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提满拿着一卷羊皮,双手微微的发抖,在公孙止背后宣读他呈上的礼物,旁边还有二十箱金银奇物。有些结巴的声音里,密集的汗珠布满脸上,偶尔停下来时,瞟一眼那边的一动不动,看着外面景色的上邦大都督,每念出一个珍物的名字,他脸都在抽搐。
在位十年,自然不会只有这么点财富,但去往大宛那边的商队,或回来的队伍,每年只有三个月的时间通过葱岭,珍藏的宝贝也是在这十年里一点一点累积下来的,然而这次,几乎葬送了一半还多。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若是汉朝人不过来,自己难在须利耶婆喜的攻势下活命,拿一些财富与对方分享也属应该的,何况对方那庞大的军队就矗立在城外,城中同样也有数千人,这位汉人都督要是一个不高兴,自己可能也会步须利耶婆喜的后尘。
窗台那边,公孙止陡然抬起手,示意提满的话语停下,他微微侧过脸来,冰冷的眸子划到眼角,看向颤颤兢兢的身影。
“刚刚你提到了一个国家,也是葱岭外面的”
提满连忙躬下身子:“都督说的是萨珊我也并不清楚它在何方,这些东西都是每年来往两边的商队偶尔带过来的。”
说着,他赶紧挥手让下面的侍卫抬过一口木箱,将里面一套锁子甲和一柄铁剑取了出来,大殿中众将的目光从舞女身上挪开,投向这边。一副不同于中原,甚至西域的甲胄引起他们的兴趣,有人起身走进仔细打量,伸手摸上纤细的铁丝缀合而成的金属,看了片刻,偏头朝提满问道:“与我们的连环铠相差不多。这东西很难弄到吧”
“听那商人说,还是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想从萨珊波斯手上买,应该会很难。”
“那倒是可惜。”张任也从那边过来,直接摸上那件锁子甲,嗓音粗沉:“要是能弄到更多,也能给麾下将士穿上,冲锋陷阵也不是那般担心箭矢了。”
像这样的装备大多是京畿、边境几支军队才会列装,再到如今各州纷乱,各诸侯麾下嫡系才会有这样的好东西,他忍不住多摸了两下,看去对面的公孙止:“都督,不如把那个萨珊什么斯的一起打了吧。”
“听说大宛有不少好马,我正好缺一匹千里驹。”孙策笑了起来,然后也朝公孙止拱起手:“正如张将军的提议,我们既然要去打大秦,那倒不如沿途俘虏一些他国军队,敛其甲胄兵器,再让军中工匠改动一二,能为我大汉士兵所用,岂不正好。”
“当然,我也有此意。”
公孙止挥了挥手让人将那套锁子甲放回去,接着说道:“前些年,我部将牵招第一次与大秦人交手,就在这上面吃了大亏,他们甲胄沉重,配有厚盾,而我汉朝兵将,骑兵大多是皮甲,步卒裸露出的薄弱处,多于甲胄覆盖的位置,战阵之上对攻,是要吃些亏的。你们的意思,正合我想法”
他目光看去大殿的席间,望着一人:“子龙怎么看”
坐在那边的赵云,一身银甲白袍倒与对面的马超相似,二人也都用枪,闲暇时常与后者在军中比较武艺,很少出来走动,听到公孙止的问话,嘴角勾了勾,已经凶狠的笑了起来:“末将麾下士兵在抱怨,缺甲少马。”
席位间也多有附和表态。
“嗯,既然众将都有这样的想法,那就最好不过。”公孙止目光严肃,负手回到王位,有人倒上酒水时,他挥了挥手,撤去歌舞,“今夜好生休息,明日五更拔营向西上葱岭,就不在这边耽搁了,后营稍缓两日,与于阗、莎车、疏勒三国的队伍一起走后面,前军随我先行,西边的羊群还等待我们去捕猎。”
“是”
事情安排妥当,诸人三三两两走出疏勒王殿,提满小心翼翼绕过巨汉,来到侧旁:“都督,今夜提满给都督安排一两个女人侍寝如何我一名妃子相貌身材上上之选”
“我不好这口。”
“那”提满皱了皱眉,谄媚又道:“那给都督找几个样貌俊美的少男”
公孙止转过头来,手臂猛的一抬。
啪
话还没说完,提满脸上陡然五指清晰印了上去,身形跌跌撞撞的后退撞在典韦胸膛上,谄媚的笑容僵了下来,捂着火辣辣的侧脸,望着起身离去的上邦大都督,小心对旁边的巨汉问道:“这位将军,我说错什么了”
“我家主公梦中好杀人,你找人来侍寝是送死。”典韦将双戟负在背后,伸手搂过提满的肩膀,声音粗沉:“不过我可来者不拒,几个月都快把我鸟给憋坏了。”
“那提满给将将军安排一个女人”
典韦伸出手掌:“一个怎么够我要五个”他回过头,看向李恪:“你要几个随便玩。”
“没兴趣,还没一个人睡着舒服,再说有味儿。”李恪鄙视的看了一眼典韦,扛着狼牙棒跟上前面的首领。
“这小子这么多年还没开窍”典韦嘀咕一声,也不管他,拉着提满就往后宫挑女人了。
夜色渐渐暗下来,公孙止除去甲胄,将弯刀放在身旁,然后躺下静静的看着敞开的窗户外,漫天星光,属于只有这个时代才有的天空。十三年来,一直拼命求活,再到如今坐领一方,虽然偶尔闲暇,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停下来过,一旦停下休息,面临的就是分崩离析。
这是一个人吃人的时代,来到这里就不可能以旅行、度假的心思来对待。
就如西域行军,在得知葱岭一二三月是大雪封山,四到六月是连天大雨,十月至十二月更是天寒地冻不能行走,唯有七月、八月、九月十最好的时间段,所以他才如此着急让军队抓紧时间赶路。
毕竟十余万人行军,不是随便走走而已,作为这支远征军的最高指挥者,必须保障延绵的队伍前后保持一直,军粮、兵器甲胄能持续供给方方面面的事,都必须要他监督,而士气也是侧重对待的,长时间的行军作战压力,对于男子来讲,多少要泄欲,厮杀抢夺、甚至发生一些奸淫的事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过分的,才会做出惩罚。
迷迷糊糊中想了许久,才渐渐睡了过去。
同样的夜晚,西域北道,四道披着长长白袍,遮掩了半张脸的身影走过荒漠,看见有长串的火把光奔行过夜色,马贼野蛮的呼嗬声远去后,她们才从躲避的岩石后面出来,籍着星月的亮光,勉强看清羊皮地图上标注有名称的城池,不久之后,为首的女子站起身,指向了西南的方向。
等到天亮,再次踏上西去的道路,然而与她们并行的方向,一头白色的大狼带着一只同样白色的小兽在沙砾上留下长串的脚印,凭借野兽的直觉然后与四名女子不期而遇,然后同行。
早晨,金色的光芒从窗棂照进来,公孙止并未睡的太久,城外军营的号角声已经吹响,李恪带着几名侍女走了进来,替他穿戴好甲胄、披风,典韦在相隔几间房中,搬开昏睡的几具女子身体,打着哈欠带上双戟过来集合,一同去往城外。
疏勒王提满带着一些侍卫早已在城外等候,大量的粮食正在他的部将手中装上汉人的辕车,而周围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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