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没说话,如今的态度老实许多。
小道士被他撵着离开,转头向狄鹿他们走去,拉到师弟后就往后头躲。
他脸上的惊惶不似作假,半分不想掺杂到这些事里头。
白夜还想撵走寿喜,但却在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的时候,心跳先一步败北离开。
于是整理一下袍服,白夜转头拿起自己的木梭,堂而皇之的变幻成短剑大小。
术法凝于指间,又传导至木梭剑的剑锋,增添两分寒意。
寒意刚劲,白夜一起一落间,刀刃般割向被绑住爪子的彩羽公鸡。
公鸡的脖子先一步被割开,身体却还停留着不住的挣扎。
于是红的血流淌在桌上的白色瓷碗中,也凌乱地溅在吴边脸上。
寿喜站在一旁,不闪不避,鼻翼间共享起一场腥臊。
血再流淌不出半点,白夜随手把公鸡扔到地上。
接着他将木梭刀压入瓷碗间,红色的液体开始自发流动,直至在木梭刀上覆盖一层微妙的暗红。
暗红成形的一瞬间,远处的天空响起一声闷雷,乌云滚滚,压抑着往吴宅上空汇聚。
挽南的呼吸被雷声惊得一阵起伏,她没忍住按上陈三愿的手腕,手指僵滞得只有微小的弧度。
“阿娘,我觉得有些不对。”扯呼拍拍挽南的手,心中越发不安。
挽南蒙上她的双眼:“呼呼闭上眼睛,再等一会儿,约莫就会好了。”
扯呼依言闭上,小脸上却不见轻松。
她知道阿娘那话,是在哄自己,也是在哄她的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