寒飞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低声说:“再晚一秒,估计你爸要提刀进门了。”
段无心啊了一声,侧头看『露』台外的光景,惊呼道:“他把树砍了?你怎么下去?”
凌君寒用眼神丈量和地面的距离,淡淡开口:“从二楼跳下去。”
反正,不能在这个时候被逮住把柄。
“跳”段无心差点儿咬了舌头,翻身而起,快步跑到『露』台旁边,伸着脖子往下看。
他胆战心惊说:“要是落地姿势不对,残废吧?”
“二楼,没事儿。”凌君寒活动了一下手腕,耳朵微动,听见楼梯上传来上楼的声音。
砰砰砰,一声比一声贴得更近。
他撑着『露』台,弯腰屈腿,后背紧绷。
盯着下面草坪的落脚点,瞄准方向,迅速起跳,干净利落的落地。
段无心看着平安落在草地上的人,一颗心忽上忽下,总算是放了心。他挥了挥手,示意人赶紧走。
明明是正儿八经的情侣谈恋爱,做贼心虚到这份上,简直是丢人。
门把转开,段永年捏着棍子站在门外,跟他大眼瞪小眼。
段永年盯着光脚站在地面上的段无心,一时间傻了眼,结巴问:“怎、怎么就你一个?”
“啊?”段无心回神,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踱步回床上,“不然呢,还能有谁?”
段永年被气到心梗,进门拉开柜子检查了一番,又趴在地上来回扫视床下,跟警犬似的严肃又认真。
段无心没了把柄,开口挑衅:“爸爸,你大早上拿着棍子干什么?要打我啊?”
“你别说话。”段永年仔仔细细把房间检查了一圈,连只蚂蚁都没瞧见。
他转身瞥到没关紧的『露』台,扫进来一阵细微的寒风,心中瞬间了然。
聪明反被聪明误,人跑了。
一口气憋在胸口处,段永年转着手上的棍子,脸黑成一片,“凌君寒人呢?”
段无心摇头,一脸天真,看起来真是有些疑『惑』,“他怎么在我房间,你不是锁门了么?”
两人对视,一个气急败坏,一个神『色』坦然。
“爸爸,你别盯着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段无心『舔』了『舔』下唇,缓和气氛。
段永年冷哼一声,心想:老子盯得这么死,你们俩还能在眼皮子底下搞出来这么多『骚』『操』作,真够可以。
他咬牙切齿,不知道在骂谁:“小兔崽子。”
楼下门铃响起,段无心含着笑戳了戳段永年胳膊,“有人来了,去开门。”
段永年举着棍子下楼,气势汹汹,大力把门拉开。
清晨六点,凌君寒带着穿着正装的父母站在门外,三张脸都笑容和善。
凌君寒他妈的还一键换了身西装,人模狗样的两手拎着礼物,跟初次登门似的。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望了三秒,一个没有证据,一个觉得丢人,默契没提爬树的事儿。
“亲家,你这是干什么?”季玫那根手臂粗的棍子,被吓得后退一步,躲在凌旭身后。
段永年尬笑着把棍子扔到一旁,意有指说:“早上打狗来着,只是狗跑了,没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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