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成定局,小道童带着师弟背过身去,双手堵住他的耳朵,不让他听这响动。
五百年神官,被人折辱至此。
再是沦落,也不是他们能听的。
“啪!”
“啪!”
身后传来两声脆响,小道士便接连颤抖两次,巴掌声声脆脆,像在催命。
扯呼在池子边远远看着这闹剧,小小的脸上浮起大大的震惊。
陈三愿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点评:“瞧见了吗?现下被打的是白夜,而今日若是白夜势大,被打的便是你阿娘。”
扯呼目瞪口呆的点点头:“知晓了。呼呼一定会好好练术法的,绝不让他人折辱。”
陈三愿孺子可教的摸摸扯呼的头。
青天尚高,黄地也厚。
白夜官城独大五百年,一年年的天寒日暖,都折煞当初步步谦和。
吴边被奴仆从屋内抬出,又辗转到院子里的大桌上。
寿喜本想亦步亦趋的跟着,看到吴夫人就只能先跪下行礼。
“你好得倒是快。”吴夫人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寿喜道。
寿喜埋着脑袋,人佝偻到尘埃里。
听到吴夫人的话,他轻声答道:“奴命贱。”
吴夫人喝着茶水,高贵到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