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怎么会从你身上掉下来,你当我们眼睛不好使吗?”姜淮济显然不信她。
“四妹,这花粉是你洒在大姐身上的,怎么刚才反倒怨起我来了?”柳瑟一脸无辜的看着神色有些慌乱的姜雅琴。
“我......”姜雅琴有口难辨,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放在姜淮济身上,渴盼着唤回他那廉价的父爱。
哪怕只有一点点。
“四妹怎么会害我呢...这一定是有人栽赃。”姜馥仪此刻站出来为姜雅琴说话,这点倒是出乎柳瑟的意料。
她也站起身来,因为跪的久了,双腿有些发麻。“大姐难道是说我诬陷四妹吗?”柳瑟看着姜馥仪挂在眼角的泪痕,也拿帕子掩面哭了起来。
“小姐,你别难过......”绿绾走上前来安慰她道。
姜淮济看向沈碧清,她勉强的笑了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她这时候再不出来说话,就有点失了夫人的仪态。她只好上前安抚着假装哽咽伤心的柳瑟,细声细语道:“阿瑟,你别伤心,你大姐绝不是那个意思。”
“母亲,阿瑟知道的。”柳瑟仰起小脸,顿了顿,又伤心的哭了起来:“阿瑟不敢怪罪大姐。”
姜馥仪拭去眼角的泪,阴寒的目光盯着说话的柳瑟。
她的身材瘦瘦小小,这张俏丽的小脸上也挂满了泪痕,看着无助可怜。
再反观一旁的姜淮济,神色黯然,眼神冰冷,但隐隐流露出一份不该有的怜悯。
她的眉头一皱,眉眼里浮上一丝不满的情绪。
什么时候父亲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她一点也不担心沈碧清,因为她知道她这个母亲和她一样,厌恶这个丫头,她明白母亲所做的不过是演戏罢了。
在父亲面前演戏,装作慈母的样子,也好在外人面前维护自己贤良淑德的模样。
她在心底冷哼一声,不由的将目光转向了姜雅琴。
见她一直站在原地,她心中有些厌烦。其实她一直都不太了解自己这个妹妹,身子看似羸弱,实则聪明的很。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接近她,过去她们的交集很少,姜雅琴常年待在闺中,甚少出来,她也只是听说这个妹妹身子不好而已,也从未去看过。
只是这段时间她似乎有些反常,经常来寻她不说,还会给她带一些自己的绣品。
不得不说,她的绣工真的很好,灵巧精致,绣品上的花纹图案更是栩栩如生,如真的一般。
只是她着实没想到这个丫头竟施了这么个诡计,她现在也只能让姜雅琴主动认错了,不然说不好连她都会受到谴责。
姜馥仪暗中给姜雅琴使了个眼色,姜雅琴这么聪明的人,不会没有看懂,但她迟迟没有开口,姜馥仪一时慌了,以为她要供出自己。
毕竟这场苦肉计是她们之前说好,联手策划的。
在她思考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女音便飘了过来:“父亲,这瓶花粉的确是我的,雅琴只是没有想到大姐会对花粉过敏。”
众人错愕,沈碧清硬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将探究的目光转到姜雅琴这里,过了会儿,便拍手惊呼道:“馥仪确是对花粉过敏,不过......”她转了语气,继续道:“不知者无罪。”
柳瑟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可笑至极。
嘴角不觉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好一个不知者无罪。