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把门踹坏了,和曼曼肯定会找自己算账吧,万一诬陷他偷了她的钱,那可就被她坑了。
还是不要这么冲动好了。
走到殿檐下的殷陶然将伞仍在一旁的地上,上下打量着相西洲,这人绝对不是宫里的太监。
可这长乐宫没听说住着别人啊,她狐疑地开口问道,“你……不会是和曼曼吧?”
相西洲嘴角一抽,如见疯子一般瞥了眼殷陶然。
“老子,看起来,像女人?”他咬着牙,语气不善地出声了。
殷陶然被他邪戾的眸光,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又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可她是公主,自带皇家威严,她双手忿然叉腰,挺了挺脖子,马上语带不屑地还击。
“呵,那我知道了,又是一个和曼曼的裙下之臣吧。”
相西洲先是愕然,随后双眸寒光乍现,嘴角冷笑不止,他抬起右脚慢慢朝殷陶然走去,“敢诬陷老子?”
长乐宫谁不知道跟和曼曼扯上关系就会被白宁徽揍,幸而自己有亲叔叔这名头傍身,白宁徽还揍不着他。
这女人看着人模人样,简直毒如蛇蝎啊,这种鬼话也编得出来!
殷陶然方才只是觉得这人不好惹,此刻这念头已然消散,这人不是不好惹是不能惹啊!
自己宛若被头猛兽盯上,想转头逃却迈不开腿,脚上被雨水沾湿的裙角,此时粘附在脚边像个冰块一般将她冻住。
不仅如此,从脚上扩散开的刺骨冰寒,已经朝着她的手她的胸口她的脑子齐齐漫延。
焦急的她想开口解释的时候,发现连自己的喉咙也被冻住了,这该如何是好啊,英雄,小妹只是胡言乱语,不是要诬陷您啊!
她欲哭无泪,眼睁睁地看着那阴狠的视线越来越近,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站着等死。
“相西洲!你来啦!”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在不远处响起。
紧盯猎物的相西洲自然而然地转过头,看看是谁叫自己。
在他视线转开的一刹那,殷陶然恢复了自由,她两眼大睁,惊恐地喘息着,已经能动的脚,连忙悄声向后退去。
雨中撑伞走来的香彤,走到屋檐下时才瞧清相西洲身旁的人是谁,她连忙对着神色慌张的殷陶然福身,“奴婢见过公主,给公主请安。”
殷陶然身子一抖,这句清脆悦耳的请安,顿时让正想逃离的她立即无所遁形。
“你、你…你们先聊。”
她感受到那摄人的眸光又要朝她看过来,连忙扭身抓起地上的雨伞,头也不回的跑进了雨中,冷汗直流的她在寒雨天里瑟瑟发抖。
香彤大惑不解,这公主怎么跑来她们偏殿了。
这来都来了,怎么又走了,不知是不是来找她家姑娘的。
香彤觉得这事她还管不着,转身对着后头一起来的两个太监说道,“你们几人先去取炭,我同他说两句话再过去。”
“是。”
两个太监躬身应下后,撑着伞离开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