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明宛应了一声,垂头丧气收拾资料,一是十分忧虑,这刚忙完,余女士该不会又要安排给她什么客户稿公关稿;二是万分惆怅,因为中午十二点了,真是饿了。
舒雪过来拍了拍她:“别介样啊,整得跟上刑场一样,余女士不会杀了你的,你现在是她的心肝宝贝儿,估计喊你去,是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呢。”
“去,那还是杀了我吧。”唐明宛白眼。
余女士刚走到会议室门口:“两人嘀咕什么呢,赶紧的。”
唐明宛和舒雪一个对视,笑着住嘴了。
很多时候,同事之间,倒像是情侣之间,总要经历些共同的磨难,才能更齐心协力。
平素里吧,因为一些利益啊办公室争斗啊小九九政治啊,明里暗里要较劲,可遇到些外来的事情,影响全局了,共同支撑着过去了,反倒就更坦诚亲密,不那么计较了。
因为舒雪在唐明宛抄袭风波期间,熬夜帮她关注和反击网上那些谣言,通过蒙蒙表达力挺她的态度,以前的两个死对头,现在似乎冰释前嫌了。
余女士呢,当然乐意看到自己的团队其乐融融,但是下属们嘀嘀咕咕关系太亲密毫无竞争感,她也不太乐意。
这个平衡得好好考虑考虑,要认真拿捏拿捏,余女士严肃地思考着,手指轻敲着桌面。
不过,今天叫唐明宛是有另外重要的事情。
“领导,什么事。”唐明宛进来萎靡不振的坐下。
余女士严肃的看着她,深深叹一口气。
这又是怎么了,唐明宛内心哀嚎。
“明宛啊,启盛地产董事长苏*荣*天撤资了,别说追加投资,前面投资的一大半也撤了。”余露眼里有饿狼失去肉肉的愤愤和不甘。
“啊?”唐明宛这就不懂了。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余露纠结着表情。
“您都不知道,我,我怎么知道啊。”唐明宛虽说惊讶,但是余女士来问自己关于金主撤资这档子事,也是有点奇怪,自己向来是不碰这一块的。
余露看了看她,想了又想说:“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找秘书跟我谈的,也没说任何原因。你说会不会跟你那件事有关系呢。”
唐明宛说:“即便有关系,不也该追加投资吗,我那件案子不是都清楚了吗,结果一出来,读者对我们不是更热情了吗,广告客户、投资金主不都是更看好了吗……”
“难道……”唐明宛突然想起什么:“难道因为对方是启盛公司的员工,所以……”
余露一拍手:“对啊,聪明,你看,你跟我想到一起了,八成就是这个原因。”
她摇头懊恼:“我们这件事还是处理太草率了,当时只顾着赶紧揪出人来,恢复杂志社的声誉,摆平其他闹着要撤资的金主,完全没顾及到那个王子民的工作身份,没顾及到苏总的面子。”
“你看,斗来斗去,揪出来的是金主投资人的手下,现在想来,虽说外界并不知道启盛投资了我们杂志,也没太关注那个王子民工作的单位,但人家苏总心里有数啊,你说换你你生气不生气,怪不得事情闹的时候他根本没在意,反倒是水落石出了他反倒要撤资。”
唐明宛:“……”
这档子事确实超出了她能处理的范围,也不太能懂余女士找自己来说是单纯为了倾诉一下苦恼,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所以?”唐明宛小心翼翼的问。
余露认真思考了下,“所以,你得向苏律师打探打探,到底什么原因,还有希望挽回不。”
唐明宛扶额:“那个,昨天我不是问你她的号码吗,我昨天就联系过她了,变空号了。”
余女士一脸懵之后,坚决不放弃:“估计换号码了,但你跟她关系比我和她熟,这次你得帮我,要不去米生……”
唐明宛打断她说:“我今天早上开会之前就去问过过了,她半个月前就离开了,说是回自己家公司去了,他们也不知道新号码。”
“哦,那就是联系不上了,看来这单就莫名其妙给黄了。”余女士一脸哀怨与失望。
唐明宛实在看不下去这人对金钱的贪婪,只能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帮助她满足贪婪。
“我认识她一个朋友,我看能不能尽快联系到他,问问看他知道不知道苏墨清的新号码。”
余女士马上满血复活:“那尽快啊,明宛,就靠你了就靠你了。知道原因我们也好对症下药,尽力挽回不是……”
余露一激动说着就要来抓唐明宛的手。
唐明宛:“……”
“那我先出去了。”
她赶紧撤离出余女士的哀怨空间,准备趁吃午餐的时间再去咖啡厅碰碰运气,向服务生问到coyi的手机号码也成。
然而,当她下楼去coyi咖啡厅的时候,别说要电话号码,她简直想要coyi的命,还有,那个,那个叫什么小歌小语的。
是的,她当时只想杀了他们。
以至于很久以后,唐明宛还揪着苏墨清埋怨,你说当我刚把你当做恩人的时候,你就要出来扮演灾星角色,你是不是天生来虐我的。
苏墨清很是冤枉,大喊六月飞雪,她说,其他事我也就认了,那件事我都不在场啥都不知道也要我来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