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陈柏升瞪圆了眼:“你们好大的胆子。”
竟将他当作比试的筹码。
祁荀将陈柏升推给乔元均,回身瞧了一眼窗子半阖的屋子:“教李刺史亲审吧。回头给我个结果。”
乔元均正要推却,他好歹也是少府折冲都卫,朝廷正四品官员,这是来永宁给他当跑腿来了?
“输不起?”
乔元均咬牙应下:“怎么会呢。”
客栈二层,白念被喧闹声吵醒。
她头疼地揉着眉心,愣坐了好一会儿,直至楼下声响渐轻,她才逐渐清醒过来。
环视四周,屋内整洁空荡,不像是扶安院,反倒是外边客居的客栈。
方才的荒唐事登时涌上脑海。
她面若桃腮,垂眸去瞧自己的衣领。
衣领松散,显然是她自己扒拉开的。
白念咬了咬下唇,她那丢人现眼的模样不会全被阿寻瞧去了吧。
趁着屋内没人,白念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榻。
屋门被她推开一条缝隙,卷翘的睫毛在门扉上扑扇了几下,发现外边儿没甚么人,这才松了口气,推开屋门。
白念晓得,阿寻是个心细的。他将自己安置此处,定是怕她顶着那副模样回府,惹出许多小话。
然而,感激归感激,羞赧归羞赧。
不知者无畏,可她翻了几页画本子,隐约懂了些男女欢爱。
这么一来,方才自己的行径便像是放浪的登徒子,阿寻是不是吓坏了?
白念将阿寻从庆春院买回时,当真没甚么非分之想,今日出了此事,她便是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
正想着,楼道处缓缓出现一个身影。
白念瞧见后,慌忙往回折,阖上门后,整个人往床榻上一瘫。
装死。
祁荀远远瞧见她慌张的背影,也没戳穿。
他想着姑娘家面薄,又被人下了药,只要白念不提,他也会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权当从未发生。
陈家府邸。
陈柏升额头贴着地面,下塌的腰背显而易见地颤抖着。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座上这位是折冲都尉,乔元均。
白府当差那位,则是西梁战功累累的祁小侯爷。
若早些知晓此事,便是借他十几个胆子,也不敢在街上胡乱叫嚣。
他现在后悔极了。
碰上旁的京官尚还有转圜的余地,偏那祁荀,素来是个不近人情的。
“想来事情的经过你也有所耳闻,废陈正端一只手已是手下留情了,他却是个不知足的。”
陈柏升擦着冷汗,连连点头。
“是我平日疏于管教,才教那逆子冲撞了二位大人。还望大人饶命,小的必定严加苛责,再不让他做出越矩之事。”
话落,屋外传来陈正端的叫骂。
乔元均把玩着手里的杯盏,那些不堪入耳的脏话一句句落入他的耳里。
不来永宁还不知道,祁荀这一遭不仅纡尊隐身白府,性情似乎也变了些。
毕竟从小到大,那人除了在将军府的小小姐面前露过笑意,还从未有对姑娘上心的时候。
约是过了一个时辰,永宁刺史李裕撩着衣袍,紧赶慢赶地小跑进来。
他一听闻永宁来了贵人,顾不上手里的活,生怕将人怠慢了。
来时瞧见堂前的场面,李裕猜了个大概。
这位贵人怕是兴师问罪来的。
见人都来齐了,乔元均才搁下杯盏。
“且不论陈正端恶劣行径,我问你,永宁那些个胡庸人是打哪来的?”
他来永宁前,祁荀特地差丛昱送来了书信。书信里交代的事,唯有提起胡勇时多费了些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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