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1 / 2)

萧怀瑜见她闷着头不说话,又劝说道:“娇娇儿当初不就图宋衍貌美?是,宋衍是貌美,可这天下又不止一个好看的男人,你何必苦苦扒着宋衍?”

这话赵娇娇听着不乐意,可有不敢辩驳,鼓着脸嘟囔道:“貌美的男子多是多,可天下之大,也就一个宋衍啊……”

萧怀瑜无奈,宋衍确实就一个,可你自己放手就别怪旁人抢。不过他到底不忍心戳赵娇娇的心肺管子,抚了抚她的头发,丢了一句“你再好好想想”便负手走了。

宋衍带着尤悠一路往外,俊逸清贵的如玉公子,不管尤悠那小身板还跟在他身后,依旧一路引得赵府的丫头仆妇们脸红耳热不已。

到了二门处,宋衍嘱咐了尤悠稍等片刻,自己进去给赵国公告了辞。

赵国公彼时在书房醒酒,他方才已经从下人口中听闻了西园凉亭的事儿。如今看着立在面前芝兰玉树的宋衍,目光晦涩了起来。忍不住再次怨起赵娇娇蠢笨,赵国公叹气,叼到窝里的金龟婿也能丢,没出息!

“小宋大人怎么不多呆些时辰?”赵国公说着就想引宋衍进去坐,“可是府上招待不周?如不然怎地宴会未开,你便要走呢?”

“国公哪里话,”宋衍脚下未动,从容地回话,“是下官有急事罢了。”

宋衍一副不多谈的模样,赵国公无奈,只得放他先走。

回程的马车上,尤悠一上来捂着脸就开始嘤嘤嘤。娇小的身子一抖一抖的,红肿的脸颊冲着宋衍那一边,瞧着好不可怜。

宋衍僵硬地坐在她身旁,难得有些手足无措。

“相公!你看到我被打了也不敢给我报仇,”尤悠捂着脸,从手指缝里传出带着哭腔的声音听着惨兮兮的,“真的好怂!还探花郎呢,还帝师的嫡长孙呢,狗屁!”

宋衍还在回想方才的事儿,闻言当真尴尬无比。白皙的脸上通红通红的,绷着脸要训斥自己这不着调的新妇。可一抬眼又对上那红肿的脸颊,他十分气短:“怎么说话的!大家夫人哪像你这样粗俗话挂嘴边的?好好说话!”

尤悠屁股一扭,声调高了一截:“嘤嘤嘤嘤……”

宋衍不自在地理了理衣袖,见那软绵绵的哭泣声不绝于耳,拄着唇干巴巴咳了两声。

尤悠从指头缝里看向他,宋衍囫囵地轻斥道:“莫闹,那是太子,你还要怎么!”

见宋衍对赵娇娇避而不谈,尤悠的心里冷冷一笑。知道他今天接二连三的幻灭,定是受了不小的刺激,但好不容易才逮到捅他心口刀子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那太子没来之前,你怎么不报仇呢!”

“我……”

尤悠横了他一眼,快准狠打断:“你看人家太子多爽快,一来就抱住她,不分青红皂白地呵斥我,就算知道人家赵四姑娘对我动手了也一意护她!”

宋衍:“你……”

尤悠全然不听,指着他的鼻子继续往他心口插刀:“人家才只是表哥表妹就这么护着,你还是我相公呢!宋衍,你这个笨蛋!”

娇娇软软的声音,似乎在说着不经心的话,可猛地一下子就刺了宋衍的心。宋衍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太子自然的举动和赵娇娇泰然的举止,又变得历历在目。他揉了揉太阳穴,神色冷峻了下来。

如今静下心,他才忆起了些许往日里的事情。

以往赵娇娇往东宫跑得勤,他当表兄妹情深,比旁人亲厚些也无妨。如今瞧着太子与赵娇娇毫不避讳的搂在一起,只觉得过去的自己讽刺无比。也罢,宋衍的眸色越发地幽深,左右已经和离了,赵娇娇爱怎么做都与他宋衍无关。

宋衍素来是骄傲的,你若不爱,我便弃。

“人家姑娘家,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动手?”宋衍敛下心神,见一旁那小坏小坏的新妇还在嘤嘤嘤装相,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帕子递过去,冷淡道:“惯会说人家怎样,我难道一见着你没抱你吗?”

尤悠接过帕子,装模作样地擦泪:“你那只是顺手!出了凉亭,后来都是我跟着你屁股后头跑的……”

不讲理的人怎么都不讲理!宋衍嘴角一抽:“好好说话!怎么又屁/股屁/股的?难不成你还想着我一路抱着你走?”腻腻歪歪的,名声脸面还要不要了?!

尤悠帕子一扔,轻飘飘砸他身上:“那我就顶着这脸去荣华园,跟娘亲好好谈一谈今儿个的国公府七十寿诞!”

宋母的脸在眼前一晃,宋衍头皮发麻:“尤悠,莫要生事!”

“我哪里生事了?”

尤悠从旁斜他一眼,软糯糯一团的人儿可怜兮兮,“娘亲嘱咐过,回来要跟她说说宴会的事。我身为儿媳妇,自然要事事遵从婆母的吩咐。”

宋衍闭了眼不想被她这模样骗,咬牙启齿道:“你说吧,到底要我怎么。”他算是看明白新妇这人了,小模样瞧着可怜,骨子里根本蔫坏蔫坏的。赵娇娇那事儿,少不了真是这家伙故意生的事儿!

“今晚给我当马骑?”尤悠眨巴了两下湿漉漉的桃花眼儿,轻言细语。

混了几个世界尤悠差不多都成精了,哪里不知道有些事情要懂得适可而止?赵娇娇的事儿吧,目前还不是她能置喙的。今儿个点到为止,宋衍的心里自有想法。特别她作为新妇,跟宋衍也就只十天的床上情分。

尤悠的话音一落,颀长的男人身子猛地一僵。

他瞪着一张一合的小嘴,似乎不可置信。

尤悠见他幽沉的眼睛倏地呆愣,幽幽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晃,嫣红的小嘴懒懒一勾,软萌道:“……一整晚。”

宋衍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你这妇人!”

“本夫人今晚骑你骑定了!”尤悠鼓着湿漉漉的桃花眼儿,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探花郎宋衍,你可得答应了!”

宋衍羞得脸红到脖子根,手指点着尤悠颤颤的:“不可理喻,不可理喻!没规没矩的小妇人,我是你相公!你,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三从四德是狗屁的尤悠抓了他手指握在手心:“不给我骑,我就去娘亲园子里哭!”

于是,当夜,疏淡稳重的探花郎宋衍,被只到他咯吱窝的探花郎夫人给骑了一整夜。

换了体位,入得更深。宋衍起先还要矜持,几次之下便再顾不得礼仪廉耻。于是,屋内脸红心跳的声音,通宵未停。

外头的丫头守着门,以备主子叫水。只是里头时不时传出低沉悦耳的男人低吟,听的人从耳朵眼儿麻到尾椎骨,面红耳赤的,只觉得魂都被勾飞走了。

第二天一早,荣华园不负众望地听了第一手消息。然后,帝师府几个重要的院子便全都知道了。

宋母假模假样叹了几句彻夜伤身,派了李嬷嬷过来给宋衍送了好些补肾壮阳的补药。李嬷嬷笑意快溢出来地将东西交到玉砚手中,趁机瞥了好几眼这个时辰本该在书房却出现在内屋眼眸含/春偏故作正经看着书的大少爷,笑眯眯地走了。

耻于见人的宋探花:……都是那没羞没臊的小妇人!

☆、第110章(五)第五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