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寒没什么睡意,松松散散地搂着人,就这么盯着。
视线扫过小朋友的睫『毛』,眼睛,鼻梁,然后落到嫣红的唇上。
好像怎么看,都不觉得腻。
只是明明长得乖巧,动作倒是乖张,段无心睡到一半,姿势开始变得大大咧咧,肆无忌惮。
整个人八爪鱼似的,手和脚不由自主往身边的人身上抓。
凌君寒咬着牙低声骂:“段无心,你睡相可是真的好。”
那人压根没听见,只是动来动去,把人抱得更紧。
凌君寒揽了揽怀里的人,这儿段无心的体温变得烫了些,一截『毛』茸茸的尾巴悄无声息绕上手腕。
他微微动了动,尾巴把他的手缠得更紧,不让人动。
他垂下眼,嘴唇碰到了尖尖的虎耳朵上,是在突然之间冒出来的,猝不及防。
这样看来,发情期的确是凶猛,昨天那么折腾也就缓和了一天时间。
如果真来上这么两三个月,估计得肾虚。
段无心睡得『迷』『迷』糊糊,侧身往凌君寒身上蹭,越蹭越是心猿意马。
分不清是梦还是现,了好一儿,他喃喃自语:“帮我弄一下。”
凌君寒哑声问:“弄什么?”
段无心晃了晃头,心脏里一团火在灼烧,觉得很是烦躁,“就弄那儿。”
两只耳朵随着脑袋的晃动,跟着一阵『乱』颤。
“心心,大晚上不睡觉,浪什么?”凌君寒贴着他的耳朵,掌心贴上他细腻的后颈,用气音调侃,“你爸还在附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冲上来。”
这句话猛然将人点醒,段无心瞪大了眼,盯着人发愣。
意识处于混沌,他挣扎着想要保持清醒,又被过高的体温闹得晕沉。
好一儿,他才迟钝开口,语气之中充满了惋惜,“那算了。”
只是嘴上这么说着,尾巴却绕着人不肯放,细碎的绒『毛』扫来扫去,勾得人心痒。
凌君寒捏了捏他的后颈,低声问:“真想要?”
段无心没说话,只是用脚踝蹭了一下他,无声的邀请。
“刚涂『药』,今天场地也不太适合”凌君寒警惕地瞥了一眼门外,手掌滑下去,“简单帮你解决一下。”
天天上赶着求人弄,在是丢人。
段无心很是害臊,明明白天还放了狠话绝对没有第二次,现在迅速打脸。
不是头一回干这种事儿,凌君寒轻车熟路就找到了关键点,轻拢慢捻,很是熟练。
段无心涨红了一张脸,整张脸埋进脖颈里,微微看旁边的喉结在克制滚动。
他挂在人身上,呼吸加速,咬着下唇不肯出声。
太大胆,太刺激。
段无心在这栋房子里住了十几年,从没想到能在这张床上做出这种事儿,一边觉得羞耻,一边又被迫被欲|望左右。
目之及都是从小陪伴到大的物件,每一样都在提醒他现在有多么放纵又浪|『荡』。
但,一旦开始,就不想再叫暂停。
随着欺负越发狠戾,段无心的声音几乎要从咬破的嘴角里溢出来,控制不住。
他拼命埋进枕头里,抓着被角,把不由自主的冲动压回去。
凌君寒捂住他的嘴,大的掌心把唇舌盖了个彻底,“别叫。”
嘴上这么说着,动作却丝毫没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
“呜——”段无心被猛得一刺激,身体猛然绷紧又松开,心跳如雷。
他失神的落在枕头上,视线前方还放着段永年和他的合照,觉得无比荒唐。
“舒服了?”凌君寒笑着把手悬在半空,轻声说:“有纸吗?”
段无心翻身坐起来,拉开床头抽屉,扯出一张递给他。
眼神飘凌君寒腰际,忍着害臊问:“你要不要我帮、帮你。”
凌君寒长舒了一口气,想着段无心技术生疏,难免弄出什么动静。
他闭了闭眼,无奈说:“算了,再折腾我怕你爸拿着棍子冲过来了,忍一下就好。”
这回更惨,连冷水澡都没得洗,全靠意念。
“噢,辛苦你了。”段无心把那团用过的纸包了三层,扔进垃圾桶里,又欲盖弥彰的往上『乱』扔了一些东西盖住。
前前后后一通折腾,脑子彻底清醒。
他盯着凌君寒敲着通讯器打字,又好奇问:“你在干什么?”
凌君寒指尖没停,洋洋洒洒写了一大段,“让我爸妈一大早就来,不想等了。”
“麻烦他们还要跑一趟。”段无心平躺着,盯着天花板发呆,“我以前没发现,我爸对我占有欲这么强。明明一开始你把我带回家的时候,他对你还挺有好感的。”
“如果我有个刚成年的儿子,估计气得比他还厉害。”凌君寒闷笑,“将心比心,可以理解。”
把人家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拐到了床上,换谁都得疯。
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两人抿紧双唇,瞬间噤声。
段永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门板轻微晃动了一下,颤动更是让人心慌。
“段无心,你大半夜不睡觉自言自语什么呢?”
“马上就睡,我没穿衣服,你别进来!”段无心紧张地差点儿破了音,赶紧缩进被子里。
旁边还躺着个大活人,要是段永年破门而入,他不敢脑补后果。
估计,他们俩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凌君寒屏着呼吸,浑身肌肉绷得死紧,听见脚步声渐渐走远,这才瞬间松懈。
他拍了拍段无心脑袋,低声说:“不说话了,快睡觉。”
两人头轻轻碰在一起,呼吸交缠。
段无心刚被折腾了一番,又困又累,很快进入睡眠。
凌君寒一向警惕,又是出于这种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境地,眼睛闭上又睁开,根本睡不着。
他『摸』出通讯器,把偷拍的接吻图下载保存,慢悠悠地看网友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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